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为难,左顾右盼对阮总说:“我就不参加了。这枷给周大记者预设了定时,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你看,我身上无寸纱遮体,怎么出门。你们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做。”
“那可不行。你擅自离开这样长的时间,大家都谅解了你。这次活动你还三心二意,会议都不参加,如情如理都说不过去,我对大家也无法交待。另外有些事我还要单独与你商量。”
周洁跟着起哄,把我往门外推。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对我说:“你们不要在我房里争,有事到门外说。对不起,我要休息了。”
说完,连拉带拽将我拖到门外,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急得泪水都掉下来了,在门外喊叫:“周洁。快开门,你不要这样嘛!你把我害惨了,让我们进来商量好不好。”
阮总拾起拖在地上的铁链,拉着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洪小姐。不要紧,你身上穿戴那样多的东西,怎会是无寸纱遮体。快走吧,大伙等急了。”
我捱不过他,他拉着铁链在前面走,我只好披枷拖镣地跟着。昨夜跳舞穿的是高跟鞋,上午出来的急,又没换;束腰后,弯腰困难,细链勒着脖子;我只能直腰挺胸地往前走。周洁住一楼,虽然走廊上辅有地毯,但脚镣链的拖拉声和身上链子碰击声,在这寂静的长廊里还是响得刺耳。上到二楼,就有被吵醒的会员出来看,大白天我这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回。虽经过几年演员生活,心里有了一定承受能力,但今天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到了三楼,人越来越多,几乎是前呼后拥地把我送进小会议室。进了会议室后,阮总费了好大劲才把无关人员请出去。我到了这种情况下,也顾不得脸面了,在心情平静后,抬头挺胸,坐在圆形会议桌旁,两肘撑着桌面,支撑着枷的一端,身体尽可能不动,以免锁链发出声音,分散大家精神。开始大家还交头接耳议论,但我在众人眼光注射下,两眼平视,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大家见我这样,也都收回花心,集中讨论明天活动细节。
明天内容是所有模待,分三个组,内锁三件宝,外面穿古装、近代装和现代装;脸部化妆和头饰由化妆师定。均装扮成逃犯,上午就上山藏起来。下午会员分三个组,也穿上古代、近代和现代捕快,警查服装,上山搜捕,然后押到刑场,模拟处死。大家兴致勃勃讨论了很多细节,最后对于模特分组,阮总认为要对会员保密,以免会员因喜欢某个模特过分集中,由他与我来敲定,这样对会员分组要方便多。会散后,其它人先离开。我与阮总对模特分组进行划定。首先他要我保持在如意公司一样装扮,这种装扮已在会员眼里定格。我考虑到银花身份不便暴露,建议将她与牡丹都分到古装组。古装打扮化妆很浓,头上首饰多,不容易看出真容。最后讨论完了,我请阮总先走,关上会议室门,等大家以为我早离去,才悄悄打开门,摄手摄脚,尽量不发出声响回到二楼我与银花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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