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似乎是在有意成全,早上起来,又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骄宇总是醒得比我迟。今天也不例外,还在睡。他的手总是很霸道的握着我的乳房,不知道为什么,骄宇睡觉很老实,总是一动不动的,甚至连翻身都很少。如果我的乳房被他抓住,除非我翻身,否则,他是不松手的。从这点来说,骄宇是我见过最“霸道”的男人,但是,我喜欢这种霸道。
院子里传来了外祖父劈柴的声音,我一听就是他。他劈柴的时候很有节奏,不过现在他真的上了年纪,节奏明显慢了。
看着投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再看看骄宇,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又淡淡的笑了。等我再看骄宇的时候,这个淘气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在专注的盯着我看呢。
“看什么?”我侧身对着骄宇,仔细的盯着他黑黑的眼睛说。“纳塔莉亚,你知道吗?你的笑,很好看。每次看见你笑,我都觉得很开心。”骄宇这张嘴啊,真是太油滑了。“油嘴滑舌。”我钻到骄宇怀里,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脯。“外祖父在劈柴。这儿的房子现在也有天然气了,但是这么多年了,他老人家一直还是老习惯,劈柴烧柴。”我给骄宇讲着,骄宇听得很认真。“明显感觉他已经老了,动作慢了。”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很难受。骄宇真是个很细腻的男人,就是一瞬间的失落,他已经感觉到了,轻轻的把我抱在了怀里,亲吻着,抚摸着我,就是这简单的动作,让我心里又恢复了平静……
起床后骄宇很认真的吃着早餐,吃了很多,也吃得很开心。这两天,我们每天都做爱,骄宇很认真很投入,当然,也很累,他好好吃饭,我就很开心。吃完了,我去母亲和外祖母的房间陪陪老人家,这么久都没回来了,一定要好好陪老人家们说说话。她们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她们什么都不要求我,只要我能在她们身边陪着她们,她们就很高兴。
妈妈从柜子里给我拿出了萨拉凡(古俄罗斯传统女性服饰,短袖衬衫配长裙,休闲穿),已经很久没穿了,也就是在俄罗斯的乡村才能看见这样的服饰,圣彼得堡太现代了,这样的服装,已经很少有人穿了。
“孩子,穿上吧,去给那个中国男人看看,咱们俄罗斯的服装。让他也看看,我们的小纳塔莉亚穿着萨拉凡有多美!”我心爱的妈妈啊,在她眼里,她的纳塔莉亚永远是小姑娘。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去房间里换上了妈妈亲手给缝制的萨拉凡(俄罗斯有这样的传统,母亲为女儿缝制萨拉凡),之前穿的时候,因为有小肚子,腹部总是看起来很鼓,这半年来和骄宇做爱的一个意外的收获——小肚子平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妈妈和外祖母看到我都开心的笑了,我爱她们,很爱!
妈妈总是喜欢把衬衫做成白色的,在她眼里,她的女儿就是最纯洁的,像冬天桦树林里的白雪。今天没想到要穿萨拉凡,黑色的乳罩没有办法配衣服,只好摘掉了乳罩,只穿上了萨拉凡的外套。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才看到骄宇在帮外祖父劈柴。骄宇虽然瘦小,可是干活很麻利,知道外祖父只烧柴,很认真很卖力的劈了很多,足够外祖父烧多半年了。
看到我穿萨拉凡,骄宇呆呆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显然,他是被我的样子吸引住了。像塔可夫斯基电影《乡愁》里母亲一样,我坐在篱笆旁边的藤条上,轻轻的荡着,笑笑的看着骄宇。骄宇也笑了,继续劈柴,当然,也时不时的看看我。我们就像古俄罗斯一对乡村小夫妇一样,干着活儿,交谈着,快乐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又到晚上了,干了一天活儿,骄宇累了,吃过饭,我们早早的上了床,骄宇很坏,不让我脱掉萨拉凡,而是把我的裤子拖到一半,就这样和我很舒缓的做爱。
他说白天的时候,他经常看我的胸,因为没戴乳罩,萨拉凡又薄,我的乳头时隐时现,让他看得热血澎湃的。现在,他在充分体验萨拉凡下的性爱,虽然时间不长,很温情的做爱,但是骄宇很满足。
第二天,又要告别我亲爱的家人了。带着不舍,和骄宇踏上了回家的小火车。
走之前,我答应外祖父,一定会再回来看他的。就这样,这次回忆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彼得堡,又开始紧张的工作,忙碌的生活了。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我需要往出赶进度,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很被动。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下周就要开始进入考季了,因为上次研讨会我的表现和成就,学院领导直接把我调入了考研室(考试教研室),教课的同时直接参与学生考试试卷命题。说心里话,我觉得考试命题的设计比教课难多了,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内容,虽然听其他同事说这个教研室的老师都相当能挣钱:很多中国留学生为了考试过关,会私下里给考试老师塞钱买题。
我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我不卖题,我也不收这样的钱。我有把握,只要我的学生认真听我讲课了,他们一定能通过考试,没必要这么做,骄宇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不算我的学生,但是只要像他一样认真学习,考试根本不是问题。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骄宇,你这个中国小男人啊,真让我牵挂啊!就这么想着,我很自然的拨了骄宇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电话提示音一响我就觉得奇怪,骄宇的手机从来不关机的,有几次关机都是因为没电才关的,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骄宇都会想办法告诉我,我等等,也许过一会儿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耐着性子等了整整一个钟头,奇怪,还是没动静。我重拨了好几次,结果还是关机。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忘了今天是我们该在一起的日子?正想着,电话响了,还是的嘛!我马上接通了电话,“骄宇,干嘛关机?”刚说完,电话那边就听见娜塔莎的声音了,“你想他想疯了吧?我是娜塔莎!你今天见到他人了吗?”我一听,感觉自己还真好笑,“哦,娜塔莎,没见到他啊,这不是正给他打电话呢吗?刚才他关机,你一打电话,我以为是他呢。”我解释着。
“你没看见就对啦,我看见他啦!”娜塔莎说话好像不对劲儿,“你今天不上班吗?你怎么会看见他呢?”我奇怪的问她。“我现在还在上班呢,我就想问你咋回事儿。今天你的骄宇从我眼皮子跟前过去的,他回国啦!下午三点才通关的,我绝对没认错人,当时离得不是很近,带了个不大的旅行箱,跟着几个中国人一块儿走的。他没告诉你吗?”听到这儿,我突然感觉脑子有点儿乱,这是怎么回事儿?回国了?那应该告诉我一声儿啊!这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国了呢?这绝对不可能!“你看错了吧?他要回国一定会告诉我的!”
“哎呀我绝对没看错,我还特意问了我同事呢,没错,是叫孔骄宇,中国北京来的,今天订的大韩航空公司的商务舱,还是头等舱呢,看不出来呀,平时在你身上花钱舍不得,买买机票出手倒是挺大方嘛!脖子上系的那条领带一看就是你给买的,就那条领带有品位!”娜塔莎冷嘲热讽了一句。
“你住口!”我几乎是怒吼了,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不允许任何人贬损我的骄宇,娜塔莎也不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赶紧查证骄宇是不是回国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彼堡轩,正碰上骄宇的两个邻居在走廊里聊天,推他房门,锁得很紧,敲了好几次都没人答应。
“别敲了,萨沙(骄宇的俄语名字)今天走了,可能是回国啦,走得很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我们打。房子好像也退啦,今天他的房东刚来过。”骄宇的邻居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人很正直,骄宇说这个宅子里,他唯一信任的就是这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很肥的高加索来的女孩子,骄宇一直都告诫我,别理她,那个女孩子经常找他借钱,经常用他的冰箱,背地里还和其他人说骄宇是“白痴”,什么都不知道。为了把骄宇的房子占为己有,还偷偷要了骄宇房东的电话,给骄宇房东打电话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骄宇一直都是碍着邻里之间的关系,忍让着。
老太太这么说肯定不是在骗我,那么说骄宇是真回国了,我突然非常失落,原本是圣彼得堡最美的夏天,我突然觉得冷。骄宇那个高加索邻居此刻很尖酸刻薄的说:“中国人骗你了吧?骗钱啦?中国人都是白痴,都是傻瓜,都是些骗子,以后千万别跟中国人扯上关系!”此刻我早就忘了骄宇给我的告诫,这混蛋姑娘虽然不可信,可是此刻说的话,却说到了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彼堡轩的,世俗小说《弗洛尔·斯科别耶夫的故事》骗子主人公的嘴脸一下子蒙住了脑子里骄宇的面孔,路过步行街上那个船长铜像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脸上那个笑容太丑陋了,似乎是在嘲笑我,虽然他那个笑容保持了四十多年了,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个笑,是嘲笑。
此刻我哪儿都不想去,不想回家,娜塔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我不想接,我想冷静的想想,骄宇真的抛弃我,抛弃学业,抛弃一切回国了吗?为什么?没有理由啊!我不信,我还是不信!我等着,明天,后天,骄宇说过,他的原则,按照中国话来说叫“事不过三”,如果两天后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就相信这一切!
漫长的48小时,没有睡眠,没有食欲,没办法,一定要上课,我的学生需要我,虽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是我还在坚持着在名册上写上我的名字,坚持着让我那些学生看到我苍白的脸,听我嘶哑的嗓音给他们讲解33个俄文字母。此刻我真的很感激俄语中那两个无音字母,我很累,它们真的很体贴,不需要让我再用很疼的嗓子念出它们。
苦苦得挨到48小时的最后一秒,失望彻底征服了我,骄宇一直没有打电话来。再也撑不住了,就在第三天课堂上,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来的时候,白色的病房,第一眼看到的是娜塔莎那张迷死人的脸,一脸的焦急。
看到她,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断……
经过一天的休息,又开始工作了,依然上课,依然面对学生,依然面对中国学生。现在,我突然觉得中国学生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恶心!看着是那么真诚,那么善意,可是却是欺骗,欺骗!生活没有欺骗我,可是中国人却欺骗了我。我很反感土耳其学生,他们不真诚,他们骗我,只是骗我的同情骗我的钱,可是现在,我恨中国人!他们比土耳其更可恶,他骗我的感情!
下班以后,我呆呆的坐在涅瓦河边圣彼得堡大学主校区对面那个巨大的书像上,那是本摊开的书,静静的摊在那里很久了。手上是普希金的诗集,是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Еслижизньтебяобманет,Непечалься,несердис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Вденьуныниясмирись:Деньвеселья,(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верь,настанет。(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Сердцевбудущемживет(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Настоящееуныло:(现在却常是忧郁)Всёмгновенно(一切都是瞬息)всёпройдет(一切都将会过去)Чтопройдет,(而那过去了的)тобудетмило。(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这首诗,身体里随着每个词的进行,隐隐的回味着桦树林骄宇要我的节奏,那种节奏,此刻带来的,是痛。
我深爱普希金,深爱着他那童话一般美的诗句,但是现在我恨普希金,这个无赖,为什么能把哀伤写得这么美,美到另一个来自中国的无赖也同样像我一样深爱着他?
就在上个月,从网上摘录了一首英文诗,诗名叫“世界上最远的距离”: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上帝啊!恨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啊!我想恨这个负心的男人,可是此刻,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这首诗,字字句句好像针锥,现在我连写这首诗的人一起恨!
这三个混蛋!特别是骄宇这个混蛋!骗我感情,骗我身体。没什么,有什么啊!
我不生气,不难过,不就是,不就是跟我上过床吗?我还享受了呢!我还享受了呢!
擦着泪水,我嘟囔着。开桥了,景色真美,灯光是那么绚丽,根本没有因为我伤感减少一丝一毫的魅力,今夜是如此的落寞,开桥了,我没有办法回家了,就让我陪着这淡淡的海风过夜吧。
四天,五天……两周过去了,我又穿回了我那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长裤代替了短裙,平底皮鞋代替了高跟鞋,一切又回到了老样子。生活是真实的,日子还要继续。两周后的一天,刚下班,我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中国女孩子打来的,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因为这个女孩子口语发音有一个明显的错误。
还是那个负心人告诉我的:他上大学时候,宿舍六个人四个是中国东北地区来的,他们的发音里“За”总是发成“匝”,因为这个问题,他跟他们几个争论了整整四年,甚至直到他来了俄罗斯还特意请教了我们系权威的语言专家,证明他的发音是正确的。不幸的是,打电话的女孩子,也念“匝”……
电话里她让我去圣彼得堡市中心医院,她说她的大哥想见见我,告诉了我病房号,并且叮嘱我一定要去,她还有其他事,就挂了电话。我一猜她的大哥就是那个负心人,心里一震,他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了一探究竟,按照地址,去了医院,在病房里,我看见了那个负心人,虽然从一进门我就恨得直咬牙,但是看到他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他瘦了很多,脸上颧骨都露出来了,人憔悴的厉害,脸色很难看。
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产生了一阵快意:看这样子应该病得不轻,这就是报应啊!最好是什么癌症啊艾滋病什么的,死掉才好呢!免得以后他再害其他女人。
想到这儿,我不想再多看他,转身就准备走,结果在门口遇上了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子,就是第一次跟他一块儿走错班的那个女孩子。
“纳塔莉亚,您好!孔骄宇是我大哥,我也是在他电话簿上找到您的号码的。
“这个女孩儿开始给我解释,”这几天我大哥一直在发烧,醒来时候就看电话上您的号发呆,我问他,他不说话。后来我觉得有必要给您打电话告诉一声儿,所以就给您打电话了。“她看了一眼骄宇,接着讲:”我大哥前段时间回国了,临时接了一个商贸翻译团的谈判翻译工作,整整忙了两周,刚忙完回来。一回来就病倒了,劳累过度,抵抗力下降,重感冒(在俄罗斯感冒很可怕,传染,甚至死过人)。医生说两天了,应该快好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骄宇为什么回国了。
“这两周,我哥拼命的工作,就是为多赚些钱。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人家很满意,额外给了五千块,我听我哥说,他答应过你一件事儿,等他回来要给你个惊喜。”女孩儿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让我坐在床边。
骄宇答应过我什么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有这么回事儿吗?我听得很困惑,这时候骄宇醒了,因为发烧,额头上一层汗,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又想睡,可是这时候他看见了我。
“纳塔莉亚?是你吗?”骄宇睁大了眼睛,声音很虚弱的问我。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是,是我。”骄宇显然听清了我的话,挣扎着坐了起来。“纳塔莉亚,你怎么来啦?快坐下,我给你看个东西,”他费力的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着,然后抽出两张票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两张机票,俄罗斯航空公司直飞中国北京。
“一年有效,往返OPEN票,直飞北京,你的一张,我的一张,唯一的不足,就是经济舱。”骄宇很困难的笑了笑,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说完还是笑着看着我。此刻我猛然回忆起研讨会期间我和骄宇做的约定,这个约定我已经淡忘了,可是没想到骄宇始终记着自己的承诺。
握着机票的手,在抖。“你就是为买这个机票才接翻译任务的?”我颤声问他,“这次任务,给钱,”骄宇停顿了一下说,“给钱多,两周一万美金,外加一千美金小费,我是从余虹桥手里抢来的,翻译测试他翻错了两个关键词……”
“回国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找房东是退房子吗?”我心里一直都在因为这两件事犯嘀咕,今天一定要问个究竟,“走得太匆忙了,手机落在房间里没拿,叫房东是交后半年的房租,怎么能退房子呢?退了房子以后到哪儿要,”骄宇正想往下说,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了,跟他的妹妹说了句汉语,他妹妹就离开了。“退了房子,以后到哪儿要你啊!”现在,一切都明白了,看着手里的票,再看看憔悴的骄宇,我的眼泪就在眼里噙着。坐在骄宇身边,伸手摸着骄宇憔悴的脸。
上帝啊!我刚才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啊!我怎么可以那样诅咒骄宇呢?已经误会他了,还那么可怕的诅咒他,我是怎么了?
“Япомнючудноемгновенье(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Передомнойявиласьты(你就在我的眼前降临),Какмимолетноевиденье(如同昙花一现的梦幻),Какгенийчистойкрасоты(如同纯真之美的化身)……骄宇非常吃力的开始朗诵,时不时的用手使劲儿搓着额头,费力的回想着下面的诗句。上帝啊!是普希金的”致凯恩“!这个爱浪漫的男人啊,都病成这样了,还在给我朗诵普希金的诗。总共24句诗,骄宇朗诵错了一节,丢了三句,即便这样,还在坚持着想要朗诵完。
“别背了,别背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把骄宇抱在怀里,吻着他的头,吻着他的手,此刻,才是真正的痛。所有的恨早已全部化成了心疼,我早就该明白,骄宇不会丢下我走,不会不告而别,离别了两个星期,就好像两个世纪,再也不分别了,也不在这个鬼地方待着了,我们回家……
接下来的48小时,我哪儿都没去,陪在骄宇身边照顾他,我要让他尽快康复起来。红菜汤(俄罗斯经典汤)、肉汤、肉饼、鸡饭……我把我最拿手的厨艺全拿出来,每顿饭都让骄宇吃得好好的,争取尽快把身体补好。
这几天,我发疯的想和骄宇做爱,可是我忍着,骄宇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不能做,他也知道我想要,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他都试图想要满足我。为了找到折中的方案,我决定,每天晚上都让骄宇进到我身体里,但是坚决不许动!就静静的待在我身体里,抱着我,吻着我。
在我的精心照顾下,一周之后,骄宇完全康复了,虽然身体还是显得很单薄,但是精神和气色都好多了。经过这次误会后,我们俩都深深的感到,我们不能离开对方,骄宇早就把“мненравишьсяты”(我喜欢你)改成了“ятебялюблю”(我爱你),我也一样,总会在骄宇熟睡前把“我爱你”这句话说给他听。此外,中国之旅已经提上议事日程:七月的最后一周,学校批准了我的休假申请,我将和骄宇踏上旅途,去往那个神秘的国度——中国。
快乐时和充满期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假期来了。我的小心肝早就吵闹着要去曾外公曾外婆家过暑假了(外祖父总是喜欢把他打扮成小王子,放在高高的马背上),安排好他,打点好行装,陪在骄宇身边,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八个小时后,飞机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了,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我始终在看着窗外的航站楼。北京真的是个国际大都市,航站楼真大,三个航站楼,非常现代,很有气势,跟这个机场比起来,圣彼得堡的飞机场,是显得单薄朴素了点。
当出租车行驶在北京宽阔的路面上的时候,窗外闪过的景象带给了我很多的惊异。实在没有想到北京居然是如此现代的大都市。高耸的建筑物,川流不息的车流,浩浩荡荡的人流,整个城市的节奏快得让人惊异。这里的建筑是典型东方建筑风格,其中也不乏现代流行风格,奥运会体育场鸟巢从远处看确实像个大鸟窝,就是俄罗斯大寒鸦筑的那种窝,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有气势。水立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散着动态的光影气息,听骄宇说这个名字很美,他尽力翻译给我听,但是很遗憾,还是体会不到这个美感。
出租车穿行在长安街上,路边的建筑很规整的排列在路两边。北京城的规划很规整,如果把这个城市比作一个温文尔雅的芊芊少女,那彼得堡就是个激情四射的狂放女郎。行车过程中,骄宇依次给我讲路边的建筑:路边那个绿色的高楼是中国中央电视台,就像俄罗斯第一频道一样;再往前走,一个大广场,高楼林立,这儿叫西单,旁边的楼是中国银行总部,还有中友购物中心,跟彼得堡的“斯托克曼”(中国建筑公司建造的商业中心)一样;还有就是西单图书城,他上学时候没少来这地方买书或者蹭书,类似于彼得堡的图书宫;再下去,骄宇告诉我,这就是他跟我说的王府井步行街,他说涅瓦大街很一般,当时我还跟他赌气呢,现在亲眼看到见到了,我沉默了,确实名不虚传,很商业化,很现代化…
…再往前走,骄宇特别给我指了一个比较中国风的门,他说叫“新华门”,是中国政府最高官员聚集的地方;走不远灰色像馒头(吃过才知道真的和国家大剧院一个样)的建筑是国家大剧院,类似圣彼得堡的马林斯基大剧院,是舞蹈演员的圣殿;再过来是人民大会堂,就是中国国家和地方领导人、人民代表开国家大会的地方。好大的广场!骄宇告诉我,这就是世界有名的天安门广场,和莫斯科红场一个概念;后边那个方方正正的建筑叫“毛主席纪念堂”,中国领导人毛泽东就躺在里面。骄宇告诉我,他其实不赞成保留领导人遗体的做法,就是毛泽东,他虽然敬重,也不赞成。他还告诉我,他之所以崇拜周恩来总理,一个原因,是周总理过世后,骨灰撒到了中国的土地上,而没有像毛泽东,直到现在,依然躺在那个纪念馆里。
车挑头的时候,骄宇特意让我看,中国的象征,天安门,很威严很有气势的城楼,很有克里姆林宫的气魄,但是它的东方建筑特色,直接散发出了这座古城特有的原始气息。骄宇还特意让我看城楼前的两根柱子,汉白玉的,表面还雕刻着一种被骄宇叫做“龙”的动物。骄宇告诉我,这两根柱子叫华表,是中国的一种象征,很像圣彼得堡的海神柱。
他说这种动物很神奇,长得,不是很好看,看起来挺吓人的,长着很大的嘴,还长着长长的胡须,头上长着角,身上有鳞片儿,好几条腿,爪子很尖,身子很长,跟蛇长得很像;末端还长着尾巴。我凭着想象,结合着华表上面的图案,脑子里勾画出这种动物的形态,上帝啊!好丑陋的动物啊!骄宇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跟我说笑,“你们俄罗斯的双头鹰和狗熊,好像也漂亮不到哪里去是吧?”骄宇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就不再这么说了。
“骄宇,这种,嗯,龙,会叫吗?”我笑着问骄宇,“这个,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骄宇转头跟出租车驾驶员说了一句中国话,那个中国人也说了一句话,然后骄宇这样回答我,“他说啦,别把它惹急了它就不叫。”我觉得这个回答真的很好笑。不过我觉得它还是比俄罗斯熊脾气好,要知道俄罗斯熊,只要你遇到它,不管你惹不惹它,它都会把你当成食物对待的。
这一路上,我都觉得很有趣:路边的中国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我的中国学生是所有学生里最爱笑的,最早和中国学生交往,我就知道,中国人脸上总是会有微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中国人爱笑,听骄宇说,中国的气候不像俄罗斯那么恶劣,而且中国人非常友善,所以脸上总有笑容。也许这就是原因吧。
此外,让我好奇的是,北京的大街上有好多人都在骑自行车。要知道圣彼得堡也有骑自行车的人,可是少得可怜,骄宇说在北京,自行车是一种主要的代步工具,从这个角度来说,北京应该是世界上很环保的城市。
总算到北京饭店了,服务员很礼貌的帮我们把行李送到了房间,骄宇很快的办完了入住手续,从进到酒店大堂时候,我就紧紧的依偎着骄宇,我没敢跟骄宇说,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害怕。这一路走来,无疑,我的金发和蓝眼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都在盯着我低声的说着什么,这让我更加害怕。
直到到了房间,骄宇锁上了房门,我才放松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很累。
我一下子倒在了那张华丽舒服的大床上,房间干净整洁,布置的很温馨。中国的房子很有意思,房顶不像俄罗斯房子房顶那么高,也许是为了节省空间吧。突然的放松带来的是强烈的睡意,恐怕是骄宇说的时差反应,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醒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被里,身边是温柔的看着我的骄宇。这个小坏蛋啊!脱我的衣服从来都是连乳罩和内裤都不留,总是让我一丝不挂才甘心。
看到我醒来了,骄宇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和脸,任由我亲吻他的胸脯。
“亲爱的,睡醒了吧?”骄宇柔声问我,我点点头。“该吃饭啦,现在咱们到中国了,就只能吃中餐了,如果你吃不惯,那咱们就去对面儿的马克西姆饭店吃。”我笑着点点头,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和骄宇一起吃,就开心了。
骄宇打电话订餐,我从床上爬起来,从我的旅行箱里取出我的睡衣挡住被骄宇拖得一丝不挂的身体,然后拿了骄宇放在床边桌子上我的乳罩、内裤、裤袜,还有骄宇的内衣裤,走到浴室,找了一个很干净的盆子接水开始洗。骄宇始终盯着我做这一切,打完电话,轻轻的走到了我背后,从后边抱着我,不停的用脸蹭着我的脸和我的脖子。
“讨厌,去去去,洗衣服呢,去休息休息,马上就洗好。”说心里话,真得很喜欢骄宇这样做,骄宇把男人的温情发挥到了极致,他怎么能知道,这种温情对女人的吸引力可以是致命的。娜塔莎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她渴望体会一次男人真正的温情,哪怕一次都好,毕竟她体味过的,只是来自男人的激情。而我,我觉得我很幸运,因为骄宇是那种富于变化的男人,他深谙东方文化特质,熟知西方文化特性,内里是极度的狂热,外在又是相当的稳健,对于俄罗斯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是很难得的。
内裤洗好了,晾晒的时候,无意中把骄宇的内裤和我的并排放在了一起。突然觉得感觉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一个中国男人和我这个俄罗斯女人,没有结婚,却有了比夫妻都亲密的关系,我们睡在了一起,骄宇代替了我丈夫的职责,给了我无论是温馨浪漫还是激情四射的性生活,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作为一个女人最想要的安全感和幸福感。骄宇的内裤像他的人一样,小小的,和我的放在一起,居然看起来那么的般配、那么的自然。上帝啊!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想着想着,我回头去看了看坐在电脑前上网的骄宇。上帝啊!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想给这个中国男人生个孩子,生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还有生育能力,虽然今年体检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如果再生孩子会很危险,毕竟我的年纪大了。可是,我真的想为这个爱我的中国男人生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哪怕就是以生命为代价,我都不怕!
可是,这个想法又是那么不切实际,12岁的年龄差异、东西方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差别、家庭背景的差异,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害怕。我们,我们有未来吗?我最反感的就是去想未来的事情,就是因为未来太多不确定因素,肯定没有现在美好,所以,我放弃了这一瞬间的念头。
衣服洗完了,晚餐也送到了房间。原本应该是在餐桌上吃的,结果骄宇直接把小餐车推到了床边,然后挨着我坐下来,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给我夹菜。
他很细心,已经叮嘱服务生特意给我拿来了西式餐具,可是,我不想用,因为骄宇在用那两根儿小木棍儿像喂一个小丫头一样的在喂我……
中国人的饭菜做的很可口,说心里话,我很喜欢,吃得也很舒服,骄宇喂饭的感觉真好。晚饭吃了很久,吃完了,我们洗漱了,就静静的躺在大床上,享受我们两人世界的静谧。此刻不需要做爱的,此刻需要的,是缠绵,是温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抓握骄宇的阴茎,就像他从来不放过抓握我乳房一样。
可能骄宇也累了,只是吻我,抚摸我,再就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没多久,就睡着了。我细细的看着骄宇,摸着他的身子,我很开心,很知足,对这个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我很满意。
第二天,骄宇准备带我逛北京城。一早我们就开始准备。我当然是非常认真的打扮自己。俄罗斯人对自己的着装打扮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今天,我要穿连衣裙和高跟儿鞋,特意带来了三双鞋子,从10公分跟儿到3公分的都有。今天穿三公分那双,至于连衣裙,我要穿那件吊带的。中国人面相显小,俄罗斯人正好相反,特别显成熟,我和骄宇在街上走,很多人都不认为我们是情侣,认为我们是母子……今天穿吊带连衣裙,会显得年轻很多。
骄宇早就打扮好了,笑呵呵的坐在房间里看我梳洗打扮。我从衣柜里拿出了带来的内裤:平角的、三角的,还有……T裤是专门为骄宇带来的,非常暴露,覆盖面非常小,对男人的诱惑力却很大,娜塔莎去欧洲的时候,我特意叮嘱她帮我带的,她告诉我,她特意请教了欧洲应召女郎,这几款都是最勾人的。今天肯定不适合穿T裤,所以我把顺手拿出来的T裤又放回了,穿上了黑色的三角裤。
结果还没等我把内裤提起来,骄宇一下子就把我推倒在床上,两下子就把我的内裤脱掉了,“亲爱的,不要穿。”骄宇还是笑笑的说。“那怎么可以?连衣裙会被风吹起来的!”我特别认真的对骄宇说。骄宇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其他人什么都不可以。“夏天啊亲爱的,哪来的风?”骄宇调侃我,想想也是,他要这样,我只好顺从。
打扮好了,我们搀着对方,来到了酒店外的街上。很别扭,连衣裙下没了内裤,感觉很奇怪,心里也一直在担心,万一裙角起来了,就坏了,但是看骄宇好像没那个顾虑,我也就释怀了,这个坏坏的男人啊!
骄宇带我去逛了好多北京的大商店,西单、王府井、燕莎……好多地名我已经不记得了,总之是好多不同的大商店和购物中心,但是相同的,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或者成心、或者不经意的看我和骄宇。我想,或许我的金发和蓝眼睛太过招摇了,后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我一度戴上了太阳镜和遮阳帽,可是似乎收效不是很大。直到晚上回去了,骄宇才告诉我原因:我的皮肤太白了,胸部太过明显,所以很扎眼。
逛商场的时候,我总算知道骄宇为什么执意不允许我穿内裤了。这个坏小子啊!只要商场换衣间比较正规,他就会趁我去试衣服的时候使坏,很直接的掀开我的连衣裙或者试穿的衣服,进到我的身体里。这样的场合我肯定不敢大声的叫,可是骄宇坏坏的变着花样的折腾我,感觉很舒服,再加上这样的环境和场合,虽然紧张,害怕,可是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这样的情景从来没遇到过,结果脸被憋得红红的,每次脸红都会被骄宇发现,他会不顾我的羞涩,起劲儿的吻我已经羞红的脸,那时候的脸啊!热得都好像要爆了。
骄宇以前跟我说他是个很坏的男人,我以为是个玩笑,但是很遗憾,这不是玩笑,着实没见过这么坏的男人。我实在不知道骄宇是怎么想的,都说我们俄罗斯人开放,但是像骄宇这样坏的男人,我还真没有遇到过。尽管是这样,可是更遗憾的是,我居然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坏让我厌烦,反而,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既然他是个无赖王子,那么,就让我陪他做流氓公主吧。
如果和俄罗斯的消费水平比起来,其实不算高的,骄宇告诉我,今天他带我去的都是北京比较高档的消费场合,可是和圣彼得堡比起来,这边的消费明显偏低。所以,今天逛得很有收获,买了不少衣服。其实我也是个很喜欢时装的女人,只是平时很少能穿,毕竟我是个教师。有个骄宇,我就有了穿漂亮衣服的理由。
晚上回到酒店,确实感觉有些累。但是,看着买来的衣服,虽然累,还是忍不住一件一件的换到身上给骄宇看。现代东方人的服饰虽然已经很摩登了,但是跟西方人的服饰一比,还是显得有些保守,不过这样的风格还是比较适合我的教师身份。每换一身衣服,我都会很优雅的迈着猫步,像彼得堡那几个国际知名的名模一样,走向骄宇,然后转身走开。骄宇始终都淡淡的笑着,看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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