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还是傻傻的,想到刚才的事不禁又冒起冷汗来了。大哥的CT报告出来了,就一点头皮血肿,没什么大碍。我长舒一口气。不一会,大哥醒了,看到我脸上的疤痕,问我要不要紧,我笑笑说,刚才不好意思。他也回笑,算是和解了。
大哥要留院观察一天,这样一来,我回去的时间也要推后一天了。大家坐了一会,准备向大哥告别,我也准备回旅馆。大哥叫我等等。好长时间他才说:“王凯,李若男没有跟别人好上,这半年,她都是一个人在看书,可能你真的误解她了。这次培训班就是她叫张要初发短信给你的。还有,为了你保研的事,她真的被撤了书记职务。”
我听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我回到旅馆,看看时钟,现在11点了。我脑海中突然想起我生病时她在我床边守候的情景,我甚至想起圣诞节送她MP3时她的情景:她看了后急躁地骂我怎么乱花钱,要我退回去,在得知我是用自己的钱买的后才接受。我还想起我提水上她们八楼的时候,她用她赶紧的毛巾帮我擦拭汗水,还一边跑下楼去给我买纯净水。曾经被气愤蒙蔽的记忆像泄闸的洪水,全部涌来。我再也按捺不住,发了条短信给李若男:“睡了没?没睡的话老地方见个面吧。”
好长一段时间后,她终于回信:“好吧。”
在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操场,我曾经在和李若男在上面走过无数回。在操场的角落,我们曾经长久地在那里拥抱,接吻。在操场后面的榕树下,我们的第一次亲吻了对方。操场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物是人非,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亲密了。
远远地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我曾经对李若男说:“你穿上白色的衣服时最漂亮了,衬托你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像个仙女。”
她当时笑骂我贫嘴,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只穿白色衣服。她看上去好像瘦了,但我记忆中她又好像一直是瘦瘦地。我想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但是马上又停止了这个想法。她的身影越来越近,整体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她的脸完整地印入我的瞳孔了。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有,连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明显。她喉头颤动,似乎有话要说,刚到嘴边就哽住了,眼眶中晶亮的液体在不停的打转。我心酸起来,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能说:“对不起……”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用拳头用力地打我的胸膛,带着哭腔喊:“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叫我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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