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彦打开随身带的大包,从中掏出一个文件夹,准备拿出什么东西。但听了薛检的话后,她又将文件夹放了进去。做了这么多年律师,舒彦早已经成了江南省十大知名律师。有人说,她之所以成功,关键在于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肯跟法官上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只要是成功的漂亮女人,人们往往会想到她的成功之路,是从床上铺出来的。只要你漂亮,只要你肯跟男人上床,你就一定能成功。或许确实有人这样成功了,也或许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捷径,但床上之路,只不过是一条路而已,和别的什么路,并无区别,真正的区别在于,你所走的每一步,是否跨对了,是否到位了。就如现在这件事,舒彦早在前一天,便将所要做的一切准备好了,她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此前,她已经想到,若想更进一步深入此案,自己就一定要以律师身份介入。而以律师身份介入的惟一途径,便是取得许可。但是,到底得到谁的许可?她心中并没有明确目标,这个许可,可能来自法院,也可能来自检察院。当然,既可能是省高院或者省检,也可能是市中院或者市检。因此,她早已经准备了四份报告,以备不时之需。刚才,薛检说话的时候,她就准备将报告掏出来递上去。只不过,她的报告,和薛检刚才所说,有些出入,她才改变了主意,将报告放回了包里。
这个细节,薛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脑子还在高速运转,并且很快意识到,这个报告,似乎没有必要如此繁复。他对她说,算了,我想还是简单一点。你就说,作为代理律师,你和你的委托人,怀疑你的当事人受到了非公正待遇,请求对办案程序进行法律层面的监督。
这和舒彦最初的设想一致了。但她仍然没有将那份报告拿出来,她需要薛检最后确定。薛检想了想,最后认同了这一方案,她才将报告拿出来,双手递给他。
薛有天颇有点吃惊,接过报告,匆匆扫了一眼,果然是简简单单几行字,正是他最后确定的方案。他看报告的时候,眼睛越瞪越大,视线慢慢从报告移到了舒彦的脸上,似乎要将她的面容牢牢记住一般,盯着她,看得十分仔细。
舒彦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薛检,我脸上有什么?
薛有天说,有,有四个字,令人震惊。
舒彦妩媚地一笑,说,薛检,你真会开玩笑。
他说,难怪你会这么出名。一个人取得成功,肯定有它的道理。怎么样?到我们这里来当我的办公室主任,先给你一个正处级,过一两年,我提你副厅。干不干?
舒彦说,薛检,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是干这个的料?
王宗平从彭清源的办公室里出来,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听了一下,没人接,他将电话放下来,抓过鼠标,开始在电脑上玩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面前的电话响起来,他接听了一下,说,今天没时间,老板已经安排了。随即将电话挂了,接着玩牌。牌局刚刚开始,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挂断,然后回了一条信息:过二十分钟打过来。
彭清源拎着公文包,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站在门口对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王宗平说,电话没接,估计一会儿会打过来,我等一下。
彭清源说,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电话。说着,走出门,王宗平仍然坐在电脑前玩牌。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并不理会,继续玩牌。电话长时间没人接听,挂断了,没过一会儿,又响起来。他再次看了看号码显示,接起来,夹在耳朵和肩头之间,继续玩牌。
他问,干嘛呢?不接我的电话了?
对方说,刚刚在隔壁讨论案子,没听到。
王宗平说,晚上有时间吗?去三十八楼打牌。
对方有点犹豫,他便说,怎么,有安排了?
对方连忙说,没有没有。就算是有,老同学具有绝对优先权。都有哪些人?
王宗平说,我整天忙得像陀螺,哪有人?人你来约。房间我已经订了,我们今晚喝剑南春。
三十八楼这个俱乐部虽然没有名称,但每个房间是有名称的,这名称也是黎兆平取的,分别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军用车牌系列,一个是全国名酒系列。俱乐部共有两层楼,分别是三十八楼和三十七楼。三十七楼,被分成了两个区,甲区和乙区,三十八楼也是两个区,丙区和丁区。其中甲区的第一间豪华房,酒名叫茅台,序号是甲零一。九十年代中国军牌中,甲零一是中央直属。当初,舒彦觉得这种取名方法怪异,很不妥,没料到效果出奇的好,人们相邀约,一句话就可以说清,并且好记,喝五粮液。好久没喝杏花村了,咱们也来当一回牧童吧。你这个著名的酒鬼,当然只能与酒鬼为伴。
接电话的是王宗平的大学同学冷青。这位老兄上错了学校,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当福尔摩斯,岂知阴错阳差,进了师大中文系,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学校当老师,可是老不安心。后来,王宗平当了市委副书记的秘书,这位副书记恰好分管政法,王宗平近水楼台,帮冷青的忙,将他调进市公安局刑警队,现在是刑侦支队的一名中队长。
冷青说,现在都是下班时间了,大家都有安排,临时约人恐怕不容易。
王宗平说,我难得有一点空闲,就想玩两把。我不听你这些鬼话,你现在就出发,在路上约。总之,你今天如果约不到人,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冷青又问,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王宗平说,不用,我自己过去。
说过之后,挂了电话,一边关电脑,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将手机夹在耳边,手机那么小,他竟然夹得稳稳的,不过头偏得非常夸张,看上去怪怪的。他的手并没有停,而是在清理公文包。
电话通了,传来是一个嗲嗲的女声。说,宗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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