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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5——皇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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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5——皇城篇

小说章节

第一章 君威莫测·龙之逆鳞
第二章 起落浮沉·人生如梦
第三章 身怀绝技·切磋钻研
第四章 暗夜密探·谜之初现
第五章 为善难善·英雄无奈
第六章 世代交替·代有才人
第七章 辉煌孤影·斯人憔悴
第八章 魔尊赠礼·先斩来使
第九章 罗网密布·泥沼深陷
第十章 后浪前涌·另辟蹊径
第十一章 调虎离山·山中有虎
第十二章 无敌一败·十年如梦
第十三章 舞林高手·河马战神
第十四章 天外飞碟·发在意先
第十五章 纯血龙族·真命天子
第十六章 百转千回·终须一战
第十七章 明买明卖·守望相助
第十八章 断头之鸡·死亡大旗
第十九章 东风不至·只待英雄
第二十章 为国为民·利益大者
第二十一章 上魔金刚·天下撼震
第二十二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十三章 冲冠一怒·只为朱颜
第二十四章 五绝纵横·百变无双
第二十五章 百变千幻·暴雨雷霆
第二十六章 难进难退·取舍不得
第二十七章 大地腾动·惊天之剑
第二十八章 雪花夺魄·冰封天地
第二十九章 青龙威灵·末日绞磨
第三十章 无心插柳·命运讽刺
第三十一章 收徒交友·人品第一
第三十二章 阿鼻地狱·擎天一臂
第三十三章 传世之石·天生克星
第三十四章 危局接应·奇着救兵
第三十五章 一打一和·划江而治
第三十六章 不速救星·奇耻大辱
第三十七章 蛮横暴行·耻辱半生
第三十八章 银星横空·无声陨落
第三十九章 异域巧逢·薪火相传
第四十章 地狱极火·焚业消债
第四十一章 夜半到访·不速之客
第四十二章 便宜买卖·攻心之战
第四十三章 抛舍过去·破旧立新
第四十四章 不诚之礼·五斗之米
第四十五章 凌云之志·平凡追求
第四十六章 青梅之交·今朝殇逝
第四十七章 虎落平阳·有死而已
第四十八章 猝然天崩·风起云涌
第四十九章 感动相认·泪眼汪汪
第五十章 花开解语·普渡慈航
第五十一章 机缘巧合·双凤聚首
第五十二章 以身为祭·涅槃重生
第五十三章 所谓天才·忧患实多
第五十四章 与虎谋皮·总有交易
第五十五章 有恨难抒·有情难诉
第五十六章 翻山倒海·地动天摇
第五十七章 告别无奈·是为腰斩
第五十八章 血火为记·苍生应劫
第五十九章 三招为限·技术必胜
第六十章 有客远来·会在他乡
第六十一章 还君仁义·再约三式
第六十二章 黄梁大梦·缘定今生
第六十三章 成全真意·是谓舍得
第六十四章 尊重传统·岂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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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5——皇城篇
作者:罗森系列:东方云梦谭
第三十九章 异域巧逢·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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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正为着小殇下落不明一事而烦心,非常烦心……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十几年近乎共生的相依为命,他们两个对彼此而言,都已经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存在,不管是少了哪一个,都会令另外一个感到不安,只不过不一定会表现出来而已。

小殇并不是第一次玩失踪,不过,孙武回忆起来,小殇的个性虽然极为独立,又不爱听人啰嗦,但却很少扔下自己,长时间离开去做什么事,特别是离开梁山泊之后,小殇的健康状态不佳,更少离开同伴,私下行事,似是需要同伴的武力掩护,所以,在皇城之战爆发同时,小殇失踪不见,这让孙武非常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很不妥的事要发生了。

陆云樵并没有将皇城之战的结局细节告诉孙武,只淡淡说武沧澜、银劫被人救走,至于是什么人救走,本来陆云樵就无法肯定,自然不好乱说了。否则若让人知晓可能是小殇救走了银劫、武沧澜,孙武肯定会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到时候反而更让人头痛了。

孙武很在意小殇的状况,只不过因为陆云樵重伤,需要他的帮助,一时不好离开,但陆云樵伤势稳定后,他便想要独自潜回京师,寻找小殇。

“小殇这次失踪的感觉不对,要是放着她不管,恐怕要出大乱子,不去找她不行。”

这么自言自语着,孙武预备出发,偷偷离开。但还没出发就被拦下,而能够这么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陆云樵,“嘿,想一个人回京师找人吗?那里现在乱成一团啊!你这样回去,有好果子吃吗?”

“陆叔叔,你的伤好些了吗?我对自己的武功还算有信心,既然武沧澜、银劫都倒下了,皇城内应该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人,若真碰到什么状况,我要逃走,也没人能拦得住吧?安全上没问题的。”

“这么有信心?那假如御前侍卫抓了几十个孩童,威胁你如果不投降,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你若逃走,就把他们的手全砍了,这样你又要怎么办呢?再用你的落魂羽,把所有人都打瘫痪?但京师之中,敌人何止千千万万,你一个人能撑多久?在你纵横无敌的时候,又要害死多少无辜?牵连多少原本不用死的人?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这……这个……”

孙武愣了一下,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他再也不敢说“敌人不会卑鄙到这种程度”之类的傻话了,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这才是当前的潮流。(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可、可是,小殇一个人在那里,不晓得在做什么?我怕她会搞出什么事,也怕她会出事……”孙武道:“还有,我不想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这种感觉太烂了,我想尽量能做点事,或许可以帮到她。”

“呵呵……”

陆云樵笑了,每次看见这孩子,总觉得像是看到当初的自己,说着类似的话,有着类似的行动。自己之所以这么袒护这孩子,不全是因为他的出身,因为他是凤婕或西门的什么人,最主要的理由,是他身上有自己所失去的东西,他所做所为的出发点,都是对的……

在现今的这个时代,这孩子所做的事,不讨人喜欢,但他所做的事、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都是正确的,哪怕是已经偏离正道的自己,都觉得他没错,这也才格外显得他的可贵……

“希望能够帮到忙、不想这么袖手旁观,这些想法都是对的,不过,有时候不一定要做些什么才是帮忙,特别是当你看不清楚前路的时候,脚下跑得越快,就只会摔得越重,反而糟糕……或许,什么都不做,也不代表帮不到忙。”

“呃,陆叔叔你的意思,好象是说……我帮忙只会越帮越忙,还是一边凉快去比较好?是这意思?”

“这个……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小殇的个性你很清楚,当她存心躲开我们,要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你能找得到她?就算找得到她,你又怎么拦得住她?她太了解你的弱点了,刚才说的那些卑鄙手段,御前侍卫未必用得出来,但她绝对可以,这问题你想过吗?”

“这个……”

孙武一时陷入沉默。陆云樵的话没错,如果是平时,自己也就顺势放手,随便小殇她做什么都行了,然而,这次的状况特殊,不祥的预感接连袭来,若是迟迟找不回小殇,真怕她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大乱子。

“我已经传话给晨锋,让他遣人在京师寻找小殇,估计很快就会有回音,你就稍安勿躁,先等等吧!”

若是之前初出江湖时,陆云樵这句保证足可让孙武安心,但如今的少年,已了解同盟会的能力极限,知道京师之内不属于同盟会的势力范围,之前几乎被银劫扫了个干净,就算现在重新再派人进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陆云樵都把话说到这分上了,自己如果再不识相,就真的讨人厌了。

“陆叔叔,你有什么建议?”

“有,就是你尽快开始固本培元、调养元气,把自己回复到最佳状态,这样子等那丫头后来真碰到什么事,你才能现身去帮她。皇城之战后,各方势力将要大洗牌,以你的实力,势将成为焦点,想要利用你的人也一定很多……”

说到这里,陆云樵似有顾虑,有些欲言又止。孙武想要追问,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给打断,这一下头晕来得突然,孙武虽然提气凝劲,想将晕眩感驱散,却不见什么成效,还很快变成了头痛。

为了不失态,孙武强自镇定,没有露出什么异常表情,但也听漏了陆云樵的几句话,再定下神来,只听见陆云樵说:“……晨锋这孩子,处事圆熟沉稳,让人放心,今后的中土,大概就是你与他的天下了,你们两个要好好合作,只要你们齐心合力,中土一定能有更好的未来,我们当初没有能完成的事,就要拜托你们了。”

孙武听香菱说过,陆云樵早有倦勤之意,可能不待同盟会义军攻破京师,只要大势一定,他就会抽身引退。以陆云樵这些年来的表现,这么做似乎丝毫不稀奇,他要是会忽然间变得野心勃勃,想要夺取权力,那才真是有鬼了。抽身引退这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眼下大势未定,他便露出去意,孙武不禁担心起来。

“为什么这种表情?难道你认为,我都伤成现在这样了,还适合在第一线冲锋吗?”

陆云樵笑着动了动废掉的手臂。经过处理,这只复合性骨碎的手臂,已然保住,但想要再回复以往的灵活,势必要长久的复健与调养。而哪怕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天下第一高手,哪怕知道他神功无敌,孙武也不得不承认,此刻陆云樵的模样,缺了一臂,又废了一臂,样子实在是拙到爆了。

伤兵都有退下休整的权利,陆云樵伤成这样,总没理由还要他继续在第一线为了万民而奋战,更何况孙武自己也清楚,这个人虽然没有偏离正道、堕入魔道,却已经很久不再为了万民、为了正义而战了……

“就算没有我,同盟会也不会输的,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主要障碍都被扫除了,这样还打不赢,只能说敌人气数未尽,同志仍须努力……”

陆云樵微笑道:“况且,他们可以透过宣传,装作我还在,借此稳定军心,这种事情他们早就干得很熟,即使我不在了,他们也会做得很好的。”

听到这里,孙武晓得自己没法再说什么了,陆云樵也好、小殇也罢,这些能够在自我领域有杰出成就的人,都是心志坚定之人,一旦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想要改变他们的主意,都是千难万难,别说他们,就算是自己,决定了之后也不是那么容易听劝的,也许……执着就是这类人共有的特性吧!

那阵奇异的头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少了头痛的干扰,孙武一下子清醒得多,听了陆云樵的话,心下一阵感触,张口问出了那个本不应由他关心的问题。

“陆叔叔,你去之后,袁兄他……合适吗?”

这句话一出口,孙武就后悔了,答案不是早就在那里明摆着的吗?果然,陆云樵笑了起来,“这问题挺怪,他行与不行,你不是一直都看在眼里吗?他认真、负责,比我更要好上很多倍,中土与同盟会若由他来执掌,应该会开创一个太平的治世吧……”

说到这里,陆云樵忽然笑得很得意,“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从小被我打击到大,那么多合理的要求他完成了,那么多不合理的要求他也完成了,这么一路过来,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格崩溃、精神失常,区区接个帝位,开创王朝,这种小任务怎难得到他?”

孙武用力点头,他没见过像陆云樵这样拼命找徒弟麻烦的混账师父,特别是在一察觉陆云樵的真实身份后,他格外同情袁晨锋,并且对袁晨锋所承受的压力、精神暴力叹息不已。

袁晨锋是很敬重师父的,那已经不只是尊重,更近似崇拜,一种儿子对于父亲的崇拜,这一点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孙武尤其能感觉到,和自己对老爹的情感很是类似,所以每次小殇辱及陆云樵时,涵养极好的袁晨锋便会动怒,有几次差点拍桌子跳起来了。

不过,陆云樵却无视这点,还好象刻意想破坏自己在徒弟心中的印象,所有言行都让袁晨锋没法继续当他是偶像来敬重,或许他认为这样很有教育意义,是为了达成什么教育目的,这才如此做,但孙武认为,他只是搞出了反面教材,毕竟这家伙只是个革命者与大侠,却远远算不上教育家,袁晨锋跟上这个师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咦?陆叔叔,我从没听袁兄提过自己的父母、家庭,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吗?”

孙武这么问,只是下意识地拿袁晨锋与自己做比较,不过一句话问出口,他才发现确实有这种可能,而且,自己对于袁晨锋,除了他为人很不错,能力很强之外,就一无所知了。

“袁兄他也是孤儿吗?还有,你是怎么收他为徒的?你这些年一直在玩放着烂的生活,怎么可能会主动收徒来找自己麻烦?你会收他为徒,应该也有一段故事吧?”

“哦?怎么你不知道吗?同盟会应该有把这件事编成宣传故事,逢人就说上几遍啊,你居然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陆云樵笑道:“我是在域外碰着他的,不过这一点,同盟会公开资料上是不会说的,哈哈哈。”

“域外?”

孙武着实一惊。即使是现在,中土对域外人士仍是忌恨甚深,更不要说是多年以前,太平军国之乱将完或甫完的时候,若是让人晓得,陆云樵收了一个有域外血统、域外背景的人为徒,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同盟会之内得闹翻天,在这种情况下,陆云樵光是要收这个徒弟都很难,至于说什么好好栽培他,将同盟会的大权交付,这是连想都不用想。

不过,袁晨锋的瞳色、发色、轮廓,没有一点域外人士的样子,要说他有域外部族的血统,这怎么看都不像,难道袁晨锋也像任徜徉一样,身边有一个易容高手在,长时间易容改扮,以中土人的模样出来活动?

“不是喔,晨锋并没有易容改扮,如果他的真面目是金发碧眼,我才不会收这种徒弟来自找麻烦咧,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可是天天被人念,还是会很烦的。”

陆云樵道:“晨锋的真面目就是这个样,据他本人的说法,他父亲是个中土的逃兵,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逃到域外,结识了他的母亲,一个混血儿,最后生下了他,但他出生几年后,他母亲就因病亡故,后来他父亲也过世,他就这么孤家寡人地过着流浪生活……哦,对了,同盟会的官方资料上,我是在某次探访难民营的时候,遇上晨锋的,至于实际上……域外那时没有难民营,不过每个地方看起来都比难民营更惨。”

孙武略作想象,倒也不难理解,当时太平军国已然崩毁,楼兰一族也灭,域外的秩序大崩坏,更有大批青壮族民葬身中土,正是最虚弱、最艰难的时刻,留在部族中的老弱妇孺,在恶劣的天候、环境下,独力谋生,而大武王朝的部队又借口追究责任,时常出关骚扰,名为征讨,实则掠劫,普通域外部族的日子可想而知。

比起当时中土境内的各处难民、孤儿安置所,域外的情况只会更糟,他们就连设置难民营的能力也没有,袁晨锋若是出身域外,在域外度过童年,那他如今的表现委实可圈可点,因为他居然对中土人民一点仇恨也没有。

“越想越觉得武沧澜这人差劲,他没有能力搞好内政,让自己国内不再有难民营,就只会搞到域外处处惨过难民营,大家一起比惨、过苦日子,实在差劲透了。”

孙武骂了几句,忽然想到一事:“等等,陆叔叔,你没事跑到域外做什么?你又不是域外人,中土那么多事要忙,你也不理,还跑到域外观光旅游吗?”

“是啊,所谓的观光,不就是从你自己活腻的地方,跑去别人活腻的地方吗?我那时候,心里烦得很,在中土压力很大,就常到外地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在什么地方,碰到一些失踪很久的故人……”

陆云樵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孙武略为一想,登时明白,陆云樵多半是为了找寻凤婕,甚至想找李慕白、胡燕徒这两个兄弟,踏遍大半个中土找不到人,终于把搜寻的范围拓展到域外,在域外找寻传说中的梁山泊。

毕竟,梁山泊是凤婕投奔天魔之后,才建设完成,也才成为传说,传说内容根本不清不楚,最初的版本完全没提具体位置,甚至也没说这地方会飞在天上,陆云樵找得到才有鬼,再加上凤婕存心躲人,让陆云樵从中土找到域外,穿越万里之遥,两处茫茫,不晓得花了多少力气,终于找到梁山泊。

这之间的辛苦,孙武想想真是同情陆云樵,不过,同样是要找梁山泊,胡燕徒和李慕白轻松就找了上来,陆云樵武功高他们那么多,却找来找去找不着,费了那么久的工夫,这不知道该说是没缘分呢?或者陆云樵在寻人寻物这方面,确实有够白痴。

只是,想到陆云樵当初摸上梁山泊的旧事,那股莫名的晕眩感、头痛又再袭来,孙武压着自己的额头,抵抗这股晕眩与疼痛交错,听见陆云樵说:“……域外对我并不陌生,早年跟着西门跑过,后头自己又走了几趟,每次看大漠黄沙的景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有时候也会看到一些让人很懊恼的东西……”

陆云樵说到这里,语气中感叹意味很强。孙武听出他话中有话,本来想问,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件许久之前的旧事,两者一下连贯,陡然一惊:“该、该不会,当初巴伐斯夫惨案,姗拉朵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呃!你怎么会往那边去想?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风马牛不相及。你说的……”陆云樵道:“其实也没说错啦!当时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想说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没反应,我们两个就各自走人,回家睡觉去了。”

孙武还记得,姗拉朵曾说过,她赶到惨案现场,看着大批尸首,一切无可挽回之时,在一片大火的对面,有个人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所有事,这人也就是巴伐斯夫惨案的唯一目击者,对姗拉朵而言,此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有找到这个人,才有可能洗刷姗拉朵受的不白之冤,但姗拉朵明明知道此人是谁,却从不愿去找出此人,请他相助,这一点当时让孙武百思不解。

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了,姗拉朵之所以不愿去找这个人求助,是因为这人便是陆云樵。姗拉朵与陆云樵的关系,自然不像她与西门朱玉之间那样恶劣,但要说有多友好,恐怕也说不上,以姗拉朵的硬脾气,要她低下头去求陆云樵出来替自己洗刷冤屈,怕是死都不干,也不会让别人替自己去求。

特别是,姗拉朵说这段往事的时候,陆云樵明明也在场,却一直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最后姗拉朵也撂下一句“那个人自己的麻烦也够多了”,显示两人之间的情况怪异。后来一直到大家分道扬镳,姗拉朵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孙武本来也没想到,只是刚才听到陆云樵的话,凑巧一猜,居然命中,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居然真的是你?那你为什么不……”

“关于这件事呢,我的基本态度是……她如果来找我替她出头,我二话不说就会替她撑腰,但如果她不来,那我就当她是喜欢扛着那些恶名了……”

“拜托!你这也太幼稚了吧!你们两个都几十岁了,用这种事情来赌气?怎么会蠢成这样啊?”

“嘿!这是上一代的事,你要是觉得我蠢,怎么不把这句话对她说去?”陆云樵道:“那件事情对我的打击也不小,在域外所做的努力,就此被打回原点,失败到了极点,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想理、不想管,完全放空,就这么浪荡了一段时间,在中土、域外到处当背包客,后来有一天,我坐下来,思考一些问题,觉得我想做一些事,恰好旁边有人递了杯茶给我,我看了一眼,就想说这个人不错,选他吧!”

“等一下!选了什么?那个人是谁啊?”

“晨锋啊!我不是在告诉你怎么遇到晨锋的吗?就是这么遇上的啊,那时候我正在想问题,想说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然后就可以把自己放得更烂,所以,我有必要找个人来做事,但人海茫茫,找谁来做事比较好呢?”

陆云樵笑道:“这时候,刚好有人递了杯茶给我,茶的味道很好,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小正太,特别是那双眼睛,澄澈明亮,非常漂亮,我就决定是他了,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说好,再之后……就现在这样啰!”

“就……就这样……你收徒就这么收的……”

孙武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陆云樵的习惯,是把一件复杂的事情尽量说得简单,最好还让听的人当他是人渣,姑且不论他是怎么培养出这么自虐的嗜好,不过,孙武已经学会,不再把他说的简单事简单听。

“那……陆叔叔,你查过袁兄的出身背景了吗?他可靠吗?”

这话一问出口,孙武就觉得不妥,自己只是个闲人,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开口,问了做什么。

“这个嘛……同盟会的情报部门当然调查过,情况与晨锋提供得也差不多,不过,那个时候局势很乱,什么资料都乱七八糟的,查无可查,晨锋又记不得他爸爸的详细资料,只说爸爸就是爸爸,别的讯息也给得不清不楚,这个样子下来,能查到什么鬼才真有鬼。”

陆云樵道:“后来我下令,让他们去制造证据,补足可疑的部分,所以之后朝廷、魔门还有什么其他人去查的时候,就通通都有资料可查了,这样子很替人着想、很贴心吧?”

孙武不晓得该怎么来判断这段话,或许是自己多心,但陆云樵这段话听起来,好象是他明知道自己徒弟的出身有问题,却下令让同盟会代为制造证据,掩藏真相。

“你的眼神好奇怪啊!小武,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事啊?”陆云樵笑道:“想什么是你的自由,但可别随便把我当成是坏人啊!晨锋是个很好的孩子,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他必能继承我的理想,把新的未来带至中土……”

孙武无法理解陆云樵的这句话,是否真如表面上那样单纯,不过,起码他听得出来,陆云樵的话说得绝对认真,完全是真心话。

“好啦,该说的都对你说了,后头你要是想自己杀入京师,那也随你,至于晨锋,能合作你就与他好好合作,要是不能合作,你就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你要走?我是说,现在?”

孙武以为陆云樵是要回去休息,但听他语气,居然是要就此走人,登时一惊。

“你要走也不向大家说一声?还有,你就这么走,安全吗?”

“呃,就是因为要隐秘,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走、偷偷找地方躲起来疗伤啊!不然如果还要对每个人握手说再见,那不如直接办个欢送大会,最好还让中土所有人都知道我落单,这样所有敌人都可以趁机找上门来玩刺杀?别逗了,我这不是离开,是跑路,要跑路当然就要偷偷跑,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冲动做傻事,我连见你这一面都可以省下。”

陆云樵肩膀一动,似想挥手告别,但终究因为伤处疼痛,没有举起来,简单笑了笑,转身便走。

孙武倒不至于觉得这是最后一面,毕竟陆云樵虽说伤得不轻,但不是无法痊愈的伤。相比之下,老爹的情形更让人担忧,听说他瞎了一目,又废了一臂,这都是无法复原的伤势,受了这样的伤,如果日后老爹还要过那种江湖争雄、刀光剑影的日子,那可就让人担心了,说不准哪一天……

看着陆云樵离去的背影,孙武想说一些祝福的话语,虽然这个男人很奇怪,总是做一些拼命践踏自我形象的行为,仿佛很怕别人真的拿他当偶像,不过,经历过这许多事之后,孙武觉得,他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他的存在,代表了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真实,之前没法正视他,代表了自己的不成熟与肤浅,到头来,他仍是那个自己从小就崇敬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看着他就这么独自一人走向黑夜深处,孙武想说点真心祝福的话语,稍微表示心意,怎知道那阵莫名其妙的头痛,又在此时袭来,这次还发作得特别强烈,除了晕眩与疼痛,还伴随着一些画面、一些声音,同时打入孙武的脑中。

画面很熟悉,同样也是陆云樵的背影,只不过时间不是黑夜,而是黄昏,这背影看来也没有那么悠闲写意,充满了与陆云樵极不相符的杀伐之气,更重要的一点,则是陆云樵的对面有一个人,正与他遥遥对峙。

“老、老爹?”

惊愕的事实,伴随着血光出现,而后……就是一条手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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