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看了看窗外,大概有二更天了,便说道:“就没有见你这么赖皮的。”
丫鬟一旁笑着说道:“要不孟大人还是等小姐吃完了药再走好了,反正小姐该吃药了,您和小姐先说话,我去将药热了端来。”
晓诺:“不要给我端,那药好苦!”
孟天楚示意丫鬟去拿药,然后坐在晓诺的床前,月光柔和地照在晓诺美丽的脸庞上,却显得格外地苍白。
孟天楚:“好,孟大哥答应你就是了,你说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走了之后,你每天都要乖乖地吃药,要听话,知道吗?”
晓诺:“我一定要和你去,你若是将我丢下了,我就死给你看。”
孟天楚赶紧将晓诺的嘴巴捂住,拉下脸来,道:“胡说,动不动就威胁我,小心哪天我真的不要你了。”
孟天楚不过是个玩笑,晓诺的眼泪却说来就来,孟天楚见晓诺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于是赶紧给晓诺擦眼泪,晓诺将头扭过去,孟天楚道:“好了,我不过是个玩笑话,我哪里敢啊,我还怕万岁爷降罪与我呢。”
晓诺看了看孟天楚,道:“只因为害怕万岁爷你才愿意带着我吗?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不让你待见吗?”
孟天楚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瞧我,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好了,是我错了,是我舍不得晓诺。你这么可爱,这么乖,又这么懂得孟大哥的心思。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晓诺:“是真的吗?”
孟天楚赶紧点头说是。
晓诺这才破涕而笑。道:“你不要骗我啊,你要是骗我,你就是小狗,就不是孟大哥了。”
孟天楚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自然说的是真的,我哪里会骗你呢,好了,药来了。你吃了之后就要好好地睡觉,不要顽皮了,知道吗?”
丫鬟正好端着药碗走进门来,孟天楚将药碗端过来,晓诺听话地将碗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就将药喝完了,丫鬟赶紧递上漱口水,晓诺漱完口后。对孟天楚笑盈盈地说道:“我乖吧,好了,你回去睡觉吧,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你要在我身边,要不下次我就再也不吃药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是真地困了,你好好地睡,我明天一早就来你房间等你醒来,这总是可以的吧?”
晓诺满意地看着孟天楚走出门口。消失在黑暗中。丫鬟在一旁偷笑着,晓诺大声说道:“你在这里站着傻笑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孟大哥送灯去,若是脚再扭着,你负责啊?”
丫鬟听罢,赶紧拎着灯笼追了出去,晓诺这才躺下身去,突然不小心将受伤的腿碰到了床弦上,不禁叫出声来,赶紧将嘴捂住,偷笑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用孟天楚地话说,这第一天走马上任,还是需要准备一下地,本来是准备去了京城处理了贺丁的事情之后再到杭州府报道的,但考虑到晓诺和自己的身体,于是将行期又推迟了,成梓义为此好像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于是只好先让孟天楚上任再说,女儿的思想工作再慢慢地做,而且万岁爷那边也没有回音,孟天楚他们也不敢贸然进京。
这是孟天楚第三次进杭州府,他还是刻意地穿了一身新衣,新官、新官,用夏凤仪的话说,就是要突出一个新字,家里的人感觉比孟天楚本人还要许多。孟天楚最初觉得这样很别扭,感觉好像很滑稽,像个小丑,但终究不好有悖四位夫人地好意,只好从头到尾来了一个新,连头巾都换成了新的。
出门之前,孟天楚刻意去看了一下晓诺,她还熟睡着,成夫人见孟天楚也没有了头一次那样的神情,甚至还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让孟天楚忙自己的去,等晓诺醒了,就告诉她孟天楚来看过了就是。
孟天楚知道是晓诺给成夫人说过了什么,要不作为母亲自然也没有这么豁达快速地体谅一个孩子这样的行为,不是一滴血,而是一块肉,切肤之痛还有谁会比做娘的更清楚呢。
孟天楚谢过成夫人之后还是给晓诺在枕头上留了一个纸条,担心她醒来不肯好好地吃药,这才放心地带着屠龙、柴猛离开了家。
若说这杭州府是闽浙第一大府衙,那绝对不是吹嘘,这天上飞的,地上跑地,水里游的,只要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在杭州府就可以找到,杭州府曾一度成为明朝最为繁华和热闹的经济中心,在这里当个知府,可比在京城里当个顺天府的府尹可要赚钱得多了,用严嵩地话讲,那就是但凡当官的,谁不想在任期的这几年里多捞些好处,从百姓身上刮些油水,万岁爷明白着呢,但是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这江山是万岁爷的,但也要有人替他打理着,看管着,得过且过,大概也是作为一个帝王学习的第一课吧。
孟天楚地马车稳当地停在了杭州府府衙地大门前,屠龙探出头出一看,立刻将头缩进来,低声笑语道:“好是热闹,大人,看来这杭州的文武百官对您这个新上任地知府大人还是很热情的。”
孟天楚无需看,光听那动静,便知道了外面的热闹可真是非比寻常。
屠龙见孟天楚一脸的严肃,便道:“大人,您看是我们现在就下去呢,还是等那柯干柯大人上前迎接?”
孟天楚:“不必,我们自己下去就是,哪里要那么多繁文缛节。走吧。”
柴猛赶紧拉着孟天楚,道:“大人,我认为不可。我们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他们虽说队列两行,却无一人上前,分明就是想看你的好戏,你这样下去,岂不是尴尬?”
屠龙:“柴猛说的是。”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你们也说了,我们的马车已经停下来了,那我们在车上傻等着不下去。你们觉得就不尴尬了吗?好了,我本师爷出生,并非和这些寒窗苦读考取功名的一样,人家拿出一些架子来也不是不可以,换做是谁,大概心里都不会服气地,走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了。”说完。孟天楚掀开了帘子,车夫赶紧放了马登,孟天楚稳稳地踩在马登之上,抬头微笑着看了看面前的人,除了自己。这面前百来号杭州府的大小官员一一地穿着整齐地官服,或肃穆,或微笑,或恭敬,或谦卑。或不屑。或鄙视地看着自己,孟天楚走下车来。站在最前面地柯干,虽说面脸堆笑,却不曾上前迎接,孟天楚心里有了数,依旧微笑着,朝柯干稳步走去。
“孟大人,我等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以为孟大人临时有别地事情来不了呢。”
孟天楚见柯干阴阳怪气地朝着自己媚笑着,唾沫四溅,他微笑着上前先行施礼,柯干故意看了看周围的官员,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和满足感,见孟天楚施礼过后,这才假惺惺地弓腰还礼,嘴里上说着万万不可的话,心里却想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来抢本大人的饭吃,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孟天楚起身还为说话,一旁一个干瘪的老头,开口便看见一个金灿灿地大门牙在阳光下煞是夺目,公鸭嗓子,说话的时候仿佛嗓子里赛了一个东西拔不出来一般,让人听了恨不能将他的嗓子戳个洞,看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让人地耳朵这样的受折磨。
“孟大人难道不知道上任的第一天是要穿着官服来上任的吗?嘻嘻嘻嘻,虽说你一身新衣,却……。你如何受我们这杭州府一百一十二名地方官员的叩拜呢?”
一旁有些官员明显是冲着看热闹来的,见这个干瘪老头这样发难孟天楚,自然一旁偷笑,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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