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贾兰,这几年日渐长大,又得了李纨的身子,更是对李纨加倍孝顺体贴。贾兰早已暗自下定决心,他日出人头地高官厚禄,也让母亲尽享清福,才不枉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故而贾兰不仅苦读四书五经等圣贤之书,也时常同那贾雨村、贾赦等求教为官之道,大人们平时说起官场中种种故事,也细细琢磨玩味。因而虽是年纪尚小,也懂得几分心机狡诈。如今见李纨欲轻生,纵使自己磨破嘴皮劝说也不见效,只得长叹一声道:“母亲,我倒是有个下下之策,可保母亲清名……只是……”
李纨道:“兰儿,有什么办法只管说便是。”
贾兰长叹一声:“母亲,你只怕宝二叔将我们之事看了去,传了出去,可是否?”李纨点头。贾兰道:“我只觉得二叔不是那等传闲话的人,母亲却是不信。这也难怪,嘴长在别人脸上,说不说我们确是无法掌控。那让人放心不会去乱嚼舌根子的,怕只有死人了。”
李纨听贾兰说出死人二字,不由得一惊。方欲打断,贾兰却又道:“我那日听那贾雨村贾大人说起,一贼人行窃,恰被一村夫撞见,那窃贼恐事情败露,又见那村夫生得粗壮,自是不能用强胁迫,遂灵机一动,将那窃来之财物分了一半给村夫。村夫得了实惠,与那窃贼就成了同犯,便不会再将所见之事与外人说道了。结果不成想日后还是事发,那村夫便被一同拽到县衙,最后落得个同罪,同那窃贼每人挨了几十板子,远远的发配了。”
李纨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贾兰怎么突然给她讲起了故事,呆了一会子才幡然醒悟,不由得又羞又恼,方欲抬手再给贾兰一巴掌,才看见贾兰虽是双眼看地,却正将脸抬起,竟是在等着这一巴掌一般。李纨无力的将手放下,长叹一声,挥挥手命贾兰出去。贾兰知李纨要独自静一静,也不言语,只默默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了。
贾兰刚关了门,李纨便再支持不住,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了头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方喃喃道:“珠郎!都是纨儿不好。如今……如今可让我如何是好?只悔我不该把持不住,不单误了自己声誉,更毁了兰儿,珠郎,你可看见了?我真想随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们的兰儿。那府里大小奴才无不势利,如今我还在他们不敢怎样,若我也去了,只怕兰儿日后要遭受多少委屈……”可怜李纨有一肚子话却无处诉说,只得对那故人垂泪。直哭得天色将青,方混混睡去。
又过了两日,贾兰从学里回来,只见李纨又突自呆坐流泪,贾兰便端了茶献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纨擦了擦泪,也不接茶,只道:“兰儿,你去将你宝二叔请来,然后去找你环叔坐坐吧。”
贾兰不由得心中一沉。却说那日贾兰用故事点播李纨,只因怕李纨寻短见,才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试问世间又有谁会去甘心将自己心爱女子转送于他人?更何况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贾兰深知李纨为人,这李纨虽是寡言少语的随和,骨子里却又执拗。既是今日说出此话来,必是打定了主意的。虽是心下不愿,却也不敢再多问。只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转至怡红院,袭人见是贾兰,忙请进来。宝玉正在写字,贾兰忙道:“叔叔好用功。”贾宝玉笑道:“哪里,只是偶尔感慨,写首歪诗罢了。”贾兰拿过来一看,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贾兰不解其意,却也无心细问。便道:“二叔,这些日子侄儿念那《大学》,有许多句子不大懂,还望二叔不惜赐教,指点侄儿一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贾宝玉自那日撞见李纨贾兰好事,都不曾和二人交谈。如今见贾兰来请教,心下不免疑惑,却也不好推让,只得说:“好,你且说哪里不懂,只管说出来便是。”
贾兰却道:“问题颇多,侄儿都记录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里,若二叔方便,还请移步稻香村。”
宝玉只恐撞见李纨尴尬,却也想不出好托辞。正是踌躇间,倒是一旁的袭人道:“兰哥来请教,你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尽心的,快去罢。”宝玉只得随了贾兰奔那稻香村而去。一会,叔侄二人来到稻香村,进得书房,贾兰让宝玉坐了,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写字的本子来。”言罢,便转头去了。
宝玉只得呆坐,看那书桌上不过是些中庸论语之流,也无心翻看。正自无聊,只听开门声。回头一望,不是贾兰,却是李纨。宝玉忙站起身来鞠躬道:“嫂嫂可好。”李纨也款款施礼问好。让宝玉坐了,亲手烹了茶来。“叔叔请用茶。兰儿蠢笨,还望叔叔严加指教才是。”
宝玉忙接了茶,道:“嫂嫂过谦了,兰儿虽是我侄儿,却也不小我几岁,我只当他弟弟般看待……”又想,若我当兰儿是弟弟,那嫂嫂岂不成了我婶婶?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更是尴尬,忙改口道:“兰儿天资聪明,又肯用功,将来必是大有出息的。却不知兰儿去了这一会子,怎么还不回来,不如哪天让他带了本子去我怡红院一同探讨可好?嫂嫂好坐,我这就去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李纨本就心里乱作一团,见宝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宝玉的衣袖,轻声道:“二叔,那日……”
宝玉见贾兰一去不返,又见李纨进来,早已猜个大概,只不知该如何应付。如今既是李纨主动提及,忙道:“嫂嫂,那日我鲁莽,冲撞了嫂嫂,还望赎罪。”
李纨听罢,更肯定宝玉都已见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搀扶着李纨坐了。那李纨哭了一会子,便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和兰儿并无一点关系。还望叔叔日后莫要对兰儿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妇道……”
宝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没的早,这东西两府上下几百口子人,谁不说嫂子是个贞洁女子?”
李纨仍只是哭泣,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劝导,只道:“嫂嫂,这男欢女爱本人之常情,子曰:食色性也。嫂嫂不过是享受那人道之事,并不为过,只是……和自己的亲儿子……恐有些不妥……”宝玉只觉李纨抓着自己的手凭的一抖,才发觉口误说了那不该说之言,忙要改口,却又无辞。只好哀叹一声,任凭李纨啜泣。
好一会子,李纨才好转了些,一面抽噎一面道:“叔叔,李纨知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将兰儿抚养长大的份儿上饶我这一次才好。”
宝玉忙道:“嫂嫂何出此言,说的好像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一般。嫂嫂和兰儿虽是有悖人伦,却何谈对不住我?更说不上让我饶嫂子一次了。”
李纨哭道:“叔叔,只求叔叔高抬贵手,将那日见闻只烂在肚子里,却是千万不能为外人说道,不然我们孤儿寡母是万万活不了了。若二叔能为我保守秘密,那便是我们母女重生父母了。”
宝玉忙道:“嫂嫂只管放心,宝玉只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再不跟一个人说的。”李纨知道宝玉会这般讲,心下却哪里放心?本是听了贾兰的办法,只将身子给了宝玉,那宝玉也便成了乱伦的浑人,自然是不会将三人苟且之事讲与旁人了,这倒自是一个办法。
若那宝玉趁着自己求他苛求她金银、甚至身子,那就顺理成章的给了他,是再好不过。可如今宝玉只一听自己求他保密,便满口答应,却将李纨满心打算都打乱了,可不与宝玉发生那种关系却又着实放心不下,李纨不由得没了主意,只埋头哭泣。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见李纨仍犹自哭泣,只好道:“嫂嫂,你只管放心,倘若我对旁人讲了,就让我立时淹死在这稻香村外头的塘子里,来生变个大王八。我也来了一会子了,怕袭人要来寻,还是早早回去的好。”说罢起身便要走。
李纨本正两边摇曳不定,一个声音道:“你没听见宝玉说了?要给你保密。那宝玉自是没有坏心眼子的,说话必是算的。”令一个声音道:“古语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一句话就信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子。”见宝玉要走,那股声音又道:“你个淫妇,早已是残花败柳,如今只要将身子给了宝玉一次,那便可以放下心来了,这可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兰儿日后的名声前程,你这淫妇还有何放不下的?更何况宝玉一等一的风流人品,你只怕还要偷笑呢。”渐渐的,那淫荡的一份更是声音越来越大了起来,竟是占据了上风。
贾宝玉哪里知道李纨心里所想,只站起来要走,哪知李纨却噗通跪在了宝玉面前,抱住了宝玉的腿。宝玉忙道:“嫂嫂,快请起来,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李纨道:“宝玉,你若不嫌弃,我只将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给了你,权当答谢。”
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嫂嫂,我既是答应了给你隐瞒,自是不要酬劳的,更何况你乃我兄嫂,这哪里使得?嫂嫂快快松手,让外人看了去可不得了。”
“宝玉,我只自愿将身子给了你,并不是你威逼,莫不是你嫌弃我?”
“嫂嫂哪里话来……”贾宝玉刚欲推托,突想起凤姐来,那凤姐不也是自己的嫂嫂?更是自己的表姐。更想起警幻不时告诫自己,这世间女子本都是干净的,是要男子疼惜才是正道,心中不由有了些动摇。
李纨见宝玉仍不肯,便哭咽着将欲将身子给宝玉,好将宝玉拖下水,便不得将那见不得人之事说出去了的打算说了出来。又道:“叔叔是那柳下惠在世,李纨看错人了。”
宝玉忙道:“哪里……只是……”
“是了,那必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又是那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淫贱女子,叔叔自是看不上的。也罢也罢。明儿我就命兰儿在外头寻个宅子,我们母女二人再也在这园子里住不得了。倒是叫二叔笑话了。”
宝玉见李纨说得恳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握住了李纨的胳膊道:“好嫂嫂,既然你肯委身于我,既是我的福分,又能使嫂子放心,岂不是两全其美的?那宝玉可就不推辞了。嫂嫂可别再跪着了,快快起来才是。”说着便要搀李纨起身。
李纨跪了这许久,早已双腿麻木,被宝玉搀扶着勉强方站起来,却又往前一扑。宝玉忙双手抱住,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嫂嫂,那宝玉可就要失礼了。”宝玉一面说,一面将李纨脸上的泪痕用袖子擦去。
“只求叔叔莫要嫌弃我才好。”李纨虽年已三十出头,毕竟也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此刻在宝玉怀中,双眸含泪,却又面带桃色也别有一番媚态。宝玉也不答言,只俯首将李纨的樱口堵住。李纨嘤的一声,更是软在宝玉怀中。
吻了好一会子,那李纨竟是有些沉醉了。忽觉得唇上一轻,是宝玉将唇移开了。李纨才缓缓张开眸子,却见宝玉正双目含笑的望着自己。李纨忙避开了宝玉的目光。却听那宝玉道:“嫂嫂,你虽已是而立年纪的人了,比不上园子里众姐妹那般青春婀娜,却有他们没有的成熟风韵,竟是连凤姐比起来也要逊色几分。”
“难怪园子里的丫鬟小姐的都喜欢你,净会捡些个女儿家爱听的说。”
宝玉笑道:“嫂嫂,你若不信我所说的,它你总该信的吧?”说着,便拉起李纨一只柔荑,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阳物之上。李纨不由得一颤,想将手缩回,可只轻轻一触,竟是有点不舍得了,只任凭宝玉拉着自己的手,按在那一跳跳的阳物之上。
“想不到,宝玉只比兰儿大几年,这阳物却是如此雄伟,莫说是那兰儿,竟是连昔日珠郎的都要小上几分。”那李纨只顾得胡思乱想,却未发觉宝玉的手早已放开,那李纨的手非但没有放松,竟是不由得把握着宝玉的阳物轻轻套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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