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扬在张一鸣身下轻啼婉转快乐不已的时候,北京的周蜜却没这么好运气,她带人去传讯刺伤剑南春的俩嫌犯扑了个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都跑了。
回局里的路上周蜜心情很郁闷,这是她负责的第一个案子,本以为没什么问题。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在那男孩子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他都习以为常,根本不会跑,而俩嫌犯赵敏都认识,也知道他们住哪,所以找到他们本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这怪我,昨天就应该立刻行动的。”
周蜜自言自语的自责。
同行的警员对这忽种事情也习以为常了,安慰道:“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的嫌犯,跑了就跑了呗,毛头小年轻,总有一天还不回来?到时候碰上了再逮吧。”
周蜜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昨天应该行动的。”
同行警员并不知道,周蜜的自责,根源在于她对自己因私废公的愧疚。昨天之所以把公事压一压,是因为她急于陪上官玉去见张一鸣,而且周蜜心里清楚,陪上官玉也只是个借口,最真实的原因还是她自己内心深处想见到张一鸣的欲望。偏偏,张一鸣还没见到,现在嫌犯又跑了,周蜜是两头不顺心,心情如何能好?
同行警员轻松地笑笑,继续劝道:“你没听他们家人说,俩孩子都是几天未归了。肯定事发当晚没有回家,连夜跑了。就算我们昨天就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倒也是。”
只顾自责的周蜜开始没想到这一层,现在听了这话,心情才渐渐释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周蜜的第一单案子,就这么个结果肯定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就算别人无所谓她自己也不满意。
就像同行警员所说,小年轻跑出去,总有归家的时候。而且周蜜考虑,既然他们是事发当晚匆匆逃走,准备肯定不充分,更不可能在外面呆得了多久。周蜜判断,两个人中,那个女孩短期内回家的可能性更大。于是此后几天周蜜一人悄悄在女孩家附近蹲守,果不其然,第五天便抓到了她。
在公安局,周蜜问女孩,“干嘛跑啊?人又不是你刺的,你不是还劝架来着吗?”
女孩先是不作声,瑟瑟地,看了周蜜几眼,终于冒出一句,“主要是怕你们问起卖药的事。”
“卖药?什么药?”
周蜜立刻警觉。
女孩似乎醒觉说漏了嘴,再不肯回答了。发现新的情况,周蜜当然不肯放过,又问了老半天,连哄带吓,女孩子终于道出实情。
原来,她和那男孩处着朋友,前一阵男孩去深圳一趟,不知结识到什么人,弄了些摇头丸、迷幻药什么的,男孩说,深圳的老大让他在北京试着卖卖,如果做得好,北京市场就交给他们一块。“只要我们做得好,北京市场全给我们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候,我们就发大了。”
男孩得意洋洋,“全靠我在老大面前海吹呢,我说北京的迪厅、K厅、网吧我全部门清,哥们姐们一大把,所以才得到这个机会。妞儿,跟着我,以后咱俩准有好日子过。”
男孩和妞儿常年在外混着,倒是有不少同龄的酒肉朋友,所以在朋友间连送带卖,还做成了不少生意,这不免让俩人欣喜异常。他俩自己也吃这玩意儿,初时还不觉得,但很快就迷上了,吃过药后,年轻人在一起放浪形骸,感觉倍HIGH。那天在迪厅,俩人先都吃了一颗,药劲上来后,男孩拉着妞儿,躲到厕所就干了她一次,云收雨歇后才觉得好过点。俩人从厕所出来便看见了赵敏。他俩跟赵敏本来好久不打交道了,但都知道赵敏家有钱,如果把赵敏拉下水,岂不像是套住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而且,赵敏那么漂亮,两年不见,更出落得气质成熟,显出大家闺秀的风采来,只要她迷上了磕药,没准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把她也上了。正是在此动机之下,俩人迎向赵敏而去……
周蜜一边笔走如飞地做着笔录,一边心里暗叫好险。那天跟赵敏、陈鹭俩姐妹谈过话后,也许是她俩自然流露出的姐妹情深触动了周蜜,周蜜对她俩的感觉很好,心里有些没来由的喜欢,周蜜此刻想,幸亏赵敏没被拉下水,要是她被这些个街头混混糟蹋了,那真是老天的罪过,周蜜只是想想都觉得心痛。
“那这些天你们跑哪去了?今天你怎么回来了?顾小岗他人呢?”
周蜜又问妞儿。顾小刚就是她那男朋友。
“我们在朋友家躲了几天,他就让我一块去深圳,一方面玩玩,另外再弄点货回来。可我不想去,我听说赵敏的男朋友住在医院,也没什么大事了,我就想回家,不然我爸妈又得跟我叽叽歪歪了。”
“就是说顾小岗已经去了深圳?”
“嗯。”
妞儿点头。
周蜜停止了问话。没想到这个案子问出这么一个新的情况来,周蜜从赵敏那里本也知道当时事发的原由跟迷幻药有关,不过周蜜以为这些年轻人不过是吃药的,没想到他们还卖药,而且跟深圳的更大的团伙有关。
周蜜知道打击毒品犯罪现在在全国公安系统内都被列为工作重点之一,第一单案子就碰上这种情况,这让周蜜有一点临战前的兴奋,她想把这个案子继续跟下去,她想立功,以告慰所有关心她的人。
周蜜审讯妞儿的同一天,关玲回到南宁,一到家,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玲的心情不好,去北京一趟,虽然没有获得直接证据,但她几乎可以确信现在身边的人就是张一鸣,因此她很烦躁,不知道张一鸣来干什么的。卧底?他不是警察,而且还有着不菲的身家,无论怎么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来为人民服务;报仇?他早可以一刀杀了自己,干嘛还扔下北京一大堆事情在这里耗着?
如果对其他人,关玲也不会这么烦躁,只要确认可疑,管他真实身份和目的,一刀做掉,一了百了,哪来这么多麻烦。可对张一鸣,关玲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这个狠心,也直到这时候,关玲才认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已陷入有多深。
门上传来敲门声,这套房间里就住了关玲和张一鸣,敲门的自然不可能是别人。
“干什么?”
关玲强打精神问一句。
“你没事吧?”
张一鸣在门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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