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鞋子在从音乐教室出来的时候不见了,同学们窃窃私语,我无视於他们那些嫉妒又憎恶的眼神,只想要早些回家,一个字都不会跟母亲提起。这一点点小小的嫉妒与恶作剧,是我那些完美成绩的回馈,恶作剧越是剧烈,代表著成就越卓越、越令人钦羡。
穿著白袜,赤脚到了家门口,窗口出现了令人毕生难忘的景象。
两只乳房紧贴在透明的玻璃上,不时地挤压,我看见母亲狂乱的脸,她的狂乱之中带著点幸福感,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控神情,在她身後的男人我并不认识。母亲的乳房很白很饱满,我们没有一起洗过澡,所以我未曾仔细地看过她的身体。
我开始向另一边奔跑而走,脑中无论如何想不起她的脸,只想著老师前几天说的话:“做人要诚实。”
老师说完话的当夜,我在周记簿上写下:“看到不认识的男人出入我们家,父亲加班,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跟我和母亲同桌吃饭,之後母亲把我赶进房间,叫我念书。”
老师隔天把我叫去辅导室训斥了一顿。
老师叫我们要说实话,一方面又叫我们不可以说出眼前所见那些再真实不过的事实,大人真的好奇怪。
母亲也曾经教导过我,诚实为上,然而她却没有对父亲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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