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树切掉通话钮后,手里的大哥大还贴在耳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活像个橱窗模特儿。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计划,这下全泡汤了!
在兴叹之馀,无可讳言的,和树对于怜子的态度是怒不可遏的。只是,和树没想到,相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怜子在不久前也遭受过相同的待遇呀!两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预定好的约会,却硬生生的让和树给取消了啊!难不成这是报应?
想到这,和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牧本和树,今年十九岁,身高178,体重65。以同龄的青少年来说,这样的体格算是较为健硕的。他并没有特别做什么运动,充其量只是均衡发展而已。拥有介于少年的稚气,和成人的成熟之间微妙的容貌,绝不是件坏事。如果真要细分,和树应该归类于美男子。轻微波浪的发型,其实相当适合他。
个性温和,从不与人结怨,为人也非当的直爽,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一般大学生。以常理推断,这样的人想要有个女朋友,应该不算困难。但是,和树到现在仍孤家寡人一个,一直无法和女孩子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
当然,他也有些女性朋友,但那些都是国高中的同班同学。
当和树对她们其中某位有好感,而想进一步交往时,总是在向对方告白时,被还以“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了”硬生生的给拒绝。总之,他已经过了十九个没有女朋友的年头了。所以,牧本和树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在室男。
而执着谈场“纯纯之爱”的和树,是不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上床的。所以,对于自己即使到现在还是个“完璧之身”也不会感到可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但是,到今年九月,自己就满二十岁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在二十岁之前把童贞奉献出去。抱着这种等待的心情,当和树在大学联考那天,看见怜子的那一刹那,整个心就被她掳获了。
就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奉献出童贞的女孩了。和树想着,决定展开攻势。
对于和树的攻势,怜子也毫不扫兴的配合着。就这样,两人在两个月内,约会的次数也已经达八次之多了。这期间,不管怜子开口要求什么,和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其中不乏怜子要求到所费不赀的高级餐厅用餐。
买大哥大的情况也是如此,其实和树本身并不需要手机,只是因为怜子曾说∶“人家想随时可以联络到你嘛!”
所以和树二话不说就买了手机。当然,手机的号码也只有怜子一个人才知道!就这样,和树几乎将所有打工赚来的钱,全花在怜子身上,但是即使如此,和树也不曾感到心疼。
和树始终相信,就是因为他如此日以继夜的努力,才能拥有今天这样丰硕的成果。只可惜,他的信念就在怜子一通电话下给击垮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完美的计画,就在刚开始要实现的一刻,硬生生的给摧毁了。和树震慑于现实的残酷,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发愣。
怎、怎么会这样…顿时,他的脑袋里像是装了倒带机,一直重复着同样一个画面。
“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和树不停的嘀咕着,此时…
“一点也没错。”和树背后冷不防的传来这样一句话。
惊慌失措的和树,赶紧往背后看去,只见身后不知在何时,冒出了一个老人。
老人穿着袈裟,一副僧侣的模样。从他脸上的皱纹看来,应该是有把年纪了。然而和年龄相反的,和树似乎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见一种猎人瞄准猎物般锐利的眼神。
而这种眼神,让老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来得年经。
老人的身高虽然只有和树的一半,但他拥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令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种魅力可说凡人皆无法挡。老人看着和树的脸,笑嘻嘻的说∶“你大概没什么女人缘吧!”
听了老人这句话,和树终于清醒过来。
要不是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和这个奇怪的老人,自己可能还陷在茫然的情绪中。
然而,老人说的话似乎不是一个陌生人会对自己所说的一般。
虽然老人一语正中了和树的要害,让他无法辩解,哑口无言。但是被一个才初次见面的老头,一语命中自己的心事,和树仍难掩羞愧,不住的发火。
“说什么嘛!老爷爷你真是失礼。”
看到和树生气的脸,老人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继续说道∶“别生气,话虽如此,但你拥有一副珍贵的身体,而这个身体是非常健康完美的,它会不知不觉的对你发出爱的呼唤。”
“你怎么知道我很健康?”
“那还不简单,我用看的就知道!恐怕世界上就只有我有这等功力呵!”
危险!和树在心里嘀咕着。一开始用这种玄虚的话和人交谈,不就是宗教团体利诱人入教最擅长的把戏吗?而从老人的面貌看来,活像某个教派的教主。然而事实上,和树确实可说是个健康宝宝。自从小学二年级得了水痘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什么病,连个感冒也没,可谓超级健康,就算还有个什么怪癖,也不能就此推说老人所言不实呵!
那么,再来呢?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说∶“如果你加入了我们的教派,包你根除那一丁点的坏毛病。”
想到这,和树不等老人继续说,迳自转身就要离开,这时,老人又说话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女孩表示喜欢你,你一定也不习惯和女孩子有亲密的关系吧!”
和树停下一了脚步。他说这话,说不定是从我被女孩子甩掉的样子观察到的。
但是说到我总是没办法谈成恋爱,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透彻,除非是读到这个人的“心”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得见啊!事实上,你的体质根本就是个没有女人缘的人。”
我从前只听过没有女人缘的“命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有女人缘的“体质”
“那我该怎么办呢?”
和树直觉的反问老人,但老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再度发出了一阵轻笑。之后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和树。
“我话说到此,若欲知详情,就来这个地方来找我。希望我的话对你会有所帮助。”
老人说完,便自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和树手里拿着名片,呆立在原地,一边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
今天好像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脑子似乎有点打结,转不过来。不久,和树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状态。脑袋开始有些空间可以思考之后,看着老人给他的名片。
这张名片似乎是手工做的,在淡茶色的名片上印着“仙道研究家.斋云”等字样,而地址就在和树念的大学附近。
“可是…”当和树再看了一次名片上的名称,似乎有了另一种体悟。
所谓“仙道”就是仙人用的法术。而那个老人,如果就是斋云的话,或许他真的就是所谓的仙人。而如果再仔细回想老人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存在感及不详的年龄,或许正可以解释为是仙人经过修行所得。而一切的徵兆就这么不谋而合的衔接在一起了。
虽然他穿得像个僧侣,但是如果将自己打扮得像个仙人,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就显得太突兀了,不是吗?想到这,和树对斋云说的话,越来越觉得兴味盎然,似乎不再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说不定斋云只是为了要拉和树入“仙道”在言语上故弄玄虚而已。
而这些疑问,都随着问题的核心“斋云”的离去,变成无解了。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并没有被强迫“入教”对方并不知道和树的住所,所以整件事的主导权可以说是掌握在和树的手里。
除非和树有所行动,否则这件事应该就此为止了。
和树把名片放进裤子的口袋,转身往涩谷车站走去。
“呼…”回到了九条寺车站,和树终于轻松的喘了一口气。因为自涩谷离开之后,和树的每一次呼吸总是夹杂着叹息。
被怜子无情的抛弃,好不容易精锤百炼的约会计画,在刹那间就崩溃了,这对和树来说无疑是精神上的一大打击,这样的打击当然不可能说恢复就恢复的。在遭受这样无情的打击之后,和树最后终于选择黯然的回家。
和树出生在九条寺町,从涩谷出发,经过新宿,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九条寺町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以住宅区发迹。
车站前是条栉比鳞次的商店街,人潮熙来攘往,非常热闹。
和树的家,就在距离商店街不远的地方。
和树总爱挑几条路,迂回的绕一绕,顺便逛逛街再回家。
九条寺的商店街,几乎清一色为个人行,所以常给人一种杂乱的印象。但是正因如此,使它更富有人情味,这也是和树最喜欢的地方。
最近传言,有人计画在附近设立一座大规模的购物城,而原本的商店街便面临了存亡的危机。然而,这样的说法似乎丝毫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整条街还是生气勃勃的。
或许是从小生长在这,和树对于这里的一景一物,不光是熟捻,几乎已和它融为一体了。它活泼明朗的氛围,深深感泄着和树。
虽然和树的家是一栋宽敞的大宅院,但是由于父亲任职于某家商社的海外营业部,一年到头出差,几乎很少在家,所以和树可说是自己一个人住。
从四月起,因为商社打算进行一宗大买卖,和树的父亲又有近半年的时间在巴黎出差。而和树的母亲,经营一家建筑设计公司,打从和树小的时候,也是每天来回奔波于公司和家里。为了拓展业务,她现在人正在札晃出差。
而和树因为时常处于与父母聚少离多的日子,所以基本上来说,和树与商店街的人显然较为熟悉,时常有碰面的机会。
从小,和树就时常在买东西的时候,接受叔叔阿姨的一些小赠品,或者免费吃吃东西。自从上了国中之后,因为课业越来越忙碌,较少有时间上街。但是尽管如此,对于商店街,和树仍有一份深深的思念。
下午一点,街上的购物人潮暂时告一段落。
“啊,和树!”
正要离开商店街时,和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叫声,于是停下了脚步。
虽然还没看到她的脸,但是光从声音和口气来分辨,就知道是“沙库马”蔬菜店的老板娘-佐久间美夏。看着正向他招手的美夏,一身蓝色牛仔裤及鲜黄色衬衫,自然不造作的打扮,脸上洋溢着年轻女孩的青春气息。
美夏和和树同年,从幼稚园到高中都是就读同一所学校,可说是和树从小到大的冤家,和树压根就没把她当女孩子看待。
美夏的活泼可是出了名的。从小,美夏就是个淘气的野丫头,说起话来帅气洒脱,玩起来可从来不输给男生。和树和几个男孩子,好几次都败在美夏的手下,不得不对她折服。
一直到升上了国中,也许是年龄的增长,美夏的个性成熟了不少,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有女孩子的模样。只是一直到现在,她那英雌不让须眉的气概,仍丝毫不减当年,面这种个性也刚好符合她现在的职业。
她慷慨大方的经营风格,让她的蔬菜店在商店街上颇受好评。听附近的主妇说,美夏最近连续办了几场户外拍卖会,生意好的不得了,几天下来收入比平常高出三成。美夏和蔬菜店几乎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共同体。
“啊!好久不见!”
和树走近“沙库马”美夏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是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和树努力的附和着,事实上,自从高中毕业后,只有两三次短暂的会面,在和树的印象中,这一年内,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
美夏高中毕业以后,就开始在蔬菜店里帮忙。而和树在重考一年后进入大学,开始过着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活,忙着打工,交朋友。在开始和怜子约会之后,生活的空档也就更少了。美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和树。
“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呀!看样子,又被女孩子给甩了哟!”
…她还是这么会损人,和树被当头棒喝。
和树警告自己,千万不可以露出破绽来,不然铁定会被看扁。
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结结巴巴的回答∶“才、才没有呢!”
但是,和树越想假装镇定,似乎越是让美夏给瞧出端倪来。
事实上,和树根本没有本钱在美夏面前乔装些什么。对美夏来说,她似乎已经完全掌握和树的行为模式及心理状态,一眼就能看穿他。这对和树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以美夏的说法,是因为两个人认识太久了,不想了解对方也难。
但是对和树而言,尽管两个人认识已久,对于美夏的心理,他却始终难以捉摸。这种不对等的感觉,无形中让他倍受压力,异常难受。
或许美夏是看见自己大白天穿成这副德行,又刚巧在回家的途中,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推测。
这时,美夏看穿和树此刻的想法,毅然决定放他一马,不再尖锐了。
“好啦!不逗你了,喂!你好歹也偶尔来捧捧场嘛!我爸妈好想看看你呢!”
美夏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得理饶人”及时煞车,恰到好处的转换话题。这种爽朗的个性,也是从小到大她讨人喜欢的原因。和树见美夏转移了话题,这才松了口气。
“没办法呀!大学生活太忙了嘛!”
和树就读的清秋大学,要修的学分非常多,特别是一年级的学生,课业压力颇重。当然,课程顺序的安排,是可以在四年内自由选择的。但是,一旦你把一年级时间花在玩乐上,二年级以后铁定会尝到选修学分的塞车之苦,很有可能因此受限于被当的学分。所以,能尽早把该修的学分修完才是上策。
“嗯!我也好想上大学喔!”
美夏落寞的喃喃自语着。
高中时代的美夏,成绩是凌驾在和树之上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打算考大学。可是,就在高三下学期结束的时候,她选择接管家里的事业,到“沙库马”学习帮忙。
和树虽然没有直接探问美夏原因,但据消息来源是说,美夏的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脊背受伤,无法再继续工作。虽然这几年店里确实也赚了些钱,但毕竟没有再雇用人的馀裕了。而美夏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因为了解家里的处境,所以毅然决定接下“沙库马”继续父亲的志业。
“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处了。”和树满脸抱歉的说。
在美夏面前,最好还是别提有关“大学”的话题才好。
和树心里想∶虽然自知没有女性般善体人意的纤细性格,但是,总该知道发挥一下朋友间互相关怀的功能,否则自己岂不一无是处了吗?
而美夏似乎也感受到和树善意的体贴,很快地恢复了笑容。
“没关系啦!是我自己开始的话题嘛!”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有空,就会到店里光顾的。”和树说。
“嗯!一言为定喔!”
看到美夏爽朗的笑容,和树突然感到怦然心动。对于美夏,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有的感觉呢!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的关系吧!毕竟美夏是个女孩子呀!
基于人性,和树会有这种悸动是可以理解的。和树希望自己这种潜藏的欲望,没有被美夏发现才好。但是他仍关不住心中的蠢动,不自主的凝视着她。
“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美夏不禁两颊微微泛红,娇嗲的说,并试图躲开和树的目光。
美夏这种十足女人的反应,是和树怎么也想像不到的。
“哟!怎么啦?美夏越来越像个女人罗!”
刹那间,美夏就像煮熟的虾子,涨红了脸。
美夏二话不说,抓起眼前堆放的红蕃茄,一股脑地往和树丢去。
说时迟,那时快,和树对美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马上就被命中了。“啪”的一声,全身上下泄成一片红。
“笨蛋和树!活该!”
一逞报复之快,美夏心满意足的走进店里去。
徒留一脸茫然的和树,错愕的杵在那。
“搞什么嘛!这丫头!”
在和树的印像里,美夏凶归凶,但还不至于会丢东西啊!况且,以前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没印象她有这种举动啊!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和树边想,边擦着附着在身上的蕃茄汁。不久,他终于发现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些奇异的眼光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他们看起来像在观赏一出爱情肥皂剧,和树不知所措的急忙逃离现场。
隔天星期一,在上学的途中,和树不禁想着今天所必须面对的处境…和怜子照面。每周一固定一小时的必修课,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这对和树来说,是件多么无奈的事。
…想想自己才在上星期六被狠狠的甩掉呵!虽说如此,和树想,今天见到怜子,还是必须拿出君子该有的风度,大方的向她问好才行。
和树抱着一丝希望,走进了教室。不久,他便在人群中看见怜子。
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怜子美丽的倩影,就像在群车争艳中,一眼便瞄中法拉力跑车的踪影一样,再简单不过了。
尤其是怜子今天一身鲜艳的翡翠绿洋装,把自己衬托的更加醒目。
“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和树想,这大概就是女人特有的绝招吧!
虽然确定了怜子的踪迹,和树仍心有未了。他心里犹豫着∶虽然见到了怜子,心里的期待可说是实现了一半。但是,该就此罢手吗?还是该继续追击,主动去打招呼呢?心里的一点犹豫,让他始终跨不出步伐。
然而,这个烦恼很快就得到解决…从怜子看见和树,脸上显现出视而不见的冷漠表情,和树便知道了答案。像是看见了蟑螂或蜘蛛般的厌恶,怜子的表情彻底摧毁了和树心中仅存的一丝期待,绝望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顿时和树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完全停止,连老师来了,他一点也没发觉,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空白好长的一段时间,和树突然感觉到四周吵杂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下课了,他赶忙看看四周。
已经找不到怜子的踪迹了。唉!本来也就没被人看在眼里呵!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和树一边叹气,一边走出了教室。这时,背后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还是老样子,又陷入低潮了。”
这、这声音是…和树心中怀疑着,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背后站着的正是耶个老人-斋云。和上次一样,同样是那个老爱给人“意外惊喜”的老人。如同前次,老人还是穿着袈裟,像个僧侣。
虽说清秋大学设有佛教系,僧侣在学校自由进出是很自然的画面,但是,看见斋云的身影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眼前,和树仍然觉得非常不习惯。
“你连我读什么学校都摸的一清二楚呀!”
“呵呵呵!我就住在这附近呢!我是偶然看到你进学校来的哟!”
“那么…”和树压根忘了,斋云给他的名片,上头的地址明明白白就在学校附近!
虽说如此,但是斋云的话可信吗?说不定自从上星期六和自己碰面之后,斋云就一直秘密地在跟踪他,和树不安的想着。
斋云看见和树猜疑的眼神,故意假装清清喉咙,咳了几声。
虽然和树的猜疑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但是,为了转移焦点,斋云尽量让两人这次的相遇,有种偶遇的感觉。
“事实上,我有东西想要交给你,请跟我来好吗?”
“可是,我下一堂还有课…”虽然快要放暑假,有些学分早已陆续停课,但是今天的课确实还没有上完。
“呵呵呵!抬头看着天花板也叫上课啊!”
和树现在确实是脑中一片空白。而自己上课的模样,想必都被斋云看到了。想到自己好像被偷窥一样,和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不快。
还没等和树开口,斋云打铁趁热的说∶“怎么样,你是要选择继续上无聊的课呢?还是想知道关于你体质的秘密呢?”
不愧是有两把刷子,斋云像是掌握了和树的脾胃,先发制人的正中他的要害。
这样一路问下来,和树几乎无言以对,他感觉自己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可是,他心里仍迷惘着,到底该不该跟这个怪老头走呢?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会不会只是想要“引君入瓮”故意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好啦!你就别犹豫啦!真是受不了耶!”
斋云拉着和树的手,一迳地往校门口走。
“等、等一下啦…”和树极力想挣脱斋云的手,可是…“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就赶快觉悟,跟我走!”
经斋云这一声斥喝,和树顿时一点反抗能力也没了。
…反正下一堂也不是必修课,姑且听听他要跟我说些什么吧!
当下,和树便决定随着斋云去。
然而,当他来到斋云家时,一阵懊悔之意猛然袭上心头。斋云住的是木造房子,房屋的基架似乎一碰就会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废墟。
屋子的玄关处,挂着一个不甚醒目的招牌,上头写着“仙道研究所”就像是告诉大家这地方是有人住的。
但是,即使是和树,在来来回回经过数次,仍一点也没发觉它的存在。
“这也可以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呀!”
和树不禁发起牢骚来。
如果风强一点,这房子可能就被刮跑了。和树不禁为“它”担心起来。
如同鬼屋般,这里充满着鬼魅之气,让人感觉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似的。
我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这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是打从一开始就有了。
管他的,进去吧!和树心一横,索性跟在斋云的后头进了屋内。
走廊灯光微暗,和树每踏一步,脚底下的地板就不停的嘎嘎作响。
他实在担心,如果再用力一点,地板恐怕就会被踩出一个洞来了。和树着实走得战战兢兢的。
而相对于和树的亦步亦趋,斋云气定神闲,步履缓慢的走着。
这不只是轻重的关系吧!不正是因为有无研究仙道的差别吗?
想着想着,和树好不容易走到屋子最里头的房间。
屋子的四壁,全覆盖一本本的旧书,以整个房子的破旧程度看来,这样一路走来,地板没塌陷,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些书看来大部分是中国古书,至于上头写些什么,和树一点也看不懂。
只是,看那书斑驳的外皮,似乎就可以感觉它历经久远的年代。
这古朴的东西,对和树这个门外汉而言,是怎么也无法感受到它的价值。但是对于内行人来说,这也许就是无价之宝了。
斋云走到房间中央,在一个单人座的老旧沙发上坐下,顺便请和树坐在隔着一张茶的对面沙发。
和沙发一样老旧的茶上,摆了一个半炭化,有点污秽的小箱子。
和树好奇的巡视了周遭,正准备坐下,却发觉斋云的眼睛正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着。
“嗯!希望没什么差错。”
斋云在和树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后,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叫没差错?你别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解释给我听听吧!”
“你觉得受欢迎和不受欢迎的人差别在哪?”
斋云根本不顾和树满腔的疑惑,继续问道。
“嗯!我想是脸蛋、外型、个性之类的吧!”
“那么,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欢迎呢?”
和树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若以外貌或个性来决定受欢迎与否,以和树的条件而言,拥有一两个女朋友应该不是件难事。而这时,和树脑中浮现了过往,以怜子为首,曾抛弃过他的女主角们,分手时所说的话。
虽然分手时各有不同的说词,但似乎有个共同的重点,那就是…“缺少男性的魅力…”听着和树的喃喃自语,斋云也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睐,完全看你有没有男子魅力!就算是其貌不扬,只要有男子气概,同样也能吸引女孩子。”
“嗯…是有道理,可是…”斋云看着和树,继续说道。
“但是,你知道魅力需要有什么要件吗?”
被斋云这么一问,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
但是,任他再怎么想,脑袋充其量只出现“个性”、“动作”之类肤浅的特质。而这些恐怕都不是斋云要的答案吧!和树索性说∶“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听了和树的回答,斋云莞尔一笑。
“答案是“性贺尔蒙””
“性贺尔蒙?”
“没错!”
“就像昆虫或动物,它们在繁殖季节的时候,身体都会释出性贺尔蒙来吸引异性,这你知道吧?”
和树虽然确实听过贺尔蒙这个名词,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把它和“吸引女孩子”联想在一起。为此,斋云将“贺尔蒙”简单的解释一遍给他听。
“贺尔蒙”日文将它译成“引诱物质”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指,能够吸引同伴的所有物质。而事实上,贺尔蒙的种类有很多,像是∶集合贺尔蒙、警报贺尔蒙、阶级分化贺尔蒙等。它们在昆虫和动物的世界里,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但是一般来说,存在动物体中最多的,还是所谓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在人类的视觉越来越发达时,嗅觉反而逐渐衰退。所以,位于鼻子,负责感觉贺尔蒙的器官,相对的也就慢慢退化。但是它并不会完全退化,只是我们平常没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已。”
“但是,这和魅力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因为这样,人类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释放出贺尔蒙,而不自觉的散发出自己的魅力。能够强力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对于异性就会有很大的吸引力。”
听了斋云的一席话,和树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总觉得在这样的结论下,自己已归属于毫无魅力可言的一族。
“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的量比较少,所以才不受女孩子的欢迎?”
和树小心翼翼的发问,斋云一听便露出惯常的笑容,指着和树说∶“你太客气啦!你身体里的性贺尔蒙根本就没释放出来!”
和树当场瞠口结舌。
量少也就算了,没想到答案却是最糟糕的“零”。
“当…当真?”
斋云点点头。
“当然啦!像你这种体质,在数万个人中只会有一个…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喔!”虽说好似万花丛中一点红般的稀有,但对和树而言,这却一点也不值得庆贺。
虽然在和树的印象中好像有种说法∶人类的心能左右贺尔蒙的释放。
而这或许可以让陷入“缺乏贺尔蒙”窘境的和树带来一线生机。
可是此时此刻,斋云的说法实在太具有说服力,让人觉得完全没有转圜的馀地。而且,和树之前也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种“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推荐香水…由雄的麝香鹿体内,抽出贺尔蒙所提炼的。
在地球上,人类也是一种进化的动物。其他的动物会受到贺尔蒙的影响,人类应该也就会受到影响吧!
看着陷入混乱思绪的和树,斋云安慰他说∶“虽然你到现在还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睐,但是,这种日子不会让你过一辈子的!”
虽然斋云在结尾加了这个意寓颇深的注脚,但和树对于目前的处境仍难一笑置之。毕竟这对于青春年少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和树不禁颓然丧气。
“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只有放弃和女孩子交往,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还是有办法!”
斋云打开眼前茶上的小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块布来。
“把这个面具戴上。”
“面具?”
和树从斋云手中接过白布,放在手掌中摊开。这块布似乎可以罩住自己全部的脸。布的背面有个倒V开口,戴上它活像个戴着面具的摔角运动员。
面具的眼睛和耳朵两个部位,各有开孔,所以还不至令人有压迫感。
而鼻子的地方,弧度刚好吻合,在鼻孔处也有开孔。
嘴巴的地方有一笔直的小开口,所以事实上,如果要开口说话的话,也是很自在的。面具的颜色微褐中带白,谈不上好看,反而看起来像是历经沧桑般的陈旧。
但是当用手触摸它时,感觉却有如丝绢般,触感极好,也很有弹性,一点都不像是劣质品。面具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固定的系绳,也许是因为刚好可以浮贴在脸上,也就用不着了吧!
看来一片素净的面具,没有任何的花纹及装饰。
一套在头上,整个脸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气。如果换个材质,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个死人的石膏脸。和树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面具。
斋云说∶“这个面具来自古老的中国,戴上它,有助于增强人性贺尔蒙的释出。”
斋云开始缓缓道出面具来由的原委。
最初,是中国北宋神宗御用的。北宋神宗继位后,便发觉了一件事∶就是后宫三千佳丽,对于这位走马上任的皇上,似乎都“性”趣缺缺,一点争妍斗艳的兴致也没有。神宗为此懊恼至极,虽贵为皇帝,大可利用权势相逼,使她们臣服。但这种做法只会“有损皇威”一点也无法展现皇上的魅力。于是,神宗终日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万般的苦恼。
神宗的一名随侧,得知皇上的烦恼后,随即请益仙人吕洞宾,此事该如何解。
在当时,恐怕只有吕洞宾一个人和斋云一样,有所谓“性贺尔蒙”的观念,甚至有测知“性贺尔蒙”的能力吧!
过了两年,吕洞宾果真做了一张激发性贺尔蒙的面具。
自此之后,听说后宫三千佳丽,如预期所料,自动的争奇斗艳起来,极尽心力的讨神宗欢心。而想当然尔,神宗的性生活便开始多采多姿起来了。
后来神宗死后,外敌入侵,北宋灭亡。接着中国陷入一场场的混战中,面具也就随着战乱消失踪迹了。
当初神宗唯恐面具的秘密走漏,所以严格要求周边的随侧三缄其口。
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说寥寥无几,而它的存在遂因此葬送在历史的洪流里了。斋云为了挖掘这个秘密,费了好长一段岁月。
年轻时的斋云也和和树一样,是个缺乏性贺尔蒙的体质,总是吸引不了异性的青睐。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非常的懊恼,始终不了解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后来,他为了要传扬“南派仙道”必须到中国学习“房中术”南派仙道最着名的道法,就是一种使男女两人能够情投意合的“双修法房中术”修得这个法术,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所欠缺的特质。
在持续修行的过程中,斋云得知面具的传说。
于是,他契而不舍苦苦追寻二十年之后,终于如愿的找出了面具。
“这么说来,老爷爷也用过这个面具罗!”
和树插嘴问,斋云听得笑弯了腰。
“哈哈哈!那当然!我“那话儿”虽然已经年久失效,但是,现在我仍然可以让许多的女性大大的满足呢!”
“所以,为了造福所有男女,我将面具命名为“幸福的假象””
““幸福的假象”…”真是个糟糕的命名!和树想。
但是话说回来,它实际上的效用还是比名字来得重要呵!
“这个面具真有如此的神效吗?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想必和树的疑问还有一箩筐吧!
本来嘛!这又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漫画或电玩的剧情,谁会相信戴上它就能吸引异性呢?为了解答和树的疑惑,斋云继续说明。对于这个面具,斋云可是花了一些功夫去研究呢!
关于它的原理、结构等等,斋云可说都了解得非常透彻。
制作面具的仙人-吕洞宾,在中国传道无数,可说是个极有名望的仙人,甚至以创始者之姿被景仰着。要了解这样一个人物的作品,非得像斋云一样累积数十年的功夫不可。而他也如愿的解开了这个秘密。
斋云不断的分析,大致引导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面具的形状,对于头部的穴道会给予某种刺激的作用,连带促使整个脑部的活化。
在古代的中国,死人及罪犯的脸上都必须覆盖着面具。
而当皇帝开始使用这样的面具时,就必须特意做出有别于一般面具的样子,所以这张面具的来由不是没有根据的。
戴上这张面具时,体内的潜在能力,会被一股脑地激发出来,不自觉地散发出比平常强十倍的能量,而这都是因为脑内受到刺激所引起的。
“也就是说,一戴上这面具,就会大受女孩子欢迎罗?”
“没错!在你戴上它的一瞬间,所有的女孩都会拜倒在你的膝下罗!”
看斋云说得这么有把握,和树心中反而产生了疑惑。毕竟,他说得实在太笃定了。说不定,他只是先说说好话,再来就是想办法说服自己,出高价买下这个旧面具…斋云看着手拿面具,陷入沈思的和树,开口说∶“你就试试吧!看看戴上它之后,是不是会立刻吸引女孩子过来。”
“可是…”和树心里直觉斋云所说的,实在荒唐可笑。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有点道理,不可不信。
“怎么样?试试看吧!”
斋云试图诱导他。和树看着面具,一边犹豫着。
斋云从沙发站起来,走近和树。
“你这家伙,还在犹豫什么!”
斋云从和树手中抢走面具,走向他背后,二话不说,将面具一迳地往他头上套下去。
“你,你做什么?”
和树试图抵抗着。但斋云丝毫不肯松手,一下子就将面具给牢牢套上了。
而这张叫做“幸福假象”的面具,戴在和树脸上,竟无需藉任何外力的固定,异常的吻合,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对斋云这种强硬的作法,和树生气了。
“一点都不舒服!莫名其妙被迫戴上这东西…”和树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试图拿掉面具。但就在这个时候,和树感觉身体发出了一股燥热。
“这、这怎么回事?”
“感觉到了吧!这就是“幸福的假象”这张面具产生的效果。”
“怎么会这么神奇…”和树不自觉的发出了惊叹。
老实说,这种变化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像是隐藏在体内的一股能量,一下子迸了出来,充满和树的身体。顿时让他充满了自信,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自己了。姑且不论什么性贺尔蒙,对于这张面具,和树几乎已经不再怀疑它的影响力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吧?”
和树用力的点点头。
“那么,你就好好利用它吧!不收你钱。”
“不收钱?”
就这么便宜我,一毛也不收?这岂不是太慷慨了吗?
和树确实感觉到它的效果,这种变化就像是被催眠一样,更何况它的效果比起催眠术,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结果,就算索求个几百万的天价,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也太慷慨了吧!”
和树直言不讳的说,斋云照例笑了几声。
“你别说傻话了,想当初我也是性贺尔蒙的烦恼者呢!这张面具只对体内无法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有效,不让你这种同病相怜的人用,给谁用呢?”
多么合理又体贴的说法呀!和树觉得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了。至少,自己也可以亲身经历一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将这面具拿来使用。”
斋云脸上堆满笑容,频频点头。此时,和树压根没发觉从斋云眼底,闪现一抹的诡谲。
和树从斋云的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和老人谈了这么久,学校里大半的课都已结束。
四点的那堂课大概也快要开始了吧!对于怜子的课目表,和树可说是记得一清二楚。她选了四个小时的必修课,如果没跷课的话,怜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和树告诉自己“此时不做,更待何时”现在就必须戴着面具去见怜子。
他甘冒被众人误认为变态,或有被警察问话之虞,硬是鼓起勇气,一刻也不想耽误,直往怜子的公寓走去。
怜子住在离学校大约步行十来分钟,一栋十层楼的高级公寓,虽然和树没进公寓参观过,但是,光从公寓豪华气派的外表看来,他想,住在这里一定所费不赀吧!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每个月的房租恐怕也要二十万日币呢!
和树最初知道怜子住在这栋公寓里时,不免咋舌。尽管如此,怜子似乎一点也没有缩减预算的意思。
怜子所使用的东西,不论是身上穿的衣服,或是手里拿的皮包,一概是高级的舶来品。这不禁令人怀疑∶她的钱到底都从哪来的?
当然,在怜子的囊中物里,不乏和树掏钱买的。而其他的东西或许是和他一样,拜倒于怜子石榴裙下的诸君所呈贡的吧!
和树在公寓附近闲晃着,等怜子回来。
虽然夏天的白昼比较长,然而,过了七点,天色多少也有些灰暗了,而这时仍未见怜子回来,或许怜子拐个弯绕到其他地方去了。
此时,和树已丧失刚从斋云家里出来的那种兴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随着时间,愈来愈沈重。
和树在戴上了面具之后,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正产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但是,如果这种变化并没有如预期般释放出性贺尔蒙呢?如果一个搞不好,很有可能被怜子当作是色狼或是暴徒。万一真的如此,自己不就是落入怪爷爷的唬人圈套里的冤大头了吗?
正当脑中回荡着各种可能的结果时,和树眼底闪现了怜子的影子。
乌黑秀发及腰的怜子,正从远处翩然走来。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枝、圆润的臀部及均匀修长的双腿。怜子一身玲珑的曲线正无言的向众人展示着。
她穿着剪裁合身的绿色丝质洋装,轻踩着模特儿般的台步,吸引了路上所有男士的目光。然而,怜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和树的存在,迳自往公寓走去。
…事不宜迟,就是现在了!和树心想,若不试试这张面具的功力,或许这种困窘的情况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和树当下醒悟∶为了突破现状,非放手一搏不可。他从包包里拿出面具,迅速将它戴上。
“好了,出发!”
和树催促着自己,断然地出现在怜子面前,怜子被和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大。
…面具啊!助我一臂之力吧!和树一边拼命地祈祷,期待面具能适时地显现神迹,一边不住地凝视着怜子。
虽然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此时的和树,却感觉有如一世纪之长。果不其然,面具似乎开始发挥功效了。将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视为笨蛋的怜子,突然开始显现出扭捏不安的姿态。然而,不知是否因为彼此相距数里而有误差的关系,和树似乎隐约看见怜子脸红了。
和树从来没见过怜子这样的反应。在和树的印象里,打从两人交往以来,怜子就是一惯地冷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如此赤裸裸地表现出情感。
难道是面具发功了吗?和树一边惊异于面具所发挥出的威力,一边慢慢的接近怜子。如果以这种状态持续接近怜子,会有怎样的效果呢?
一丝邪恶的念头悄悄爬上和树的心头,他开始试图缩短与怜子的距离。
怜子害羞的把脸转开,翻白眼珠望向和树。
当两人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怜子冷不防地将双手架在和树的脖子上,一下子将和树抱个满怀。
对于怜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的和树只有一味地向后仰。
或许是不习惯怜子如此热情地拥抱,和树一个脚步没站稳,摇摇晃晃的差点向后倒下。幸亏适时稳住了右脚,才让身体取得了平衡。
怜子似乎愈见热情,一下子便将整个身体及双唇贴上了和树,接下来便是一阵的狂吻。然而,原本期待会是一次轻柔之吻的和树,突然惊觉事实与想像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怜子胸部柔软的触觉,正一点一滴地传递到和树的身上。对于这种“第一类接触”不一会儿,和树便意识到胯下渐渐开始膨胀起来。
察觉了和树的异样,怜子的双唇离开了和树,春意荡样的说∶“到我的房间继续吧!”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和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瞬间便毅然决然展开双臂,迎接美梦降临。
怜子住在七楼的一间两房两厅的房子里。两个房间之一当作睡房,而另一个房间则当作收衣间。
把一个足供一对夫妻外加一个小孩的房子,当作单身贵族的住所,是多么奢侈的事。然而,这对怜子来说,说不定还太过狭窄了呢!
怜子将和树唤了进来。此时的她,俨然已将“幸福的假象”当真了。
进到屋内,怜子垂涎欲滴地看着和树。
大概是刚才在电梯那狭窄的空间里,和树身体释放出来的性贺尔蒙刺激到了怜子吧!怜子湿润的双眼透露着即将爆发的欲望,她不住地扭动身体,像是亟欲压抑就要从心中跳出来的冲动。
然而,一旦进到屋内,似乎早已不需要什么矜持了。若以单人来说,八坪大的房间里,角落里的那张床感觉上似乎过大了点。
一进到房间,怜子追不及待地将和树抱紧全身,似乎有意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空隙。然而,到目前为止,和树紧张的感觉丝毫未减。他着实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而此时的怜子,已再度将双唇贴上了和树。她的舌头在和树的嘴里探索着,直到两片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刚刚尝到初吻滋味的和树,对于怜子这波强烈的舌头攻势,简直毫无抵抗之力。然而,怜子依然故我忘形地进攻,似乎完全无视于和树此时的状态。
很快地,两人吻成了唾液交融的地步。
啾啾啾啾…打结的舌头亲吻声,外加交融的唾液声,交织成阵阵声响。
亲耳即闻的缠绵声,从耳朵传达到了大脑,和树感觉阵阵的刺激再度让胯间充满了血液。
“嗯…”在一阵激情地纠缠过后,脱离了和树的双唇,怜子大大地喘了口气说∶“嗯,我再也等不及了!”
怜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脱掉上衣。她迅速地脱下上衣,接着是胸罩、裙子。一下子,身上仅存一件内裤的怜子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和树眼前了。
完美无暇的雪白肌肤,衬着粉红的双乳,眼前俨然是维娜斯再世的女人,不由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怜子似乎正等待着和树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丝毫没有经验的和树,想当然对于怜子如此一波波密集的攻势根本束手无策。
再者,在面对自己倾慕已久的女子,如此坦然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和树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偶,茫然地呆立原地。
相较于茫然的和树,伶于已迫不及待地跪下双脚,迅速地扯开和树裤子的拉炼,一把就将里头直挺挺的“那话儿”给拉了出来。
而“那话儿”也早已禁不住诱惑,不听使唤地“夺门而出”。
“等,等一下…”不顾和树迷惘的低唤,怜子热情的目光早已锁定了她的目标。
“好棒啊!第一次看见这么雄壮的…”怜子好像呓语一般,双手紧抱着和树的分身。
接下来就将和树的“那话儿”朝自己嘴边撇过来,接着便用唇亲吻着。
哔咕…从男根前端传来的甘甜刺激,一下子震慑了和树整个身体。不一会儿,男根前端便勃起了。
这可能也是面具发挥的效果吧!这可是和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勃起。
霎那间,和树似乎深陷一种错觉,感觉体内所有的血腋已全数倒灌到男根前端上了…这种直觉的反应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
当和树正领受着第一次的快感时,怜子的舌头已经迅速地和他的“肉棒”交缠在一起了。
“嗯…”和树享受着来自于怜子灵活的舌头所带来的触感,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
乍见和树舒服的反应,怜子一口气将整个男根前端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不知性经验为何物的和树,当他如此第一次享受着鱼水之欢时,脑中的快感神经不断地释放着激素。他感觉自己已经距离童贞越来越远了。
而当他一想到自己正被倾慕的对象拥抱着的时候,那种兴奋的程度又更往上一层了。
和自己以前只能用手自慰比较起来,怜子口、舌熟捻地在男根前端上来回搓磨,刺激遍及男根前端所带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嘶呼,嘶呼…怜子忘形地吸吮着。
这种沈醉的姿态,相较于平常她蛮不在乎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想像。怜子的嘴在和树的男根前端上不断的亲吻着。
这种意淫的光景,在听觉、视觉、触觉三者兼备的情况下,和平常看A片时,只能自我撩慰的感觉,实在有如天壤之别。
不久,快感已经袭及和树腰部四周了。
“好、好了,停…”
“停?”怜子手握着和树的男根前端,不解的看着他。
和树也注意到怜子的表情了。然而,此时的和树,就像个在空中盘旋已久的喷射机,虽然亟欲停止,却仍拼命散发热情,最后仍难以控制,全力爆发了最终仅存的一丝精力。
噗滋!当怜子的嘴一离开和树的男根前端,一霎那间,和树一口气将浓浊的白色精液射入怜子的喉咙里。
于是带有一股腥味、微温的精液,一下子充满了怜子的嘴。
不一会儿,便从怜子的嘴边缓缓流出有如白色绢丝的东西。怜子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好几次都呛得差点吐出来。然而,一切都似乎无可抵挡。
和树的精液有如他无可抑遏的热情,一下子爆发般的不可收拾。
咕噜噜…黏稠精液的味道,想必和喝果汁的感觉不一样吧!怜子用舌头搅动着口内的精液,咽下了几口。
“嗯!好喝…”怜子脸上露出了愉快笑容,食髓知味似的,不放过任何一滴可能外泄的精液,用舌头舔舐着双手。
“呼…”怜子吐了一口气后,便看着和树那混合着精液与唾液的男根。
“呵!太可惜了!”
怜子像个“见糖眼开”的小孩,顽皮地再度一把抓住和树“那话儿”只是这回,不管她再怎么搓揉,和树的男根前端再也不会变大或变硬了。
怜子用舌头将残馀在肉棒四周的精液一舔而干,然后再吸出残留在男根最前端的白色液体。
啾!当最后怜子的嘴离开男根的时候,故意发出了一个响声。
“我们到床上去吧!”怜子说。
怜子坐在床上,双手在背后迂回着,准备解开胸罩的钮扣。一下子,两个丰满的乳房就大剌剌的坦露在和树的眼前了。由于丝毫未受日光曝晒,乳房的颜色和其他部位相去甚远。
在距离二十岁还有一年多,正处于青春期的怜子,她那两个年轻的乳房自然是弹性有加、坚挺傲人。
“快点过来嘛!”
怜子娇嗲的催促着仍陷于虚脱的和树。对于眼前这个饮涸了自己精液的女子,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和树听来都像歌谣般的悦耳。现在的他,就像沈浮在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无可救药的随着流水载浮载沈。
和树像着了魔似的,随着怜子的召唤,走向床边。
“你也快把衣服脱下来嘛!”
面对怜子娇嗲的女儿姿态,和树别扭的开始动手宽衣。
此时的和树,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一股羞耻在心里不安的蠢动着,而和树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以加速度在进行当中。
他彷佛听见屋里充满着自己的心跳声,而他的脸颊是愈来愈热了。
但是,因为脸上是戴着面具的,所以脸红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被怜子看见的!只是,到目前为止,连勃起的“那话儿”都明白的暴露在外头了,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呢?更何况,现在的怜子,正以仅剩一条短裤的姿态等着自己呢!
如果不趁现在有所行动,那么,戴着这张面具的原始动机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下定了决心的和树,立刻脱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的和怜子坦诚相见。
和树的身上似乎一点赘肉也没有。然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运动习惯。
除了高中时代,每天约三十分钟的脚踏车通学外,其他就没有了。
怜子睁着湿润的眼瞳看着和树,对于早已被性贺尔蒙控制住的怜子,眼前这个裸体的和树,无疑是最上等的春药。
和树一步步靠近怜子,慢慢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被压倒在床的怜子,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开来。
仔细一看,怜子雪白的全身,转眼间变成了带点微红的樱桃色。
“好美啊…”和树不禁发出了惊叹声。怜子的裸体美,无疑更胜平常。眼前这般晶莹的肌肤,终将男子的兴奋带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而此时,因着和树的赞美,怜子的笑容也更加抚媚动人了。
此情此景,和树再也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双手即刻伸向怜子的胸前,开始抚摸着。
“啊…”单单只是如此的爱抚,怜子已禁不住地开始喘息。随着和树轻柔的爱抚,怜子双峰上的乳头渐渐地突起了。不一会儿,乳头便直挺挺的立起来了。
和树一手感受着怜子乳头硬挺的触觉,一边生硬的搓揉着另一个乳房。
“嗯…呵…”怜子随着和树的爱抚,不自觉的喘息着。这种初次触摸的感觉,和怜子口中发出的“爱之声”使得和树的思考再度陷入了胶着。
在这种情境下,对于这次自己的“第一次”和树的脑中着实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印象。然而,时空一转,回到现实中的和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只让自己的脑袋充满了紧张及兴奋,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必须再更轻柔些,和树想着。
然而,他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一点力也使不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怜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状况。她以为,和树不再动,是因为自己已经觉得满足了。她觉得和树这样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怎,怎么办,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此时的和树俨然陷入了自我的瓶颈,觉得双手实在笨拙得可以,遂沮丧地脱离了怜子的胸部。
“不要!”怜子发出了抗议。这时,和树将脸凑近怜子的胸部,吸吮起左边的乳房。
“呵,好棒!”
怜子从嘴巴透露出心满意足的欢喜声。
“我是怎么了?怎么光是胸部,我就会这么兴奋呢?”
怜子想着。
大概是受了和树释放出的性贺尔蒙的影响,怜子感觉自己的全身比平常更为敏感。而和树笨拙的动作,似乎一点也无损于自己的快感。
此时,怜子的私处,早已溢满了“爱的汁液”将床单都濡湿了。
怜子兴奋的不能自持,双脚不住地抖动着。然而,仍沈醉于怜子上半身的和树,对于怜子下半身的变化,压根不会注意到。
…对了,还有下半身!和树像是被当头棒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对于女性的“那个地方”不论是在成人电影或是成人杂志等一些市面上贩售的物品里,仍是属于隐讳的一部份。
以一个仍保有童贞的人而言,那更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想着想着,和树颤抖地将右手伸向了怜子的下半身,一下子便触碰到了怜子的短裤。
“好湿喔…”怜子的短裤早已是汗“蜜”夹杂,带着湿气的状态了。
当和树将手拦腰放上怜子的裤头时,聪慧的怜子就透析了和树的意图了。于是,她将双脚伸直,腰部挺起,和树也跟着坐起身,隔着裤子感觉着黏稠的液体,接着便一口气把怜子整个裤子用力的扯下。
一下子,怜子已经如同初降临世间的婴儿,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了。
脱光了下半身的和树,当他整个人缩进了怜子的胯下后,便静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眼睛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怜子的“私处”…在眼前的,实实在在是怜子的本尊哪…和树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撼动着。
他看着怜子的私处,心想∶“如此美妙的东西,放弃了岂不太暴殄天物了吗?”然而,在这个被不甚浓密的私处毛发所覆盖的地方,实在令人难以想像里头的奥秘。但,也并非完全无从得知。
因为,就在私处裂缝的顶端,有一个如豆般的突起,而它似乎在渐渐涨大中。
再者,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外来的刺激,裂缝流出了黏糊糊像汁液般的东西,顿时泄及了被单。
看到此景,和树益加兴奋起来。于是,他很自然地把脸凑近了怜子的私处。接下来便是一阵吸吮。和树不断地吸吮怜子私处所流的液体,感觉如同在吸食蜂蜜一样。
啾、啾、啾、啾…“呵!好舒服呀!”
被和树用嘴亲吻着私处,怜子的快感似乎到达了最高点,不自觉地发出了阵阵的呻吟,她用力的将双手抵着和树的头。
就像沈迷于碗中牛奶的小狗,和树忘情地舔舐着从怜子身体释放出来的“爱液”
嘶、嘶、嘶、嘶…“呵、呵,啊…”怜子不断地从鼻子发出甘甜的呻吟声,而和树舔舐爱液的声音更是响彻了整个房间。和树的舌头似乎就要和所有的爱汁全搅和在一起了。这时,他不知不觉的触碰到了怜子的花蕊。
“啊!”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一下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和树见到怜子春意荡漾的神情,心想∶这里可能就是怜子感觉最舒服的地方了吧!和树带着模糊的思绪,一边继续爱抚着。
“呵…用力…再用力点!”
或许是单只有下半身的爱抚,怜子觉得不过瘾,很自然地发出了央求声。但是,到目前为止,和树已使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极尽取悦之能事。
现在要叫他对于怜子的要求再有任何的回应,似乎已经没有馀力了。
不久,怜子回复常态似的,将刚才抵住和树头的双手,一下子全放松脱离了。
她开始用自己的手,胡乱地在两个乳房上搓揉。
“啊!好舒服啊!”
与其说是爱抚,怜子在乳房上这般狂乱的搓揉方式,简直堪称一种几近疯狂的毁灭手法。然而,从她的表情看来,这种举动似乎带给了她无限的快感。
和树偷窥似的看着怜子乐在其中的表情,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她服务。
“呵…呵…呵…”怜子似乎已满足了前后这种局部及两胸的爱抚,她停止了搓揉的双手,抬头以忱醉的眼神看着和树。
“我、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好想要喔…”听怜子此言,和树停止了舌头继续的移动,他当然了解怜子的话中之意。
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和树的脸撤离了怜子的胯间,站起身来。
和树那载满欲望的肉棒…男根,似乎已关不住春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了。
垂涎欲滴的怜子,凝视着眼前这个紧张的男子。
…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一个男人了。
这样的想法,突然横过和树的脑袋,一下子,他整个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和树那充满热情的男根,还紧贴着怜子的“私处”。
“上了!”虽然力显镇静,但声音微扬的和树,自知掩不住心中的紧张。然而,沈溺在欲望之海的怜子,在兴奋之馀,丝毫未发觉和树的犹豫。
“快点嘛!”怜子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指头试图扩张一下花瓣。私处张开的裂缝,不断地流出诱人的“蜜汁”对于这种引人入胜的画面,和树不由得弯下腰,准备进军攻略。
但私处里具有伸缩性的肉壁,毕竟和口腔不同,它是有抗力的。然而,拜“蜜汁”的润滑所赐,男根进入的还算顺利。
和树虽感觉到了怜子私处似乎有“排外”的状况,但是他仍努力想办法冲进前线,试图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哇!我竟然进到这么里头了。
好像已经完全攻进了敌国,和树享受着全面占领女性生殖器的滋味。
“啊,好舒服呵!”
怜子转身弓着身体,急促的呼吸着。
“你还好吗?”
和树关切的问着。然而只见怜子双眼布满血丝,看着他说∶“用力点,越激烈越好…”怜子看来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来怜子的性经验是很丰富的,想必她也用舌头爱抚过男孩子的性器官吧!和树应怜子的要求,继续他强烈的“活塞运动”咕啾、咕啾、咕啾…和树觉得,男根在私处被包里起来的触感,与舌头爱抚所带来的快觉,简百无可比拟。这样在私处一进一出的感觉真好。
光是如此在私处里进出的动作,已经将和树所有的热情,一股脑地散播到怜子的身体里了。而怜子的予取予求,在和树的感觉里,可说都是一种幸福呵!和树迫不及待地重新调整体位,以覆盖住怜子的姿势,开始扭动腰部。
“再来、再来,用力点!”
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怜子不自觉得也顺势摇起了腰。
和树虽然想配合怜子,但在速度上似乎很难跟得上此刻早已过于激动的怜子,顿时两人的动作陷入了无法协调的地步。
“喂,我换到上面好了。”
拗不住怜子的渴求,和树抽出沾满怜子爱液的“肉棒”刚从私处抽出的男根,马上感觉到一阵冷风的吹拂,这才体会到包里在怜子身体内时的温热。体内的男根被抽出的怜子,立刻坐起身来,将和树压倒,让他呈仰卧的姿势,然后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怜子如同恶虎扑羊般迅速地行动,这让和树一点缓冲的馀地也没有。
怜子爬上和树的身体后,立刻调整了男根的位置,将它引导至私处的入口,一口气坐了下来。
嘶呼,嘶呼…男根插入私处的一刹那,怜子咬牙切齿的打颤着,从嘴里吐了一口长长的热气。因为是采骑马打仗的姿势,另根可说是插入得非常深。
此时,和树的男根已经涨到了最大的极限,将怜子整个私处塞得满满的。
“呵!插得好深哪!”
被男根贯穿的怜子停止了一切的摆动,双手抵住和树的胸膛,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来自身体的快感。
“好棒喔!全身充满了热痛夹杂的快感…”怜子跪坐的双脚又再度使力,腰杆再度挺直。
嘶…当和树的男根露出一半时,怜子再度一屁股用力地坐了下去。
“啊…”怜子兴奋地喘息着。她像是要确定姿势,动作开始缓慢起来,不一会儿,她便又开始使劲,像是弹跳一般,激动的扭腰。
“呼…呵呵…”相对于男上女下的正常做爱位置,这种骑马的姿势所带来的快感,似乎更能配合怜子的口味。和树着实觉得难以想像。
“呵,第一次感觉这么棒!”
怜子散乱着头发,仰着头,陶醉在快感当中。
而和树也正享受着从被私处包里的男根,所传来快感。
…这样放浪形骸的怜子…此时此刻,一头散乱的头发,摇晃的丰胸,沈醉于摇摆中的怜子,像极了一只浸沈于交欢中的雌物。从怜子私处流出来,黏糊糊的“蜜汁”濡湿了和树的腰,更顺势沾泄了床单。
…女孩子都会有这种东西吗?
然而,随着怜子愈加的狂乱,和树心中却莫名的渐渐冷却下来。
但是,他是没有停止做爱的念头的。不,正确来说,没有任何男人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就此休兵的!
不愿意就此半途而废,实在是因为怜子的肉体实在是太诱人了。
然而,此时的和树一方面想满足怜子的欲求,而一方面心里却有个渴望告诉自己∶“该收山了,出来吧!”
和树顿时陷入了一场天人交战的窘境。
为了突破困境,和树必须有所抉择。和树配合怜子摆动的腰,突然决速地震动起来。而拜床的弹簧所赐,这种姿势动起来,比一般正常的做爱姿势要来得轻松。
“啊!好棒呵!”
对于和树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怜子冷不防兴奋地叫了出来。她同时顺着和树的动作,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吱啾、吱啾、吱啾…“啊、啊、啊…”此时,整个房间混杂了两人结合的搓磨声,床 吱吱作响的声音,及怜子的喘息声。怜子的私处壁,随着和树男根忽强忽弱的进攻,渐渐地收缩。
不知是否是下意识使然,和树的男根开始以不规则的规律,技巧地刺激着怜子。
“啊、啊、啊…”怜子的呼吸开始慌乱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或许是因为呼吸的速度,已跟不上所感受到的快感了吧!而同时,和树也发现,自己腰部四周似乎更加的有力了。
“怜子,要开始罗!”
为了朝第二次高潮进军,和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幅度地扭腰摆臀。
“哇!好棒!”
怜子发出了欢喜的叫声。这时的怜子,私处的爱液再度源源不绝的流出,更胜以往。而同时,她的私处壁更加的紧缩,跟着将和树的男根紧紧的包里住。这不仅给了和树一剂堪称致命的兴奋剂,也将自己的快感带到了最高潮。
“啊!用力。对,就是这样…”使劲呼出了最后的一声,怜子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颓倒在和树的胸膛。几乎就在同一刻,和树脑中灵光闪现,一下子,男根里的能量瞬间溃堤而出。和树的男根仍在怜子的私处里快速地抖动着,一下子便沾满了怜子私处里的热液。
“啊…好热啊,里头…”怜子打从心里满足地低语着。怜子这种幸福又满足的脸庞,是和树从来没见过的。
“好温暖啊,做爱…从来没有过这么棒的感觉…”怜子缓缓地闭上双眼,自言自语地倾诉着。
精液完全吐尽后,男根已经不再抖动,这时,和树也大大的吐了口气。
此时的怜子仍心满意足地倒卧在和树的胸前。她整个人像失了神的人一样,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她胸部在上下移动,一定会以为她就这么垂死了呢!
和树转移了看着怜子那张满足的脸的视线,凝视着天花板,地想着。
自己这个“分身”已确确实实地和怜子交缠在一起了,而自己也就这样告别了童贞。虽然如此隐藏真正的身份,并不恰当,但是,这种如同梦境般的快乐,在现实的“本尊”里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可是。这样做恰当吗?一丝的悔意悄然爬上了和树的心头,迟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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