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三爷的人马圈了回来,看到无敌还没有将四千银币凑齐,不由得怒骂道:“混帐!是不是拿三爷穷开心?”
无敌无奈说:“三爷,我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贴上,只凑了三千五百枚,兄弟们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要不,你缓两天?过些天我亲自将欠上的五百银币缴上去,你看行不行?”
三爷接过那三千五百银币的大布包,冷哼一声,道:“看来三爷的话不好使啊!去年我们小四来,你们也是不痛快,但我们小四一怒之下,砍了一名闹事者的脑袋,看来三爷我心慈手软了。”
三爷说话之间,猛地抡起手中赤铜锤,朝着邻近一名刀客脑袋砸去……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这名刀客就会死于非命。无敌用自己的开山刀封住了三爷的大锤。
三爷怒道:“无敌!你真敢造反?”
无敌脸上的青筋凸起,真想和这个不讲理的土匪拼了,可是一想身后还有许多的妇女和孩子,自己死不足惜,到时候连累那么多的无辜,倒是于心不忍。
“三爷,求你高抬贵手!”
三爷哼道:“我已经对你们很是客气!把四千银币缴齐,我绝不为难你们,还会保护你们,但你们可要知道好歹!”
“他们欠你多少银子?”
薛桐冷冰冰地问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三爷打量薛桐一眼,问:“你是什么人?”
薛桐回敬了他一眼,道:“商人!”
三爷旻抿着嘴点点头,“你很有钱?”
薛桐歪着头道:“钱是有,你开价吧!我让你给这儿的人一条活路。”
三爷不疾不徐地伸出五根手指,无敌对薛桐说:“这位先生,他要五百银币!”
三爷却更正道:“是五”无敌险些跳起来,怒视三爷,骂道:“这不是耍人吗?我刚才已经给了你三千五百银币,明明还差五百,你却说五千?”
三爷冷眼看着对面这群人,说:“在魔域,我们双龙山说了算!既然你们找来有钱的大爷,一定非常有钱,既然有钱,就注定要被人宰!”
薛桐谩骂道:“妈的,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比薛爷我还不讲理。”
三爷傲慢地晃了晃手中的大锤,说:“这年头谁的力气大,谁的兵多,谁就是道理!三爷我只认识拳头,不认识道理!”
卸去衣甲,一身白衣的窦仙童慢慢走来,对傲慢的三爷说:“你以为你的力气很大吗?”
三爷看到面前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他从未见过这等脱俗的女子,看得眼睛发亮,问道:“难道你们还有人敢和我比试力气吗?”
窦仙童冷声道:“我和你比试一下!”
三爷哈哈大笑道:“小美人,你?不是开玩笑吧!”
窦仙童正色道:“我要是输了,五千银币马上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向在场每一个人磕一个响头,非但税银全免,今后也不许再到这里讨要。”
三爷冷笑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说说怎样比试?”
窦仙童指了一下刀站大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说:“我们一人一尊,将它举起来停在空中,谁举的时间长,谁就赢了,怎么样?”
三爷看了看两尊石狮子,每尊都大约有千斤出头的样子,自己虽说力量很大,但绝对举不起来,他看窦仙童胸有成竹的样子,结巴道:“你……你开玩笑吧?”
窦仙童眼睛一瞪,道:“你到底敢不敢?”
三爷阴着脸,看看四周围观的刀客们,他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愈发闷红,“有什么不敢?”
窦仙童挽起袖子,冷笑了一下,走到一尊石狮子跟前,转身面对三爷,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反悔!”
三爷鼓起勇气,说:“那是当然!”
心中却想,……这名女子是吹牛吓唬自己,还是真有那种怪力?看她那苗条的身姿,怎么看也不像有力之人,该不会存心吓唬我?
窦仙童轻蔑一笑,道:“那我先动手了!”
说罢,微微弯腰,双手抓住石狮子的底座,双臂一施力,便将石狮子高举过头,面露微笑,看着众人。刀客们惊疑片刻,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窦仙童对三爷说道——“你还不赶紧举起来,我们比试啊。”
三爷青着脸,冷哼一声,说:“在魔域混,只靠蛮力是不行的,真要想比试,三爷和你比试更深的东西……”
窦仙童大怒:“你这混帐!竟敢戏耍本小姐!”
震怒之下,她举起石狮子便朝着三爷劈头盖脸砸过去,三爷没想到这么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石狮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想躲已是不可能,三爷本能想挡,但石狮子重达千斤,加下她用力砸下,怕是有万斤的力量,三爷如何抵挡得了?竟被石狮子压在下面,血肉模糊。
薛桐喝道:“实在解气,看你还敢打扰薛爷的好事不?”
刀客们觉得大快人心,齐声喝彩之后,又是一阵凉意袭上心头,三爷可是双龙山的匪头,今日毙命于此,马匪还不召集大队人马前来兴师问罪?
三爷带来的十几名小马匪,见到三爷当场被砸死,吓得屁滚尿流,上马逃窜,无敌急忙喊道:“箭塔上的兄弟,赶紧射杀这些马匪,不要让他们跑回去报信啊!”
箭塔上顿时射下几枝冷箭,几名马匪中箭后坠马,无敌上前又干掉几名,却还是被两名马匪逃掉。
无敌转回身来,冲薛桐和窦仙童深深一礼,道:“多谢两位侠侣相助,可是你们杀了双龙山的匪头,他们会回来报复,你们俩……赶紧离开这里吧。”
窦仙童道:“人是我杀的,我走了岂不是连累你们?”
看到那些刀客们垂头丧气,薛桐道:“只不过是一群土匪,你们用得着害怕成这样吗?”
无敌道:“侠士有所不知,这些土匪和我们魔域的官府有很深的关系,双龙山的匪首是黑锋国度苏凤的小舅子,官匪本是一家啊!”
薛桐骂道:“居然有这等事?那你们为何不上告?”
一位老刀客道:“我们魔域乃是黑锋国度帝国的奴隶府郡,从我们祖父开始,就一辈子注定在这里服刑,终生奴隶制,永远不可能更改自己的命运,我们去哪里控告啊!”
老刀客悲伤地摇头,额上深深的皱纹,似乎在诉说这些年饱受的折磨与痛苦。
窦仙童问道:“魔域都是这种情况吗?”
无敌说:“魔域是一片密闭的奴隶沙洲,这里除了黄沙和黄沙里面的怪兽,就剩下我们这些靠黄沙生活的刀客们,黑锋国度提供我们武器、水和食物,却剥削了我们廉价的劳动力,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刀客,为了大漠淘金,为了换取食物和水,葬身在自己赖以生存的这片大漠。”
薛桐问道:“你们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无敌又道:“这片大漠的南北两面都是大雪覆盖的山岭,根本没有可以走的路,东面是三万精兵镇守的魔域郡府,往西?往西的路很长,究竟有多长,我们这儿的人恐怕都说不清楚,因为通往西方的路上,布满了魔域怪兽。越往西边,怪兽就越厉害,一开始是沙漠骷髅狼,我们还算对付得了,但过了骷髅狼的辖区,便是比骷髅狼凶猛的狂风血虎,像我这样的刀客,若是没有人帮忙,都不敢说可以击杀一头狂风血虎。往西再走一百里,则是更加凶猛的黄金沙虫,那种会吐火又带剧毒的虫子十分难缠,我们这里的刀客几乎没有人愿意招惹。再往西……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是越来越凶险。”
薛桐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些土匪逃回去报信,是不是双龙山的土匪马上就回到这里?”
无敌说:“暂时不会,双龙山距离这里也有一段路程,双龙山的马匪知道三当家被杀,肯定会来寻仇,明天中午以前肯定会到。”
薛桐想了一下,说:“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大家害怕也不是办法,想在短时间内逃离魔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不赞成你们坐以待毙。”
那位老刀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薛桐道:“和土匪决一死战,保护自己的家园。”
“对!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大家都是有武功之人,为什么要惧怕土匪?”
傅清瑶站出来说道。
“可是土匪人很多,而且又和官府有关系。”
无敌道:“总比坐在这里等死来得好。”
薛桐又问:“你们这座庄子一共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愿意站出来和土匪决一死战?”
无敌回答:“男男女女一共有两千人,可以拿起刀的有四、五百人,大家全都听我的。”
好多人都跟着附和,“是啊!反正是死,不如跟土匪拼了吧!”
……薛桐点点头,说:“那好!我们计划一下明天对付土匪的办法,我发现这附近有不少和你们一样的村子,是不是大家的情况都是一样?”
无敌说:“是啊,我们都是忍受压迫的刀客,我们都是黑锋国度的奴隶,没有自由的奴隶!”
薛桐大声道:“你们应该联合起来,对抗压迫你们的人啊!”——无敌咬着嘴唇,沉思不语,旁边有人替他回答:“大家都不敢啊!黑锋国度的兵力十分强大,有十数万人,而我们魔域的总人口才十万。”
薛桐又道:“兵不在多,在于精!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你们连魔域中凶猛的怪兽都不怕,为什么反而怕那些黑锋人?难道说压迫你们的黑锋国度士兵,生着三头六臂不成?那是你们对自己没有信心。”
无敌开口道:“大侠说得极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反抗,所以才会这样委曲求全,只是没有人带头,凭我们这么几百人也闯不出名堂啊!”—薛桐仰望星空,突然说:“把魔域所有的人,联合起来!”
无敌眼中开始闪现亮光,“我和邻近几座刀站的首领很合得来……”
薛桐点头道:“现在你就去和他们联系,看看他们态度如何,明天早上我们再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双龙山的马匪。大家都不要怕,虽然刚才我夫人杀死了双龙山的三当家,但是这说明什么?说明双龙山的土匪头子也不过如此,让他们尽管来报仇好了,我们夫妇留在这里帮大家镇守家园,土匪来一个杀一个,直到将魔域的土匪杀光,还魔域一个太平。”
刀客们顿时欢呼起来,薛桐摆摆手,说:“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仗要打。”
刀客们兴高采烈地散去,无敌拉着杨幂儿去邻近的刀站求援,薛桐和窦仙童也转身往回走,傅清瑶走过来,对薛桐说:“先生,之前对你不太礼貌,请先生不要往心里去,谢谢你帮助我们刀站!”
薛桐停住脚步,回过神看着傅清瑶修长的身影,微微点头,道:“这位兄弟,我只是问你往罗家堡怎么走,可是你没有回答我,或许你本来就不知道,现在时候不早,我们都回去休息吧。
“对了!你要是知道往罗家堡的路,就来告诉我。”
薛桐冲傅清瑶友好一笑,领着窦仙童便回小酒馆去了,空旷的大街上,就剩傅清瑶孤零零站在那儿,她默默看着薛桐和窦仙童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羡慕,也有疑问。
回到温暖的房间,薛桐和窦仙童担心老婆婆受到惊吓,过来看望她的时候,却发现老婆婆不见了。
薛桐说:“可能老婆婆刚才看到我们得罪双龙山的土匪,猜想双龙山的土匪会来寻仇,害怕我们打不过土匪,所以溜走了。”
窦仙童正要说话,却听苍老的声音咳嗽一声:“我有那么胆小吗?”
薛桐听声音在身后,猛然一转身,却见老婆婆如同鬼魅般站在自己身后,她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的,自己竟未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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