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离开翟影后,向北而行。想起刚才春光旖旎、艳色无边的情形,心中无比的兴奋。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等福份,能够与名满天下的女侠尽情欢娱,实在不虚此行。心中欢畅,一路狂奔,直至天色大亮已经奔出十多里的路程。以后的几天内,楚雄一心寻找宝藏,只顾赶路,再无其它杂念。偏巧一日夜晚,在一座山丘之上,俯看到司马啸与白伏威那场惊心动魄的一战。只看的楚雄魂飞魄散、惊骇绝伦,方知武学之道,实在高不可攀,这等神仙般的手段,自己几世恐难也修到。
他不敢久留,惶惶然奔离山丘,避开大路专走小径,向北疾行。正行之间,忽听旁边草丛中传来呻吟之声,目光看去,见是一浑身血迹的受伤女子,心中一惊,不想招惹,转身就欲避开。迈出几步,又觉那女子似曾见过,不由回身走到近处仔细观瞧,却原来是曾遇到过的那对姐妹花中的妹妹。心想这小丫头身手不凡,必是大有来历,救了她也许对自己有些好处。思量再三,终于挟起霍新彤继续前行。
来到一处隐蔽所在,将霍新彤放下,看了伤势,见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想是体力耗尽,晕倒在路旁。敷些金创药,简单包扎,又喂了些水,霍新彤悠悠醒转过来。睁眼看到楚雄,心中一惊,脱口道:“是你这淫贼……”
楚雄冷冷道:“我以德抱怨救了你,你反骂我,真是恩将仇报。”
霍新彤看看自己周身,惊疑道:“是你救了我?”
楚雄嘿嘿一笑,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到塞外做什么?”霍新彤低头不语,不做回答。楚雄心中气恼,这小姑娘甚是难缠,有心弃之不管,却又心有不甘。
休息片刻,楚雄起身道:“走吧!”霍新彤问道:“去哪?”
楚雄也未想过带她去哪,只是已然救了,总要图些好处,便道:“跟我走就是了。”
霍新彤摇头道:“我不跟你走。”楚雄大怒,伸手抓向霍新彤。霍新彤武功本来胜得过他,但此刻浑身伤痛,又无体力,支撑了几个回合,终被楚雄制住,点了穴道。楚雄毫不理会霍新彤的咒骂,挟起她大步向前迈进。走了一段感觉疲累,便坐在路旁休息,心中懊悔不该粘惹这烫手山芋。正自思索该如何处置,忽听远处传来马蹄之声,心中一动,回手点了霍新彤的哑穴,隐身埋伏在路旁。
片刻之后,一骑驰来,马上是一浑身浴血的二十一二岁的少年,面目十分俊美,只是神情萎靡,身体摇晃,显见体力已然快支撑不住。来到楚雄藏身近处,楚雄突然纵身扑上,那少年未料到此处竟有埋伏,而且自己已然油尽灯枯,所以毫不费力被楚雄一击得手,栽身马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楚雄哈哈大笑道:“多谢兄台赠马!”回身提起霍新彤放在马背上,飞身上马。
这一刹那,霍新彤与那少年目光相对,俱是露出惊讶神情。楚雄双腿用力,急驰而去。
有了脚力,楚雄便带着霍新彤一路北上,他知道霍新彤武功不弱,平日不敢大意,严加防范。行了几天的路程,一次他忽然发觉霍新彤在途中刻意留下标记,心中暗自惊疑。当晚,赫然发现被自己夺了坐骑那少年在左右出没,不由大骇,心中恍悟,急忙连夜赶路不敢停歇。从此对霍新彤防范更加严密。就这样行出半月左右,进入瓦刺国的领域。期间几次险些被那少年追到,都被楚雄狡猾的摆脱。
他有时也想甩掉霍新彤这包袱,但又担心失去这屏障对自己会更加不利。于是沿途布下种种疑阵,好不容易将那少年甩掉。
这日终于到达了图中所载的藏宝地段,但是这一带山岭重叠,不知哪一座山才是图中标记的洞穴所在。整日寻山问水,带着霍新彤甚为不便,于是楚雄心想,不如将她卖与当地富户,了却这麻烦。
行至一座大的山谷,楚雄停步对霍新彤道:“你既不愿跟我,我就将你放了如何?”霍新彤目露困惑。
楚雄假惺惺道:“我救你原不图什么报答,只是相处这些时日总有些不舍,你将来历告诉我,留些物件作为纪念可好?”霍新彤哪里肯信,置之不理。
楚雄百般劝诱不见成效,登时露出本来面目,道:“你既无情,不思图报,我就将你卖与蒙人,终身为奴。不过……”
楚雄上下打量霍新彤道:“卖之前我要好好享受一番,虽然你年纪幼小,但是如此佳人若不享用当真可惜,就算是你报答我吧。”霍新彤闻言大骇,惊恐万分,高声呼救。楚雄目光喷火,扑将上去。
忽然远远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玉面公子’裘少堂在此,恶徒住手!”
楚雄一惊跃起,只见一人身法快捷无伦奔来,转瞬到了近前,不及他反应,砰砰两响,身子已经挨了两记。楚雄闷哼一声,身子已摔出三丈以外。裘少堂伸手解了霍新彤穴道,霍新彤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裘少堂安抚一番,转身来到楚雄身前。
楚雄挣扎坐起,惊恐道:“不要杀我!”
裘少堂惊咦一声:“这厮倒挺禁打。”要知这两掌是他愤怒出手,威力当真非同小可,但见楚雄伤的并不严重,心中奇怪。
楚雄哀求道:“看在我救了小姑娘的份上,饶过我吧。”裘少堂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忽然面色一肃,侧耳倾听。楚雄也感到地面微微颤抖,远处似有隆隆雷声传来。
裘少堂面色一变,说声不好,转身拉住霍新彤纵身疾掠。楚雄起身扩目张望,不一刻,两端谷口尘头大起,蹄声滚滚惊如奔雷,各有一支数以万计的兵马疾冲而来。刀枪映雪,人喊马嘶,楚雄仿佛已经看到一副副狰狞凶狠的面孔,他猛的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战场之间,不由惊的灵魂出窍,发足狂奔直追裘少堂而去。
奈何两个谷口俱已被占,谷侧山势立陡无法攀沿,裘少堂和霍新彤奔至峭壁已无去路,只得沿着山谷一路奔行。眼看两军渐渐逼近,谷内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如不及时逃避,恐怕就要被千军万马践成肉泥。急切之间,但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裘少堂更不思索,拉着霍新彤便钻了进去。
洞穴甚为狭窄,两人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里面竟别有天地。裘少堂放眼四望,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里面地势不大,形似井底,正自查看,忽听身后响动,回头见楚雄也爬了进来。二人并不理会,但听谷内呐喊厮杀声大作,两军已然交锋,鼓号翁鸣,响彻云霄,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三人想像刀枪飞舞,血肉横溅,惨不忍睹的景象,俱是不寒而栗。
裘少堂低声道:“先躲过一阵,再觅机突出谷去。”
霍新彤点头,忽然指着右角山壁道:“那里好像还有一个山洞。”裘少堂和楚雄望去,果然有一洞口极为隐蔽,看上去要比进来的洞穴大的多。裘少堂拉着霍新彤向那洞口走去,楚雄悄然跟在后面。进得十丈左右,裘少堂看到洞壁上有火把,刚要伸手去取,忽然洞身摇动,洞口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隆隆之声。裘少堂急向洞口奔去,却见山顶不断有巨石落下,眼看洞口就要被封住,急忙招呼霍新彤向外疾冲,猛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大石落下将洞口彻底封死,洞内一下变的漆黑一片。
霍新彤颤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裘少堂叹声道:“可能是两军交战的撕杀声引起山顶滑坡,将洞口封死了。”
楚雄惊恐道:“那我们岂不困死在这里?”
裘少堂不再言语,向洞内探索,摸到火把用火石点燃,细细打量这座洞穴,见洞身并不十分宽大,纵深约有二十几丈,中心部分呈椭圆形状,左右各有一个石室。往内少走一段距离,洞内明亮了许多,光源来自洞身末端。裘少堂拉着霍新彤向内走去,楚雄惶惶紧跟其后。
来到洞尾,见有一两丈见方的泉眼,水流清澈,群鱼游动,泉眼四周有六个水槽,每个槽内有卵石大小的一粒珠子,光就是从珠子发出的。裘少堂伸手拿起一粒,刹时洞内光亮了许多,楚雄张大嘴巴,看的目瞪口呆。
霍新彤突然指着泉眼上方洞壁道:“好漂亮的果子呀!”楚雄看去,见洞壁上附生了许多红黄相间的野果煞是好看,霍新彤伸手欲摘,裘少堂阻止道:“那是湿毒菌,毒性很大,千万不可误食。”霍新彤怵然缩手,吐了下舌头。
裘少堂取出五粒夜明珠,查看一番将其中四粒镶嵌在洞壁上,洞内豁然明亮起来。熄掉火把,手持一粒走进一侧石室,见里面有简单的石床、石桌、石凳,又到另一石室查看,却是又小又窄的空室,看来象储藏物品用的。回到原先石室,裘少堂将夜明珠镶嵌好,回身对楚雄冷声道:“去捉些鱼来!”
楚雄看了他一眼,不敢多言转身去了。
裘少堂冷哼一声:“无耻之徒!”
转向霍新彤道:“看来这里是前辈高人修行之地,一会我们要仔细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物。”
霍新彤道:“不知有没有其他出洞途径,留在这里迟早会被闷死。”
裘少堂笑道:“这里空气流动,必有通风孔道,怎会闷死?真是傻丫头!”
霍新彤噘嘴道:“哪个有你聪明!”
裘少堂道:“出洞途径我已有些眉目!”
又思索一会复笑道:“其实刚才那些根本不是什么湿毒菌,而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稀世奇珍阳参果。”
霍新彤愕然道:“为什么骗我?”
裘少堂道:“也不全是骗你!阳参果乃阳性极大的灵药,纯阳修行之人吃了可功力大增,女人或阴柔一路武功的人吃了却极为有害,之所以这么说是以防被心术不正之人加以利用,那就大为不妙了。”霍新彤恍然大悟。
这时楚雄已经捉了很多鱼回来,裘少堂又令他生火烤鱼,楚雄从命。裘少堂和霍新彤两人仔细的搜寻洞内每个角落,全部搜遍却一无所获,裘少堂又仔细搜寻一遍,依然没有结果,这才死心。
楚雄将鱼烤好,三人分别吃罢,裘少堂将楚雄叫过来冷声道:“我和彤妹居住大间石室,你住小的那间,负责照料我们饮食,平时不许随便走动,听到了吗?”
楚雄面有难色:“这……”裘少堂一掌煽去,打的楚雄眼冒金星,急忙道:“是、是……”
裘少堂面带笑容道:“如果你做的不好或者耍什么手段,你该知道结果。”
说罢拾起一块石头握在掌心,张开时已变成石沫。楚雄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躲进自己的石室。刚走进去,就觉浑身一麻,失去知觉。
裘少堂点了楚雄穴道,回到自己室内,对霍新彤道:“我们去寻出洞途径。”
霍新彤诧异道:“如何寻找?”
裘少堂道:“洞内唯一活口就是那泉眼,既为活水必可通至外部,我去查探一番。”
两人来到泉眼旁,裘少堂脱了外衣,赤脚跃入水中,霍新彤说声“小心!”
裘少堂微微一笑,拿起夜明珠深吸口气潜入水底。霍新彤在泉眼旁焦急的等待,好长的一段时间。
渐渐的,霍新彤有些慌张,“不会出什么事吧?”她不由得轻泣起来。就在她感到六神无主的时候,水面翻涌,裘少堂冒出水面大口喘息着。
霍新彤急道:“没事吧?吓死我了!”
裘少堂上来稍微擦拭,穿好外衣笑道:“真是长不大的小姑娘。”
霍新彤顽闹一番问道:“下面情形如何?”
裘少堂神色一暗,摇头道:“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即使有出口,人力也恐难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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