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顺东挂断手机旋风一般出了办公室。再一次和李晴撞了个满怀,可这次他连头都没回,甚至没有听清楚女人说些什么。几个月来祁顺东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即使那次赤身果体趴在小雅身上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激动。虽然他知道小雅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说不准就是那天李满媛告诉自己的那回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因为现在祁顺东已经有了新的想法。更何况这是小雅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并且明确地说想见自己。想起电话里女儿那种无助的抽泣声,祁顺东感到一阵心碎,这是作为父亲油然而生的一种感情,在这种感情之外才是来自内心的那种潜藏已久不可告人的兴奋之情。他不想费心思去猜测女儿找自己的目的,他只想见到她,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也行。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小雅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心里一阵紧张的同时,就有点后悔刚才给祁顺东打的那个电话,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一时冲动给他打电话。原来当小雅心事重重地来到枫丹白露公寓的时候,她的遭遇几乎和祁顺东一样,那个老教授的话让祁小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和李满媛度过了好几个迷乱的夜晚,可突然之间物是人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当她失魂落魄地来到楼下的时候,那刺眼的阳光令她感到阵阵的眩晕,以至于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同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忘记了回家的路。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认为自己目前这种凄凉的处境完全是她父亲造成的,是他再一次毁灭了自己的前程,在一股无法控制的怨恨情绪下,她想见到他,告诉她自己的愤怒,同时让他看看,看看自己的女儿被他折磨成了什么模样。但是,在小雅的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希望有个人在这个时候来怜悯一下自己,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给祁顺东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到了好久不曾住过的那套尚融给她的老房子里。门铃一遍遍地响着,小雅紧张地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两眼紧盯着门口,似乎来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上门催债的债主。祁顺东怀着激动的心情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来开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听,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祁顺东紧张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只要冲动起来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从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会是……祁顺东拿出手机按照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回去,电话是通的,但是一直都没人接。忽然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手机铃音。她在里面!为什么不开门?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祁顺东再也顾不上多想,举起一个大拳头在门上擂鼓似地敲起来,一边敲,一边喊道:“小雅!小雅!快开门,要不我把门撞开了!”
此时,祁顺东来时的那股兴奋和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代之而来是一种无尽的恐惧和失落,正当他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吧嗒一声门开了,只见小雅抱着个枕头,两眼红肿头发散乱地站在门口盯着他,那幽怨的眼神让祁顺东感到自己的心一阵悸动,一瞬间不禁感慨万千,女儿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瞬间闪过他的脑海,他极力忍住想扑上去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僵硬地笑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
小雅恨声说道,然后丢下祁顺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自己一转身,扭着屁股走到客厅里,一歪身子脸朝里倒在沙发上,耸动着肩膀呜呜地哭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小雨和紫惠两人在尚融的老屋里展开了一场争论。争论首先是从祁小雅身上开始的。紫惠把上午自己在公司会议上的决定告诉了小雨,小雨听完后点点头,随即问道:“小雅你是怎么安排的?”
紫惠不解地看着小雨说道:“她?我压根就没理她,算了,我也不指望她,她爱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去。”
没想到小雨一听就有点急了,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她好歹也跟了融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突然就……”
紫惠不耐烦地打断小雨的话道:“小雅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况且,她后面还有个祁顺东,再让她待在家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融哥这次被抓谁敢说和她没一点关系,让她们母女两个待在家里只会让祁顺东变本加厉的进行报复?”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融哥回来要是责怪的话,我自己给他解释。”
小雨本想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紫惠解释一下,但是,听了她这番话一时就说不出话来。看来紫惠对小雅成见已深,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一定会有作用,还是找个时间,自己单独找小雅谈谈算了。这样想着小雨就转移了话题:“你那里现金筹集的怎么样?我已经让北京那边转过来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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