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徐顽石刚到办公室,方野推门进来。面无表情。
“我跟你说个事!”
方野拉起徐顽石的手,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去哪呢!这不是马上要去工地了。有事不能在这说吗?”
方野像一头倔强的牛,拉着徐顽石的手腕,朝牛蹄溪走。她哪来的那么大劲呢?徐顽石感觉手腕都在发疼。
方野把他拉到一块大石头前,停下了。什么也不说。
徐顽石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块昨天晚上他和辛曼听呆过的大石头,已经成了一件庞大的化石,躺在近岸的溪水中,由着溪水涨落拍打。那上面,赫然有一块徐顽石巴掌那么大的新鲜的斑纹,胶水一样粘在那,中间似湖泊,四周是歪歪扭扭的触须,有的触须是弹尽粮绝的流到尽头,有的触须是来势汹汹粮仓殷实的戛然而止,有的触须是遇阻后的左攻右突……
方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神秘的化石纹路看,看着,看着,突然就哇的一声哭开来了,那哭声似水壶迸裂,又似山洪汹涌。
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徐顽石不知所措。被方野甩掉的手,晾在空中,似乎失去了血液的供应,成了假肢,根本不配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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