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鼻孔插着氧气管。旁边站着一位脸上毫无表情的女狱警。
见我进来,女狱警象打量贼一般瞄了我一眼,生硬的说:“抓紧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方检察官已经告诉你了。”见她那鸟样,我本想骂娘,但见湘妹极其虚弱的躺在那里,我不忍惊扰她,于是把那口气吞了回去。我坐在湘妹的床头前,湘妹见我,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把眼睛给闭上了……这时,我看见一滴泪从她的眼睛顺着眼角渗了出来,长久的挂在腮边……说实话,当时我真想上去抱抱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从此不让她再去经历那些残酷的风雨……但是,此情此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懦弱与卑微,甚至我开始鄙视自己。在进门以前,大脑里似乎存储了很多想对她说的话,而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确乎有一样东西紧紧的堵在我的胸腔里,让我不能喘息也不能说话……湘妹,始终没有睁开她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在那苍白的病床上躺着,悬在她头上的氧气瓶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时间到,请疑犯家属离开!”女狱警走到我面前,依然是那样生硬的说话。我这时才突然感到,所有想给湘妹说的话都涌到了嘴边,然后我对女狱警说:“再宽限我五分钟时间,好吗?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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