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在下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丁香玉在她那里,要我放心,香香不会自杀的,也不会到她老板那里去过夜。
我对燕子说,你要她自杀得了,你要她去她老板那里过夜也无关紧要。何必占着你的床,如果我过来,难道我们三人一起睡吗?
燕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在电话里骂我是只蠢猪,不知道疼老婆,老婆犯一次两次错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要太较劲嘛,杀杀砍砍流血流泪的让人笑话。
她建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是还与我上过床吗?你把香香看作你的学生吧,学生学习老师也是应该的呀。"
我并不同意燕子的观点,"我与你上过床吗?谁知道我与你燕子上过床?"我又点烦燕子这种人了,"你以为你是我老婆?不!你只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以为丁香玉知道我与你上过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我这半辈子只与她一个女人上过床,所以,我对她的出轨表现相当不满,她怎么可以与她的老板乱来呢?这不是在资本主义的硅谷,这是在社会主义的中关村。"
燕子说不过我,她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好啦!你与谁上过床本不关我的事,只是你们夫妻这样闹下去,在中关村IT界影响不好,你知道吗?你们的竞争对手早就在整理你的风流史了,说不定哪一天弄得你没法在中关村IT界呆了也有可能。"
燕子提议我与丁香玉好好谈谈,我表示同意,丁香玉也表示同意。
燕子说去三里屯,我"嘁"了一声,她又说后海,我说后海太静,让我勾起不好的回忆,她说去CBD,去苏荷区,甚至干脆去大山子798艺术区,我说你在瞎搞,我一个中关村IT人士去那种地方谈离婚,不是看不起中关村吗?难道中关村就那么差吗?连一个可以谈离婚的地方都没有了吗?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在上地环岛的一家茶馆相会。
对上地我充满了好感,只有在上地这样朝气膨勃的信息产业基地,我才能真正感受到IT的活力与我们这些60年末出生的知识分子的希望,生活越来越平庸,越来越没有前进的动力,所以,我们才会对性生活充满了期待,对老婆充满了占有欲,对北大清华校门口走出来的80年代出生的小美眉充满了好奇。
"只有在上地,当你仰望着联想大楼时,你才会想到你生活在轰轰烈烈的信息时代,当你看到神州数码的LOGO时,你才会想到我们要加快晃晃悠悠的脚步,当你走过用友大厦时,你会想到王文京比我们也只是大五六岁,人家却已是家财万贯,据说还在英属小岛上买了庄园,只有在上地,我们才会感到我们是多么的无知与无聊。"我一边喝着绿茶,一边教育丁香玉与燕子,我指着上地环岛边的留学生创业园对她们说:"我有一个叫雨声-涛声的天涯网友就在留学生创业园里创业,人家的生活多么充实,整天想着如何提高生活质量,而我们为什么要整天吵吵闹闹?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们两个女人,为我这个处在迷途中的男人指点指点迷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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