听见翟玲那近乎哀求的言语时,我不知道用喜悦或者怒愤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自从与她在柏顿酒店作过那一次长谈之后,似乎从心里上,对她给予我的伤害似乎已经释然了许多,因为那天,她让我看见了她就是那只最后抢到那棵烂木头的狗。仔细想想,这是只悲剧的狗,她的悲剧之处在于,明明知道怀里抱着的是块烂木头,因为面子,因为为得到这块烂木头所做过的丧天害理的事,她必须把这块烂木头继续抱下去,永无止境……
人性本善,一个人,对于恶的承载力也是有限的,一旦过限,人就只剩下贪婪了。当我每每想起翟玲只不过是一个饥饿的乞丐,睁大血红的眼睛盯着田大林荷包里的钱的时侯,我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那女人还是仇人吗?分明就一乞丐,眼里都只剩下钱了,这仇你也别复了,回家过你的日子去吧。
而今天,她又提起我要对她复仇的事,并让我放过英子时。当时,我的情绪反应很大,冲着电话对她嚷道:“哈哈,翟玲,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告诉你吧,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有钱的可怜虫,千万别再跟我提什么惩罚的事,我己经早忘记以前那些破事了。我与英子的事,与你一点关糸没有。”
“李果……”翟玲想说什么,我没让她张口,便打断她。
“英子我娶定了!”我说了这一声之后,把电话挂断了。无论她怎样的再打来,我都不再接听,并把手机关掉。
就在我准备转身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无意识的从洗手间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一脸的疲惫,一脸的苍桑。我突然有点怜悯自己了,于是,我开启盥洗池的水龙头,掬一捧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顿时一阵寒意刺进心里……如果说,今天一上午我头脑里一片混乱,在接听了翟玲这个电话之后,突然间似乎觉得自己清醒了……
一直以来,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有时侯想,是不是湘妹还在狱中,而且状况是那样的糟糕,我根本无法抬起迈进明天的脚步。但转而一想,如果今天,即将与我携手走进结婚登记处的不是英子而是湘妹,我会象现在一样的举棋不定吗?
这个问题,我始终无法得到答案。在湘妹离开我,投身杨军怀抱的时侯,那时我就感到,她的行为已经从心里正在远离我,而当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再一次在狱中见到她时,我才发现,她始终未曾走远。男女之间的爱情,在相互告别之后,常常以为它走远了,其实,只要你一回头,它却一直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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