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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妇的欲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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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妇的欲望1-4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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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昏迷中的艳遇:熟女护士长的勃勃春情    

                1、

  正值北方十冬腊月,在新都市郊外的一条山路上,一辆别克商务车平稳地驶
过。经过数个小时的车程,司机犹自勉力支撑,车上的乘客则都靠在座位上打盹。
这一行人是蓝海市房管局派到省城的年底交流团队,已经出差一周,难免有些疲
沓。带队的领导都有自己的专车,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只能挤在一辆车里。

  局办公室的一年级菜鸟白羽在朦朦朧朧中像是已经回了家,他那才两个月大
的胖小子正拿着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他的面颊,让他有点痒痒的。「唔?」白羽
醒转过来,脸上发痒的感觉却更强烈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一边的同事陈秋
霞不知什么时候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发梢拂在他的脸上。

  陈秋霞今年已经有四十岁左右,可不管多大的女人,骨子里都是个小孩子。
加上现在的老女人都保养有道,白羽倒觉得她那熟睡的样子和自己的小宝宝有几
分神似。白羽笑了笑,有心把她的脑袋拨开吧,又怕把她给搅醒了,也就顺其自
然。

  儘管坐在后排,白羽还是不好盯着女同事看,就把目光转向窗外的风景。新
都是滨海城市,降水充沛,所以树林非常茂密,有一些树上还掛着絳红的叶子。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商务车在林荫道上有点孤单地轧过片片落叶。田埂边
不时在车灯下闪动着的亮光,那是还有没有化掉的余雪。

  白羽驀地觉得有些伤感,不由自嘲地笑了。按说回家在即,他应该开心才对。
按照原定计划,这次出差要到元旦之前才能结束,现在提前了叁天,正好能赶上
明天妻子的生日。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他故意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这倒不是说白羽是一个善于製造浪漫的人,更不是说两口子有多黏糊。事实
恰恰相反:白羽早已感觉到自己和妻子章琳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隔膜。正因
为如此,他这次才想刻意营造一点浪漫气息。

  这是白羽无法与人言说的心事。他和妻子本是大学同学,章琳是众人仰慕的
校花级女神,而那时他虽有几分才气,但在女生眼中最多只是个能帮她们写写论
文的屌丝罢了。谁也没想到,从毕业之后的第一次春节同学聚会开始,章琳开始
对白羽另眼相待。那时候的白羽正在报社上班,算是小有名气,意气风发。章琳
告诉白羽,她其实在大学时候就喜欢他了,只不过不知道他对自己感觉如何。白
羽当时都有点结巴了:我当然喜欢你啊,可是那会我哪敢有什么表示呢?

  半年之后,在同学和朋友的羡慕嫉妒恨中,他和章琳走入婚姻殿堂,成就了
一段才子佳人的欢喜姻缘。白羽是个农村进城的穷小子,当然暂时买不起房,于
是就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岳父大人甚至帮白羽找关系,让他成功考上了市房管
局的公务员。(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一切就像灰姑娘的梦一样,只不过性别颠倒过来。他应该感恩戴德,而不该
有任何抱怨。可是……白羽脑海中浮现出出差之前的尷尬经历:妻子章琳冷冷地
拒绝了他要和她同房的暗示,说是自己刚生完宝宝,身体还没恢复。

  还没恢复?那什么时候恢复?事实上,自从婚后不到叁个月,章琳宣佈自己
怀孕开始,白羽就再也没有和她做爱的机会。在男生里面,白羽算是结婚非常早
的,加上大学的时候没机会谈恋爱。他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夫妻都这
样?可是他知道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将近一年没有性生活的滋味有多压抑!

  这种夫妻生活的秘事,白羽没地方诉说。朋友们倒是主动跟他开玩笑,带他
到夜场里面玩女人,说非常时期的男人都需要消火。说心里话,白羽对夜场的女
人没什么偏见,对其中一些温柔可人的类型还很有好感,只不过他不愿做对不起
妻子的事情。毕竟他心底明白,妻子是下嫁自己,自己绝不可以违背良心。

  何况,白羽心底还是有几分希冀的。他听说女人生孩子之后性欲会变得比以
前更旺盛,也许等妻子恢复好了,他们会开始全新的夫妻生活?想到妻子日益性
感丰润的身体,白羽那根寂寞已久的肉棒开始在裤裆里面蠢蠢欲动。

  也就在此时,一条温润的大腿紧紧地贴在了白羽身上,白羽的肉棒猛然一翘,
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大事不好!不知不觉间陷入半睡半醒状态的白羽再度惊觉,
发现惹祸的元兇还是身边的陈秋霞。只见她把身子挨近了这边,其中一条里着及
膝长靴和黑丝袜的大长腿也侵犯到了白羽的座位上,让白羽无处可逃。

  白羽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瞟了一眼陈秋霞,却发现她垂着睫毛,肉唇微张,
神态极其动人,竟然有想张嘴亲上一口的衝动。该死的,白羽,你发春了!她一
个老女人,你看什么看?白羽这样训斥自己,可是他必须承认自己喜欢被这老女
人身体贴住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下面,却见陈秋霞的两腿已经分得很
开,一眼可见加了绒毛底衬的裤袜裆部!

  唔,不知道里面是一条什么顏色的内裤?不过,光是看着这叁角地带的形状
也别有一番刺激:陈秋霞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裆部中间有一条明显的长条奶油麵
包形状的隆起,那是她的两片厚阴唇吗?真想伸手摸一摸,她不会发现的吧?

  啊!该死!你在想什么啊!白羽打断自己的妄想。确实,如果他真的犯浑,
伸手一探陈秋霞的私处,难保她不会从睡梦中惊叫起来。到了那时,自己在房管
局混不下去不说,连陈秋霞也要没脸做人!

  白羽想到这里,不禁冷汗涔涔。看来,自己真是压抑太久以至于有点变态了!
要知道,陈秋霞不光是他在局办公室里的前辈,还是单位里少有的几个真正关照
他的人。他平定了一会心绪,轻轻地把陈秋霞靠在他肩膀的脑袋扶正。

  「咿?」陈秋霞很快就醒了。白羽有点尷尬地一笑:「霞姐,你睡着了?」

  「哎呀,是呢!」陈秋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腿几乎已经架到了白羽的
身上,甚至能感觉到有某种棒状物体在腿下耸动。她连忙坐直身子,面颊晕红,
倒真像飞起了两朵晚霞。她一边拉着裙襬一边道歉:「看我这睡相,把你位置都
占了,你都不叫醒我?」

  白羽见她这么心虚,自己倒是坦然了,笑道:「想让你多睡一会嘛!」

  「嗯,知道你心疼姐……」陈秋霞话说了半句,下意识瞟了一眼白羽的下体,
脸羞得更红,连忙把话头打住了。

  其实,在机关单位里面,老女人和年轻男孩之间往往乱开玩笑而且都是老女
人主导。老女人不比小姑娘,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经常让男人脸红。像陈秋霞和
白羽坐一个办公室的,比这亲暱得多的玩笑话数不胜数。可是,凡事都分个场合,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意涵。陈秋霞本来是想缓解下曖昧气氛带来的
尷尬,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白羽也不愿这样耗着,没话找话地说:「对了,你给姐夫打电话没?到家估
计要到七八点了,别忘了叫姐夫给你留饭。」

  陈秋霞小声说:「嗯,下午就给他发了简讯。」

  其他同事陆续醒来,白羽和陈秋霞不时加入攀谈,只是他们之间还是很不自
在。两个人刻意地维持着距离,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瞧,过了一会就都看到窗外去
了。陈秋霞忽然问:「对了,白羽,青竹山庄就在这里吧?你不是买了套房吗?」

  白羽随口答道:「是啊,当时觉得便宜嘛。都说会升值,这都半年了还没动
静。我都好久没来看过了。」

  陈秋霞关切地说:「是嘛?房子老放在那也不行啊,我一个邻居也是在郊外
买了套房子,隔了一年才去看,结果发现隔壁装修的时候过水,里面都水漫金山
了。」

  这倒真是个问题,白羽皱了皱眉:「也是,房子是所谓精装修概念的,这深
山老林的,别给狗熊占了当窝都不知道。元旦放假了我就来看看。」

  陈秋霞渐渐自然多了,笑道:「还等什么元旦啊?这不马上就路过吗?你下
去瞅瞅,要不了十分钟吧。」

  白羽说:「怎么好让大家等?」

  其他同事有听到的也都劝白羽:「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想下车透透气。」

  还有的起鬨说:「白羽,你是不是里面金屋藏娇,害怕我们去做客呀?」

  白羽回嘴:「里麵灰尘估计都老高了,要么你跟我去打扫卫生?」

  司机老梁听了也道:「是呀,没什么麻烦的,我巴不得下车抽根烟。」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白羽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下车的地方是小区南门,白羽
两叁分钟就来到了楼下。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五楼的厨房排气扇出口冒着
滚滚白烟,不禁吓了一跳:空了大半年的屋子怎么有人做饭?这不是见鬼了吗?
还是我走错地了?

  白羽确认了下就匆匆上楼,来到门口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敲门,而是
直接掏出钥匙。房门被顺利地打开,正式宣告白羽没有弄错。白羽一眼看到门口
鞋柜边摆放着几双鞋子,其中有两双女式长靴,这让他疑竇更深。

  白羽放慢脚步,谨慎地打量着纤尘不染的客厅,然后将目光转向厨房。厨房
的门关着,里面热气腾腾,依稀可见一男一女正在里面张罗,那不正是岳父章金
标和岳母佟美君吗?

  他们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啊?怎么都没听他们说起?难道自己出差这几天他们
和章琳吵架了?要么是小舅子章斌搬到这里来住了?那也没必要瞒着自己啊,要
么是没来得跟自己说?白羽嘀咕着往厨房走去,突然,卧室里传来了异样的叫声:
「嗯啊,啊啊……唔!」

  白羽的脑袋「嗡」了一下,他没有听章琳这么浪叫过,可他绝对听得出这确
实是妻子的声音!他猛然衝向卧室,却听到章琳愈发放浪起来:「嗯嗯,坏蛋,
你想操死人家啊!」

  男人得意地淫笑随即跟上:「小宝贝,我才捨不得操死你,我还要让你再生
个宝宝呢!」

  「噢噢,轻点啊,坏蛋!」章琳抗议着:「人家才不要再给你生宝宝了,反
正生了你又不认!」

  「宝贝,我没有不认啊!要么你再生一个,我一块认!」

  「才不要,才不要……」

  「混蛋!」白羽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将卧室的房门踢开!他来不及消化刚
才这段奸夫淫妇的对白透露的不可思议的信息,他只想抓住无耻的奸夫一顿暴打!

  卧室大床上那个穿着性感的透明睡裙的尤物正是章琳,此刻她像一条母狗一
样撅着屁股仰着脸挨操,正好和白羽来了个四目相对!她口中的淫声浪语顿时化
作了尖叫:「哦哦哦——啊!!」

  局面大乱,白羽出离了愤怒,像一头困兽一样嘶吼,要把骑在章琳身上的男
人撕成碎片!章琳拚命拖着他,长指甲将他的胳膊和脸划出一道道血口,那男人
的力气也着实不小,光着身子奋力摆脱。白羽就是不肯松手,也就是在互相缠斗
的过程中,白羽突然认出了对方:「韩宗强!」

  没错,此人正是新都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韩宗强!白羽毕业后在报社干
过记者,参加过好几次公安局的发布会。如果不是这奸夫赤身裸体,如果不是白
羽怒火攻心,白羽应该早就认出来了!就在他这一愣神之间,白羽的身体被新加
入的两双手猛然拽开,原来是章金标和佟美君加入进来。

  那奸夫趁机挣脱,匆忙穿上一条裤子,披上一件外套,光着脚就往楼下逃去。
白羽好不容易甩脱章金标和佟美君的纠缠,几乎是跳下楼梯,紧赶慢赶地追到了
楼下,耳边随即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只见楼下停车位上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
去!

  白羽追了几步,驀地停了下来:他猛地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很蠢很蠢!且不说
自己不可能徒步追上,最可怕的是同事们就在门口等自己,难道要让全世界都知
道我白羽戴绿帽子了吗?

  白羽气得浑身颤抖,章金标和佟美君已经下楼,平时颐指气使的章金标此刻
有点畏缩,最后倒是佟美君走到白羽面前,訥訥地说:「小羽,你听妈妈说……」

  白羽扭头就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白羽的反应显然出乎佟美君意外,她愣了下:「嗯,小羽,你,你没事吧?」

  白羽冷笑:「岳母大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有什么事非要在这说?」

  佟美君忙说:「是是,我们上楼讲。」

  「不用了!」白羽强行控制着自己:「电话联繫吧。」

  白羽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哪怕多一秒钟都十分危险,他无法面对章金标和佟美
君的嘴脸,更不想再看到妻子章琳!老婆跟着市里的高官白日宣淫,这且罢了,
更无聊的是一家人都这么不要脸!女儿在屋里被操得嗷嗷叫,做父母的在厨房里
为奸夫准备着操屄之后的犒劳大餐!我该怎么办?我该杀人吗?把这一家叁口全
部杀掉算了?

  是的,如果白羽真的跟佟美君夫妇上楼,难保他不会抓起菜刀把他们全部砍
翻!佟美君并没有充分意识到危险,索性白羽还算有一份残存的理性!且不论今
后的生活如何继续,白羽还不想为了这样一家不要脸的齷齪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

  白羽走向小区的北门,一边给陈秋霞发了一条简讯:「霞姐,房子还真的有
点小状况,我已经叫了家里人过来一起找物业处理,你们不用等我了。」

  陈秋霞很快就回了简讯,问他要不要帮忙。白羽婉拒之后大步来到了北门。
此刻,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黯淡了,这边马路的车流比南门那边还要少,四处一
片寂寞荒寒。白羽一屁股坐倒在一株白樺树下,捂着脸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此时此刻,直到此时此刻,白羽才真正开始面对一个他开初一直刻意不去想
起的关键问题:那个还没有起名字的可爱宝宝,竟然是别人的野种!初为人父的
喜悦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幽默!

                2、

  早上十点,冬日的暖阳高照,近来难得的好天气。对于醉生梦死的白羽来说,
却没什么区别。像往常一样,这个点正是他闷头大睡的时候。

  那天离开青竹山庄后,白羽在路上随便拦了一辆经过的快轿。这快轿是一种
官方默认的黑车,专门在郊县和新都市区之间跑客运。白羽漫无目的地在青丰县
一个荒僻的小街下车,找了一家破旧的小旅社,开始了每天酒吧买醉的生活。

  然而,即使这样,在潜意识里,他很清楚地知道供他「疗伤」的时间其实很
有限。到了最后,他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他不明白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命
运为什么要跟他这样的玩笑?元旦之前本来事情就多,加上还要做出差总结,请
了几天假,领导已经非常不高兴。现在眼看元旦小长假也要过了,自己能躲到什
么时候呢?

  有一天晚上,白羽梦到自己还在报社当一个没有编制的小记者,身边跟着漂
亮的实习生,非常拉风地四处曝光。是啊,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和章琳重逢,哪
怕生活拮据、日子紧巴,挣不到老婆本。可至少,那样的人生是有尊严的。

  是的,尊严。在章家人眼里,像自己这样的农村穷小子根本就无所谓尊严。
他们不知怎的追踪到了小旅社,岳父章金标、岳母佟美君亲自上阵谈判。他们承
认孩子确实是韩宗强的野种。章琳早在大学时候就成了韩宗强的情妇,正是为了
掩人耳目,这才挑中了白羽当冤大头。

  更让白羽抓狂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理所当然地提出离婚的时候,佟美君竟
然十分平静地告诉杜小雨:我们之所以要把事情真相坦率地告诉你,就是希望你
能冷静地处理。

  冷静处理?什么意思?白羽莫名其妙,佟美君则理所当然地反问杜小雨:你
以为你一个乡巴佬真的能凭本事考取房管局的公务员吗?你现在的工作、身份、
地位、收入有哪一样不是靠我们章家?

  白羽冷笑:是靠章琳卖屄吧。佟美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也
就是个暂时过渡。等到方便的时候,你不提出来,琳琳也要和你离的。只要你不
着急把琳琳和韩书记的事情捅出去,你还是可以继续做章家的女婿,继续你的锦
绣前程。

  这个时候,章金标在一边补充说:臭小子,这也真算你的造化了,不要身在
福中不知福。

  造化?福气?锦绣前程?白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深知无法同这样
自私的人说道理,他只需要认准一个男人的自尊底线就好。他说:我可以不说这
件事,但是立即离婚是必须的;此外,这个家里的大部分财产确实都是你们章家
的,与我无关,我只会要回我自己那部分,多余的我也不会提要求。

  白羽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可惜章家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定白
羽一旦离婚就会把章琳和韩宗强的丑事宣扬出去作为报复,否则怎么不提任何要
求?于是,他们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而白羽软硬不吃,只认定一件事:我
绝不戴着绿帽子生活,更不会帮人家养野种。

  其实,白羽的遭遇在当今社会已经不是个例,只不过很多像白羽一样的丈夫
一直被蒙在鼓里。比较特别的是,章家确实足够厚顏无耻,这或许是当下的人们
普遍的自我中心所致。又或者,章琳和韩宗强可能确实有他们的苦衷,必须要拉
着白羽把这齣戏演下去。

  白羽已经被逼到墙角。他本来不愿意像其他当了王八的男人那样大吵大闹,
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但是,章家已经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他确实该
奋起反击。也许就因为自己太好说话,章家才会这样一个劲蹬鼻子上脸?

  是的,白羽心底充满了仇恨,他当然想要报复。但是,在内心更深处,白羽
连仇恨的力气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幻灭感。他再次梦到自己回到了刚刚毕业
当记者的时候,只不过这次连记者生涯也不那么顺心,一群被曝光的狂徒在围攻
他,他在慌乱中掉下山崖,胳膊巨疼……

  唔,不对头啊,摔到山下,怎么只有胳膊疼,而且是那种钻心的刺痛!白羽
猛然醒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右胳膊上赫然扎着一根粗大的针筒!白羽惊叫起来,
一把将针头拔出,狠狠丢在墙上。正在给他注射的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白羽的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章家请来杀人灭口的!儘管头疼欲裂,白羽根本不怕他,
但另外一个声音传来:「操,按住他,快!」

  白羽这才注意到床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男人,这傢伙留着络腮鬍,非常强壮。
因为宿醉,白羽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只得一边翻身下床,一边大声呼救。但是
两个男人死命按住他,紧接着,刺痛转到左边胳膊上——络腮鬍腾出一隻手胡乱
地把针筒里的药剂强行输送他的血管里!

  白羽使出所有的力气挣脱开来,把这根针筒也甩在了墙上。络腮鬍和老鼠眼
毕竟心虚,对视一眼之后夺门而出。白羽踉踉蹌蹌跑出去,大叫着:「站住!」

  刚跑到过道上,白羽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且不说他尚未完全清醒,脚
步软弱歪斜,最糟糕的是他身上只有内衣,一出来就冷得浑身打颤!他坚持着追
上去,刚到楼梯口,迎面就来了叁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白羽心道一定是其他房客
或者是老板娘报警了!他惊喜地大喊:「他们往那边跑了!」

  「少废话,你别跑了就行!」两个警察上前将白羽给按在了地上!

  白羽吼道:「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针眼都还是新鲜的呢!」另一个警察冷冷地反问。

  很熟悉的声音!白羽这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章琳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章
斌!白羽知道章彬在缉毒大队上班,可从来没想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白
羽心里顿时比身上还要冷上百倍!他一口口水吐在章斌的俊脸上,骂道:「跟你
姐姐一路货色……」

  章斌飞快地蹲下身子,按住白羽的脑袋,恶狠狠地打断道:「我们接到群众
举报,有人在这家旅馆里面聚众藏毒、吸毒,你不想要坐牢的话,就给我乖乖交
代情况,废话一句都别说!」

  「混蛋,你诬陷我!」白羽当然听出了章斌的意思,那就是不许提章琳的事
情,否则就要把他往死里整。但是,事到如今,白羽已经不管不顾,他怒吼着要
站起来:「一家不要脸的贱种……」

  「哎呀呀,怎么回事啊……」老板娘的声音传来。

  但是白羽已经听不清楚,他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一度挣脱了叁个警察的
控制,但是眼前的世界不断旋转。好像有人在打他,他感觉不到痛,甚至感觉不
到自己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噗通一声,白羽倒在了脏兮兮
的地毯上。

  章斌听起来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少装蒜!」

  老板娘在绝望地嘶喊:「赶紧送医院啊!」

  「这没你的事,你窝藏毒贩还没找你呢……」

  「我不管,在老娘这死了人,老娘更没法交代!」

  周遭的一切变得飘渺虚无,白羽好像进到了一个另类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
屈辱,没有仇恨,只有无尽的黑暗。

 

     3、

  新都安康医院住院部大楼一间普通病房内,一个病人已经昏迷了叁天叁夜,
他就是惨遭妻子家陷害的白羽。

  根据验血结果和警察带来的针筒中的残余药剂,医生初步判定病人注射了过
量的毒品。只不过那毒品的成分实在复杂,医生觉得不可思议。考虑到病人吸毒
时已经喝醉,也许他是把几种毒品混合在一起注射的,这才带来了强烈的身体反
应。

  经过抢救,现在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病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这里
的医生心里并没有底。事实上,他们主动向警方提出转院请求,只是警方代表并
没有同意,院方也就不再多事。安康医院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民营医院,可惜业务
拓展并不理想,住院部的大多床位长期处于閒置状态,像白羽这样昏迷几天的病
人或许正是他们欢迎的。

  这天上午,两个实习护士一起来到白羽的病房,正准备为他输营养液。结果,
刚推开门,苗条一点的那个护士就尖叫起来:「哇噻!」

  另一个稍显丰满的护士随即瞪大了眼睛——只见病人的下体部位夸张地隆起,
将被单顶得老高。经过专业培训的护士对于男人的生理特徵和生理反应按说不会
大惊小怪,不过像这样雄壮的晨勃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会不会是床单下面有什
么异物?两个小姐妹决定一探究竟,结果揭开了被单之后,她们看到病人的睡裤
都被顶得变形,从那形状看,裤裆里面分明有一根硕大高耸的阴茎。

  「好大呀!」苗条护士忍不住脱口而出。

  「会不会是生病啊?」丰满护士似乎很有专业精神。

  「那要看了才知道……」苗条护士的话语里充满暗示。

  「嗯,看看……」丰满护士下意识地往门边看了一眼。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可怜的白羽被扒掉了睡裤和内裤。

  「哇哦!」两位护士小姐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叫。

  就在内裤被褪开的一剎那,一条硕大的肉棒像装了弹簧一样「啪嗒」跃出,
昂头挺立。儘管两位小护士早已不是处女,如此精神气充沛的男性性器官还是让
她们大开眼界。这条肉棒不仅粗大,更兼强硬,粉红色的龟头暴涨,显得热气腾
腾,充满杀气。随着病人的呼吸,肉棒还在微微颤抖,活似随时会醒过来的巨龙。

  「你们在做什么呢?」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两位护士吓得同时哆嗦了下,站在门口正盯着她们的是安康医院的护士长蒋
玉兰。在这个纪律涣散的私立医院,蒋玉兰是少有的几个坚持工作原则的人,护
士们最怕的就是她。好在那个苗条护士反应很快,儘量平静地回应说:「护士长,
我们发现病人身体有些状况……」

  「是么?」蒋玉兰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走向病床,然后她的表情凝固了。

  哼,还说我们呢?你这老妇女不一样看得挪不开眼睛?两个护士小姐妹暗自
好笑,互相递个眼色,悄悄往外走。蒋玉兰回过神来喝道:「快去请张主任来。」

  张主任是国立医院的退休主任医生,这老太太和蒋玉兰一样责任心很强。她
检查之后认为这是毒品引发的性激素分泌异常导致的问题。在帮病人注射镇静剂
之后,病人的晨勃渐渐消失。她告诉蒋玉兰,病人出现这样的反应或许是好事,
说明其身体机能已经恢复,随时可能醒来。

  蒋玉兰是敬业的,当天晚上她决定亲自当班看护为数不多的几位住院病人。
晚上十一点,住院部大楼一片静謐,蒋玉兰再次进入白羽的病房检查情况。灯光
下,白色的被单被高高顶起。蒋玉兰舔了舔嘴唇,看来病人不仅是晨勃的问题,
深更半夜也勃起得这么厉害。张主任交代过可以放置不管,也可以注射镇定剂。
不过蒋玉兰的内心有另外一种渴望。

  蒋玉兰的生活平淡无奇,她的丈夫是县政府机关的普通干部,她来到安康医
院之前是县医院的一个护士。今年四十二岁的她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去年考取
了外地的大学。她丈夫是一个庸俗的小官僚,热衷于小圈子内的喝酒打牌。就像
大多数中年夫妇一样,蒋玉兰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早就名存实亡了,偶尔发洩一下
也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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