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淡静的夜晚,相信屋脊外面正吹起阵阵的寒冷冷风,转向外头的天上也应该布满着一望无际的乌黑夜幕,然而,那挂在天空上的半形月亮却是如此幽幽地透过洗手间的一个小窗口,那浅黄色的暗淡光线透过某扇窗把一个个明亮的方格和十字影直照至我一张冷冷的脸上。
此时此刻,我一个人正在楼下的洗手间里面,转眼间,眼前一个当初使用黄金来打造的水龙头被我一手微颤地扭开着,水龙头随即发出哗哗般的流水响声。
骤然间,我浑身的毛孔几乎耸起,一脸目光呆滞的样子把头抬起,随即一眼向洗手盘前的一块镜子上望去,看到镜子里面的脸孔,我整个脑袋里逐渐变成空荡荡的,随着这刹那,我伸手猛地用水龙头迅流出来的冷水打向脸去!
正在此时,我一张脸庞上辗转滴水,显得缄默无语,但心底却是一沉,猛然忖声道:“黄友人!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简直不是人!快清醒啊!你确是有个默默深爱着你的女人了,不要再执着下去了!醒啊!快醒啊!”
猛地,我又把整张脸庞淹入洗手盘里头的净水去!彷佛想将自己弄得直至窒息才甘休!罢着鼻息眼睛的一片时刻,我似乎再也承受不了净水里头的冷感,以火速般的速度从水面仰起头来。
再次举目望向面前的镜子,其实从那块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脸庞,呈现在那脸上的血色早已显得冷冰冰的了,犹如全身血液被北极一带的大冰块压在胸口上,全身四肢迅速僵硬起来了。
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实际上我自己原本属于一颗善良对人的心绪正被一个为人师表的良知深深的折磨着,然而,一颗不断猛颤的心脏颇似被那良心活生生的扯开了两断,换来的却是百般的惭愧。在镜子前惊呆了许久,我全身的气息仍是喘息挣扎着,满脸冷汗似的。
思忖片刻,我又联想到从明天开始,自己真的不知如何才能够去面对这屋脊底下的家人,怎么说我已经无意中糟践了自己娇妻的亲生妹妹,一位正要准备步入大学日子的娇滴美少女;而且馨妮与馨芬这两姐妹从今开始还与我一同生活在这屋脊低下同,正所谓朝见面、晚碰面,如此密切的关系却酝酿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欲念,这些日子我到底应该如何才能把持得住呢?
想到此,我便怀着沉默忐忑的心绪,伸着手把面前的水龙头的开关给扭上,一转瞬带着沉重的脚步与恍惚无光的脸色,自洗手间的门前抽身离开,并往楼下一间足以和古殿四下一片金碧雄伟媲美的客人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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