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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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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情

小说章节

第一章 母子恩爱云雨会
第二章 多年夙愿一朝偿
第三章 二娘教子三人浪
第四章 缠绵绯恻姐弟恋
第五章 蓬门从此为君开
第六章 献身以报赴江湖
第七章 依依不舍离别情
第八章 灵堂遇险谜中谜
第九章 丢却性命也风流
第十章 至此方知江湖险
第十一章 佳人为何堕风尘
第十二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十三章 桃李争春风流劫
第十四章 九阴淑女有慈心
第十五章 昔年倩女今长恨
第十六章 娇娃俏婢齐献身
第十七章 星宿魔教现江湖
第十八章 颠龙倒凤乐歪歪
第十九章 冷艳烈花心意何
第二十章 锋芒初露震群魔
第二十一章 淫母荡女齐上阵
第二十二章 苗岭三仙送上门
第二十三章 连番征战乐淘淘
第二十四章 美人恩重情如海
第二十五章 钩心斗角鸿门宴
第二十六章 流水有情花有意
第二十七章 跃马横戈捣黄龙
第二十八章 连闯十关谁能挡
第二十九章 猛虎出柙势难挡
第三十章 命系天定不由人
第三十一章 一鼓作气再闯关
第三十二章 误打误撞除淫贼
第三十三章 二娇上门投怀抱
第三十四章 情根深种胭脂泪
第三十五章 娇花嫩蕊愿君怜
第三十六章 开坛大典好猖狂
第三十七章 用心险恶死莫赎
第三十八章 女儿心事郎知否
第三十九章 道长魔消江湖平
第四十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四十一章 今朝久旱逢甘霖
第四十二章 谁人能解此中趣
第四十三章 重温旧梦乐悠悠
第四十四章 母女同欢乐趣多
第四十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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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情
作者:gengren
第十八章 颠龙倒凤乐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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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甫落,忽听另一苍劲雄浑的声音道:“朱老儿,好悠闲啊,龙儿若逢不测,看你这张老脸往那儿放?”

只听那朱老儿哈哈一笑,道:“出去,出去,我知你是耽心你那外孙的安危,偏要把我扯上。”

两人这一出言,在场的人,多猜出是当年的神旗帮主白啸天,与逍遥仙朱侗了,随见林中走出二人。一人身躯伟岸,白眉白发,肤色晶莹,身穿紫袍,正是白啸天。另一人矮矮胖胖,头上童发濯濯,却是丰颐广颊,红光满面,手摇蒲扇,除了逍遥仙来侗外,再无一人是如政形态。

华云龙欢声道:“外公,朱爷爷。”

忽听房隆喝道:“白老儿。”

朱侗接口道:“叫你家老爷怎地?”

房隆目光一梭,道:“谁跟你姓朱的讲话了?”

九曲掘宝,朱侗虽晚至一步,房隆并未见过,但华家友好,他们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朱侗相貌奇特,他怎能不晓。白啸天却理也不理,峻声道:“龙儿,外公早已说过,你那点武功不足恃,如今苦头吃足,总信了吧。”虽是峻声而言,那庞爱之意,却是溢于言外了。

华云龙笑道:“外公的话,龙儿是始终奉为金料玉律,几时不信来着?”语锋一转,又道:“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龙儿以为这一番苦头,非常值得。”转来转去,依旧是自以为是,故态不改。

白啸天怒哼一声,心道:“想我白某人连借偌大的神旗帮都整顿的有条有理,嘿嘿,想不到临老却降不住一个外孙,也是异数。”想训斥几句,却又不忍,向蔡薇薇道:“蔡姑娘,小孙蒙你援手,得免丢人现眼,老朽这里谢过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华云龙暗暗笑道:“外公分明是有意给我难看。”一推蔡薇薇,低低地道:“我外公对你说话了。”

朱侗也哈哈一笑,道:“仙骨珊珊,洗脱凡尘,兼又功力超凡入圣,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了。”

蔡薇薇脱口道:“外公,朱爷爷,叫我薇儿嘛!彼此都是一家人,为何如此客气?”突然娇羞不胜,螓首低垂。她仓猝间,随着华云龙呼唤,事后回味,大感羞涩。

白啸天与朱侗早已隐身一旁,观察蔡薇薇对华云龙的情意,自是洞若观火,此际见她娇靥飞霞,更添艳色,不由暗道:“此女居然不避人目,众目睽睽下,投怀送抱,对龙儿的情意,不问可知……论容颜,不减君仪,嘿嘿,天下艳福,难道都叫华家占尽了。”

他想在心里,朱侗却笑道:“龙儿,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叫白老儿外公,白老儿真要喜翻了心。”他口没遮拦,说得蔡薇薇头都抬不起来了。

几人隔着玄冥教与魔教的人交谈,旁若无人,令房隆与孟为谦等,均觉不是意思。孟为谦干笑一声,道:“来者可是当年的神旗帮主,及逍遥仙朱大侠?”

房隆也嘿嘿冷笑,道:“如今也该叫白大侠了。”言下自是讥笑白啸天归向侠义道了。

白啸天双目上翻,道:“果然长进了不少。”他这气势,房隆是再也学不来的,淡然一语,便将房隆傲态压下,再难说出一句讥讽的话。

华云龙大感兴奋,暗道:“外公不愧一世之雄,这份气势,我就望尘莫及。”要知他禀赋中,即含有白啸天之气质,故有此想。

但见白啸天冷然一瞥孟为谦,道:“老夫昔日曾闻关外有位“天机秀士”,以“神鹰八掌”称雄白山墨水之间……”

孟为谦哈哈一笑,道:“鄙野之人,贱号有辱清听。”

拂髯一笑,又道:“老朽当称白帮主为帮主呢,还是大侠?”

白啸天暗暗忖道:“这孟为谦,心机可较房隆深多了。”冷冷地道:“老夫姓白名啸天,随你阁下称呼吧。”

孟为谦笑道:“那就称白帮主好了。”隐隐讽刺白啸天今昔身份之别。白啸天冷然一晒,却道:“孟坛主围住小孙及这位蔡姑娘,莫非仍想一战?”

孟为谦暗道:“观眼下情势,再想得逞,无异痴人说梦。”竟不与房隆商议,手一挥,道:“玄冥教的弟子,全部退下。”

那批紫衣大汉,登时如潮水般退到一边,围在最外的魔教教徒,无可奈何,任他们通过。仇华老大面现不忿之色,口齿启动,似欲出言,但仍随众退下,不出一声。房隆勃然大怒,传音道:“姓孟的,你想拆伙不成?”

孟为谦亦传音道:“眼下形势,房兄当较小弟清楚,动手与否,小弟听凭房兄之命。”

房隆心头虽怒,但他非全无心机之人,知道委实无半分胜算,孟为谦话说得好听,真动上手,不扯自己后腿就是好的了,怒哼一声,传音道:“好,姓孟的,今天的事,我看你如何向你们教主交待?”

孟为谦微微一笑,拂髯不语。房隆气无可出,暴吼道:“本教弟子,全部过来。”

展眼间,形势大变,似乎俱有罢手之意。蔡薇薇忍不住道:“外……白爷爷,朱爷爷,不要让他们逃走了一个,余伯父的事还未了结啊。”

她这次改口称白啸天为“白爷爷”,白啸天知她女孩子面嫩,倒也不觉突兀。朱侗却专爱挑这些小毛病,笑眯眯地道:“白老儿又要恍然若失了,薇儿,你可知道?”

只听房隆狞声道:“姓蔡的丫头,你口气不小啊!几时让你见识老爷手段。”

孟为谦却微笑道:“蔡姑娘误会了,余神医现时正做本教贵宾,愿以他的医术藉本教之力,普济苍生。”

蔡薇薇先是樱唇一厥,撒娇道:“朱爷爷,亏您还是长辈呢,为老不尊,再不改,我以后不叫您爷爷了。”继而一撇小嘴,不屑地道:“姓房的老鬼,你有什么厉害手段,何不现在就使出来?呸!吹法螺,不害羞。”又向孟为谦冷笑道:“你这人口蜜腹剑,最坏了,什么贵宾?分明是被你们掳走了,什么普济苍生?分明是施虐天下,难道云中华家,会比不上你们这旁门邪教?”

她一张小嘴,既要应付三方面,玉面神色,也转换三次,这一种娇憨活泼之态,别说朱侗听得呵呵大笑,就连房隆、孟为谦也不觉得挨骂了。华云龙却轻轻一扯她,道:“你先别插嘴,听我外公处置。”

蔡薇薇回头道:“我怕你外公不知此事,被他们骗了。”

华云龙低笑一声,道:“我外公何等人物,焉容这批人占便宜去了,你大可放心。”

蔡薇薇这才不语。他俩这情形给旁人看了,有人固然暗赞一对璧人,除了华云龙,他人也配不上这若解语名花的蔡薇薇,有的人却心中暗妒。尤其那仇华老三,竟炉火中烧,再也难忍,大步走至孟为谦前,一躬身道:“小侄请命搏杀华云龙。”

孟为谦道:“三公子,请退下。”

仇华老三道:“孟坛主……”

孟为谦面色一沉,道:“连三公子都知法犯法,教下弟子又当如何?”

仇华老大忽峻声道:“老三,孟坛主生杀在手,你不知机,是想死么,”仇华老三悻然退下。

孟为谦皱眉道:“大公子言重了,老朽承受不起。”仇华老大冷笑不语。孟为谦暗骂道:“你们自恃教主之徒,胆大妄为,比华家小儿差得不知那里去了,上去还不是送死。”

自孟为谦撤退玄冥教徒,至仇华老三出阵退下,也不过几句话工夫,白啸天已不耐烦道:“是战是和,你们决定没有?”

孟为谦道:“白帮主与朱大侠来此已久。想来必知本教不过欲请华公子与蔡姑娘权为敝教贵宾而已,既然诸位不愿,老朽也不好相强了。”说毕打了个哈哈。

华云龙暗道:“这姓孟的脸皮真厚,方才之事,有目共睹,他睁眼胡扯,居然还面不改色。”只是他平时调皮,逢到这种场合,却识大体,知白啸天必有用意,并不插嘴。

蔡薇薇那能忍得住,道:“乱紫成朱,脸皮比城墙还厚。”

朱侗笑道:“刚才是谁大放臭屁,弄得我老人家连隔夜的粮食,都要吐出来了。”房隆沉脸不语,孟为谦佯若未闻,都看白啸天如何回答。

却听白啸天道:“既然如此,老夫等就告辞了。”他气质果以大变,换成以前,那能连一句讥晒之言都不说的道理。转向华云龙道:“龙儿,走吧。”

华云龙心念一转,拉着蔡薇薇玉手,神色自若,缓步走向白、朱二人停身之处。蔡薇薇想起适时情形,觉得实在太便宜了这些人,行过孟、房二人的前面,不禁狠狠的盯他们一眼。那玄冥教及魔教的人,全都注视着他们,一语不发。

直至四人会合一起,房隆始震声道:“白老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反正新帐、旧帐,总有结算的一天。”

白啸天道:“老夫等着。”一挥手,当先走向谷外,三人默默随着,华云龙心中暗惊,连一向嘻嘻哈哈的逍遥仙朱侗,也是笑容敛起,毫无轻松之色。

须臾出谷,蔡薇薇问道:“白爷爷、朱爷爷,你们怎么起来这般巧?”

白啸天面色沉重,并未答话。朱侗又现嘻笑之色,笑道:“那里是巧,白兄及我早已藏身谷中,若非你们冒冒失失闯入,我门还可以继续偷听下去,你说说看,该罚不该罚?”

蔡薇薇嘟哝着嘴,道:“该罚?朱爷爷该罚,我们已那么危险了,还不出手。”

朱侗笑道:“不错,真该罚,不过要罚的是白老儿,不是我,白老儿想要龙儿多吃点苦头,所以躲着不肯出来。”

蔡薇薇不依道:“不,我要罚朱爷爷。”

朱侗摇着头佯疑道:“看来为人还是严肃些才好,笑口常开,就要被人视做好欺的了。”

蔡薇薇吃吃一笑,道:“谁叫朱爷爷像个弥勒佛,活该。”华云龙始终微笑,看这一老一少斗口。

四人无一不是功力超绝的人,虽未展开轻功,这一阵疾走,已离谷口十余里,白啸天忽然伫足,道:“就这里了。”

华云龙一瞥之下,已看清立身之处,又是座荒谷,四外仅有乱石蔓草,并无大树,藏不住人,显然白啸天有要事欲言,故选择这一片地方。白啸天当先坐在一块石上,朱侗也一颜笑容,坐在另一石上,华云龙与蔡薇薇,也分别坐下。

华云龙道:“外公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白啸天先不答他的话,面庞转向蔡薇薇,道:“蔡姑娘……”不俟蔡薇薇出语,一笑改口道:“恕老朽托大称你薇儿了。”

蔡薇薇娇声道:“这是应该的嘛。”

白啸天道:“薇儿,你的师长我虽不知,而必是身负盖世绝技的奇人。”

华云龙接口道:“薇妹的祖师是当年的武圣云老前辈……”

蔡薇薇抢着道:“我来说,我外曾祖出家啦!法号元清,家父上元下浩,家母姓宣讳文娴,白爷爷难道不知道,我娘只怕已到了云中山。”

白啸天莞尔一笑,道:“白爷爷这些天来忙得很,没空去落霞山庄。”顿了一顿道:“我本想问你的尊长对此次魔劫的看法,因令尊长虽具绝世武功,却没然无闻,显然是不愿介入江湖恩怨,现在倒不必了,桑榆之年,又见武圣神功扬威天下,也是一大幸事。”

蔡薇薇听白啸天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为什么又不必问了?”

华云龙接口道:“外公是因为令堂既已愿去我家,显然已决心参与这事了。”

蔡薇薇娇嗔道:“你聪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

白啸天和朱侗见他们小儿女之情,相视一笑,仍由自啸天道:“这一月余,我跑了不下万里……”

华云龙忍不住说道:“外公干么如此忙碌?”

白啸天霜眉耸动,道:“干么?哼!还不是为了你这孳障,累得我也顾不得老脸,重作冯妇,颁下“风雷令”,通告各地旧属,令他们留意玄冥教的动静。”

倏然一叹,道:“摸到那支早已尘埃满布的“风雷令”,连我也不禁感慨万分,想不到我白啸天临老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这“风雷令”,在当年神旗帮,是最高令旗,除了自啸天父女各有一面,再无第三面。当年白啸天解散神旗帮,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绝,本拟将首要之人,废去武功,后因夫人许红玫、长女白素仪、赘婿彭拜等人劝阻,又念这些人忠心耿耿跟随多年,也就罢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场了,那些人虽已离散,若接获“风雷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却又传令,近乎出尔反尔,也难怪他大感黯然,非是关心华云龙之甚,如何肯为此事?

华云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泪承于睫地道:“外公何苦为龙儿破誓?”

白啸天道:“外公为此,并非完全为你,主要是你司马叔爷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视,你也不必说了。”

华云龙收泪应是,白啸天仰望黑沉沉的天宇,又道:“外公第一件事,便怀疑玄冥教的来路,因关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五龙侯”的后人薛成德。”

蔡薇薇道:“不可能,我们云祖师,论来犹算“五龙候”外孙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当不差,不可能创出这邪教。”

朱侗笑道:“薇儿,你们蔡家与薛家近来有否来往?”

蔡薇薇赧然道:“自从四世远祖戚高曾祖立下不准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断绝往来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异世俗,承统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这也是独乏男丁,无可奈何,形成的事。

朱侗道:“这就是了,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何况四世不通庆吊,又安知这一代不变成魔头?”

白啸天见蔡薇薇张口欲辨,忙道:“白爷爷只是说猜测,并非就是啊。”

手捻颏下三绺白须,又道:“不过也非捕风捉影的猜,他不是说,刚才那孟为谦就是薛家的管家。”

蔡薇薇惊声道:“真的?”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白爷爷骗你干什么?”

蔡薇薇玉靥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芳心却有着无比的难过。华云龙见状忙道:“薇妹何须难过,薛家是薛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况犹未证实。”

白啸天也道:“后来白爷爷再一查证,又发现另有他人。”

蔡薇薇眼下对于此事,比谁都关心,急声道:“那是谁?”

白啸天莞尔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谁,那不就好了?”

蔡薇薇惑然道:“那白爷爷如何发现另有其人?”

白啸天道:“别急,我总要讲的。”略整思绪,道:“我当时猜测玄冥教主是薛成德,忽然野心勃勃,违背祖训,欲争霸江湖,可是这只不过是猜测之事,对于此人,因为远在关外,对他一无所知……”

朱侗道:“白老儿,既然对他无所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么?”

白啸天笑道:“朱兄少打岔,就是这么一点,我自信也知者不多。”他这一句,确是实话,要知当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为他网罗。

朱侗嗤笑道:“自夸自赞,我懒得听了。”

白啸天简要说了,转面向朱侗道:“该你说了。”

朱侗淡淡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无成,惭愧还来不及。”

白啸天笑道:“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了。”转问二人道:“你朱爷爷去黄山见你瞿伯爷一趟。”

朱侗忽然想道:“不要谈起他了。”

华云龙惑然道:“朱爷爷,你为什么对瞿伯爷不满?”

朱侗略一沉吟,道:“既然你外公说了,我也不瞒你了。”面上忽现愤容,道:“你那瞿伯爷,嘿嘿!如今道行益发高深了。”

华云龙虽然明知朱侗在说反话,却陪笑道:“这下就好极了。”

朱侗一瞪眼,道:“哼!好极了,我以为他瞿天浩好歹总是你司马叔爷的朋友,其他不说,这几十年喝酒下棋,也该有些香火之情了,岂知他听到你司马叔爷死讯,淡淡地道:“人生百战,难免一死,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说完就赶我走,这就是他瞿天浩待友情义了。”

华云龙剑眉一蹙:“瞿伯爷不是这种人啊。”

朱侗哼了一声,道:“瞿天浩不是这种人,我朱侗就是诬赖好人了?”

华云龙道:“朱爷爷恐伯是误会瞿伯爷了,以龙儿猜测,瞿伯爷面冷心热,只怕朱爷爷前脚出了黄山,瞿伯爷后脚也下山了。”

白啸天敞声一笑,道:“如何?龙儿之见,与我不谋而合,我看你不如再上黄山一起,即知瞿兄究竟。”

朱侗默然半晌,吐出一口长气,道:“或许是我性急了些,不过遇见瞿老儿,我还非得狠狠骂他一顿,他瞿天浩凭什么想一手包办此事,姓朱的与司马长青交情不如他?”言下虽有嗔意,自是信了,其实他非不知此理,只是心中气瞿天浩不过而已。对于此事,蔡薇薇根本不识瞿天浩,无从置喙。

华云龙话锋一转,道:“外公你为什么放过房隆及孟为谦那批人?”

白啸天哑然一笑,道:“你小看他们了,房隆功力与外公相差极微,放手一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蔡薇薇憋了半天,忽然道:“我看姓房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信他能接下我家“四象化形掌”。”

白啸天笑道:“薇儿,你功力超凡入圣,又当别论。”

蔡薇薇突然想起,白啸天已言房隆功力与他相差无几,自己这一说,岂不连白啸天一起看轻了,不由忸怩道:“我功力很差。”

白啸天道:“你功力之高,有目共睹,那也不必谦虚了。”他深明禁忌,并未对蔡家武功,略为探询,顿了一顿,道:“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东郭寿已至江南了。”他淡淡说来,华云龙却大吃一惊。

要知“九曲掘宝”,星宿派锻羽而逃,临走时,郭东寿扬言十年百年之后,星宿派若有奇才出世,登门索取星宿一派失物,意思就是要与华家再争雄强。东郭寿也算一代枭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华天虹功力之高,既已深知,没有四五分把握,焉敢自取前车之覆。他这一重入中原,一场大战,已是隐隐欲来。

华云龙一惊之后,旋即平静地道:“东郭寿恁地?九阴教主恁地?那鬼鬼崇崇的玄冥教主又恁地?”

白啸天心中暗暗喜许,表面却怒声道:“你连房隆都敌不住,还论东郭寿,大发狂言,也不惧别人齿冷?”

蔡薇薇见华云龙受责,不知白啸天内心所思,以为他是真怒,想代他说上两句话,口齿一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华云龙却神色自若,道:“取法乎上,龙儿不敢自我非薄。”

白啸天道:“既然如此,让你一个人去吧,外公不管你了。”站起身子,道:“朱兄走啦。”

华云龙大感意外,怔了一怔,也悚然站起,道:“外公您生气了?”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自家外孙,外公有什么好气的。”

华云龙见他果不似发怒神情,心头略定,愕然道:“那外公为什么要走了?龙儿还有很多事想向您禀告啊。”

蔡薇薇也站起娇躯,道:“白爷爷,这般深夜,您老人家去我家休息休息吧。”

白啸天道:“下次再说,眼下我与朱兄正有要事待办,倒是龙儿,外公有两件事要你记住。”

云华龙肃容受教,只听白啸天缓缓道:“魔教和九阴教就算声势浩大,犹不足虑,以外公之见,那玄冥教才是心腹之患,玄冥教主是谁,你要好好打听,这是一件。”

朱侗在他说话中,站起身来,道:“白老儿,你婆婆妈妈的,我可要先走一步了。”蒲扇一摇,又向蔡薇薇道:“薇儿,如今且不忙到你家,待吃你喜酒时,再去不迟。”呵呵一笑,转身行去,他号称逍遥仙,轻功何等高强,一眨眼已转入山角。

蔡薇薇虽是娇靥一红,却高声问道:“朱爷爷,您去那里?”

朱侗没有回答,白啸天却道:“薇儿,不必理他。”又接下去道:“那玄衣少女与薛娘,你必须好好保护,因为我怀疑他们与薛成德有关,这一件更要记牢了。”

蔡薇薇闻言急声道:“什么玄衣少女,白爷爷。”

白啸天道:“你问龙儿吧,他知道最清楚。”

忽听华云龙道:“龙儿都记住了,外公还有教海么?”

白啸天道:“没有了,只望你好自为之,勿堕家风。”又向蔡薇薇道:“薇儿,彼此谊属一家,我也不多说了。”

蔡薇薇道:“白爷爷说不多说,这不又多说了。”白啸天大笑一声,紫袍一拂,迳自去了。

华云龙见她在白啸天消失之后,犹自楞楞着,不禁一按她香肩,道:“薇妹,我们也回去了。”

蔡薇薇应了一声,忽然嗔道:“好哇,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一名玄衣少女,你跟她是如何认识的,快招出来。”

华云龙那会不知她想些什么,心中暗笑,道:“你又不曾问,这等小事,我想也犯不着多罗嗦了,既然你要知道,我还能不告诉你。”

蔡薇薇星眸一横,道:“说呀。”

华云龙笑道:“此非善地,还是边走边说吧。”

拉住蔡薇薇玉手,施展轻功,强拖她驰回城中。华云龙对姑娘们心意,那是清楚中的清楚,他与那不知名的玄衣少女,也无私情存在,坦然叙来,蔡薇薇自是疑念尽去。其实蔡薇薇天真无邪,倒不是有什么醋意了,只觉得华云龙认识的少女,她不知道,芳心总觉老大一个疙瘩而巳。

他两人何等脚程,谈话间,巳进城中,恰巧樵楼传来四更鼓声,城门未开他们自是越墙而入。进入自己家中,蔡薇薇仍不叫门,越墙而入,却见大厅中灯火辉煌,原来谷宏声仍然候着。蔡薇薇向谷宏声道过劳,请华云龙稍候厅中,竟一人独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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