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妖妇却给阴魔的无形法身挑逗得骨酸肉软,春情弥漫,淫哼浪叫。还道得遇更高明的道友,锐意迎逢。绿袍老祖又那晓得妖妇竟能在眼底下给阴魔调弄得花摇柳颤,周身摆动不已。以为妖妇高兴,于是嘴皮微微动了几动,旁立七个妖人摆动手上妖幡,放出一层彩绢一般的雾网,将辛辰子罩定,只向里一面留有一个尺许大小的洞。那绿袍老祖早将袍袖一展,先是一道黄烟,笔也似直飞出去与雾网孔洞相连。接着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恶蛊,由黄烟中飞入雾网,径往辛辰子人身上扑去,将上半身一齐包没,金光闪闪,仿佛成了个半截金人。
约有顿饭时候。绿袍老祖嘴皮一动,地底又发出啸声,那些金蚕也都飞回,众妖人俱将妖雾收去。妖牌上面,辛辰上半截身子已经穿肉见骨,但没有一丝血迹。那颗怪头,已被金蚕咬成骷髅一般,白骨鳞峋。绿袍老祖也似稍微快意,咧开大嘴狞笑了笑。
辛辰子毕竟恶毒刁顽,拼着损己害人,压了一个金蚕蛊在断臂的身后,还想弄死一个是一个,略微雪仇。却因元神受了禁制,勉强压住,弄它不死。及被金蚕在身后咬他的骨头,虽然疼痛难熬,也咬定牙关不放。这时见妖徒过来,忍痛将断臂半身一抬。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自然慌忙松了口,闪动金翅,直往那妖徒脸上扑去。
那妖徒骤不及防,被金蚕飞上去一口,正咬了他的鼻梁。因是师父心血炼就的奇珍,如用法术防卫,将这恶虫伤了,其祸更大,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却犯了绿袍老祖的疑心。一只怪手已劈面飞来,将他整个身体抓住。一只膀臂被绿袍老祖脆生生咬断下来,就创口处吸了两口鲜血。大爪微动,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全都掷出老远。袍袖一展,收了金蚕。
才慢悠悠走向妖牌面前,阔口一张,一道黄烟过处,那面丈许长的妖牌由大而小,渐渐往一起缩小。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虽然还在怒目乱骂,身上却是骨缝紧压,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中半身胁骨拱起,根根交错,白骨森列。只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的残废骨架,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热气蒸腾,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长,恢复到了原状。略停了停,又往小里收缩。似这样一缩一伸好几次,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口张不开。
绿袍老祖这才分派了三个妖徒将辛辰子推走。馀下三个妖徒走出穹顶,在一块长圆形的白玉在石上隐现妖光外,各自将身倒立悬转,口中念念有词。没有多时,便听石壁里面发出一种尖锐凄厉似唤人名的怪声,由远而近。石壁晃了两晃,倏地射出一股黄色的烟雾,现出一个圆圆的大洞,两串绿火星从烟雾之中飞舞而出,正是妖物文蛛。一阵烟光过处,便入了穹顶。向绿袍老祖飞扑过去。
阴魔窥见文蛛来处,当然诛妖物事大,放过了妖妇,透过穹顶到石上大洞去了。洞内既是妖物藏处,沿途埋伏重重,由妖僧雅各达把守。五行法物的埋伏,对阴魔的无相法身如同虚设,但要引发埋伏却易于反掌。人家在暗,雕在明,雅各达自身也难保,每一步都给阴魔替他引发。埋伏越周密,他却更无容身之地。
绿袍老祖听得告警赶来时,雅各达业已身首异处,所有埋伏均被触动,不由又惊又怒。忙用妖法将出入口严密封锁,运用元神满洞搜寻。
阴魔已溜回穹顶,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迷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不禁意乱情迷,为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刻意施出触指兴阳邪法,导冯吾坚挺。可怜冯吾已炼得宇内无双,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荡魂邪法抵受得来,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色。
原来妖妇倪兰心师承,支出修罗魔宗,以收敛知感作抵受修罗的冲刺为主,讲求榨出雄性精液,作悦人为目的,本身不具快感。而今在尽力锁阴下,如被劈凿爆破,痛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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