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好啦,这可是钱嘞。”她说完转身回房,然后就是门发出“嘭”的一声,我还能听到她反锁的声音。
陈美玲真够狠的,每一次她没理,还能让我败下阵来,现在这一弄又把弄得像个守财奴似的。
人能爱上人,也能宠坏人。
陈美玲的存在让我告别粥店与小饭馆的生活。每天跑车拉客,早晚不论,因为我没有家的顾及,早回来晚回来都会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而现在,我到饭点时就会按时回家,这是陈美玲让我养成了习惯。家里有个女人和没有女人就是不同,如两个不同的世界,确切地说,就是天上人间。
和往常一样,第二天晚上不到八点我又回家了,竟把昨天对陈美玲牢骚大发的事给忘个一干二净。
打开门,室内黑黑的没开灯,空调也没打开,那五张大钞还在桌上,另外还有一份租房合同,我想这一定是陈美玲拟定的:兹有一间空室,经双方协议,年租金三千元,水电自理,租期一年。下面分别写着出租人和租房人。
我原想桌上的那些饭菜,当然就全免了。
我想我们要开始冷战了,可不曾想她并没与我搞对立。打开灯,陈美玲从房间钻出来:“吃饭没?”
她故意问我,我却不知如何回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是我就给您老人家做饭了。”
陈美玲又把我称作您,我知道她又要来那一出了,问题是我不知做什么。“你看啦,”她伸出手指开始数数:“您这一个月没买过菜,就不知您爱吃什么菜;还有市场上菜的价格也不稳定,钱少菜不好,菜好价钱贵;再说,我也不知您一天能捞几个钱,消费的档次有多高。”
她还想往下说,我打了个手势让她打住:“你说评书啦?”
陈美玲不再瞎侃,而是装出心疼人的样子:“我家有饭给您盛碗?就是我吃剩下的,只要您不嫌口水就行。”
“一个月,一个月的菜金是多少?”陈美玲从没提过。对于昨天的发作,这德性让自己都感到不是个玩艺儿。
陈美玲说:“那价钱行啵?”她用目光示意着,“如果行您就签上您的大名张伟杰。”
我吃完她的剩菜剩饭,放下碗筷:“兑现?”
“不,等手头有钱了再给您。”
我拿起这张狗屁不是的租房合同,擦手抹嘴。
陈美玲给我的是空头支票,但反过来说,一日三餐的开支却全是她的。我不想占女人的便宜,在这点上得分清。
“这钱你收起来吧,我不想白吃白喝。”
陈美玲知道我说的是桌上那五张大钞,她倒也不客气拿起钱插在胸罩里,然后走近我搂住我的脖子。
“喂,干嘛干嘛?”我大叫着。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想不到您还是位绅士。”
我推开她,拿另一种眼光从头到脚打量着:“你看你这样,真像个……”
“婊子。”
没想到她接住我的话茬,竟用这个词给自己定位。说完,她又一次搂住我的脖子像蛇吐芯那样,伸出舌尖轻舔我的耳根,然后哈哈大笑:“像吗?”
陈美玲的这一招真让人受不了,我感到特别肉麻,毕竟我们不是夫妻。
我想象,女人在这方面是不是全都这样,会全身心地投入,享受那一刻的幸福。把温柔、性感、万种风情呈现出来献给她所爱的人,甚至带有特意的做作和挑逗性的撒娇。
我把我们的“事”忘了,她不提我也不提。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各自认为对方都不适合自己,过日子与性爱毕竟是两码事,虽然说婚姻包括性爱,但性爱很简单,只是生理的必然,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过日子却参杂着柴米油盐,情感锁事,家庭责任等,家庭的组成不只是两个人,还有老人孩子。
我们继续着,继续着房东与房客的关系。
丽斯急急促促的说话声,让我猜测一定是小兔崽子出事了。
“你快过来吧,我在县医院呢。”
我到了那儿没见到儿子只见丽斯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站在一起。
丽斯告诉我,儿子在校和同学打架把人家的小拇指掘成骨折了。
“还好,那位同学的母亲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本想给人家说点好话赔礼道歉,还没等我开口她却反过来安慰我,事已至此就慢慢治疗吧,别生气,回去也别打他毕竟都是孩子,教育好孩子也不在一朝一日。”
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像母亲那样把丽斯看着是“妖精”,更不会抱怨她宠坏了儿子。因为我们各自都失去了抱怨对方的权利。
没离婚前,虽然她忙我也忙,但儿子有健全的父爱和母爱,而现在只是存在,这种存在也许只是仅仅的存在,存在和给予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并不像以前那样温暖了。
从医院出来,我和丽斯一起找到了儿子。他胆怯地躲在角落里头,在来的路上原本想狠狠地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可我刚举起手,见他低头龟缩在墙角一边颤抖着,我有些不忍心朝儿子下手了。
好在丽斯及时看出我的反应,不然我都找不到台阶下。
丽斯扯下我的衣角,小声地说:“算了,儿子也知错了。”
丽斯抵了我一下示意我离开,临走时我们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旦说了一大堆好话还一个保证接着一个保证地承诺着,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嘛。
“暂时儿子还是住我那儿吧。”丽斯说,“每天放学我来接,儿子现在还小可不能再让他打架学坏了。”
我心想,你丽斯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想到孩子想到一个完整的家就不该做出那些事情。现在这样做算是补救吗,从前不在一切不在,给孩子的只是一个不完整的家。我不想孩子天天和他的继父在一起,毕竟我是他的亲爸。
虽然我认为丽斯现在的行为是一种补救,但儿子毕竟是她亲生的,也算是母爱是对儿子的一种付出。
“不,还是让他回家住,别忘了我是他亲爸。”我这样说,意义何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其实自己都顾及不了又怎样能顾及得了儿子,在这一点上我和丽斯都心知肚明。
“你刚才都把儿子吓坏了,他能跟你回去我不反对?你那一套我还不知道,对儿子除了巴掌加大棍还有什么?再说儿子现在回去你也不方便的。”
丽斯知道我现在“金屋藏娇”了。我觉得丽斯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指的不是陈美玲而是儿子。
她只是房客。我更正着丽斯的言词。
丽斯说:“阿梅跟我说了,对人家好点儿,有时间多陪陪人家。以前的事不问谁对谁错我们不提了,你也该有个家了。”
我知道她说的家是何意义,但我不作回答。
陈美玲不知道去哪儿逛荡了四天才回来。
没回来前我曾经打电话给阿梅,问这尊神去哪方云游了。
阿梅说她请人代班了,到底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在挂电话前,阿梅还调侃我:“是不是离不开人家了。”
我说:“还不至于吧,我只是问一下,一不是关心二不是监视。再说啦,她虽然入了我家可是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怕她死了没人知道,警察找上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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